江柏林忍著手背上的疼痛,怒罵道:“賤人!給臉不要臉!”
說完,又給了她一個耳光,才堪堪解氣。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別墅那邊的電話。
別墅的傭人緊張地說:“江先生,江小姐發高燒了,39度,您要不要回來看一下?”
江柏林這才扔下夏靈,讓人看好她,自己則匆匆回到了家。
本以為江仲夏是在耍什么心眼,又或者是鬧脾氣。
可是,回去一看,果然是發燒了,臉都燒紅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私人醫生來了嗎?”江柏林蹙眉問道:“好好的,怎么會發燒呢?”
傭人如實回道:“私人醫生來過了,說小姐是受了涼,著了寒氣。”
江柏林有些奇怪,別墅供暖一直都挺足的,按說,不該著涼。
可這種疑慮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畢竟,現在他腦子里裝了太多的事,很多東西,他已經沒有精力再細想了。
江柏林望著躺在床上,沉睡的妹妹,有些于心不忍。
想到以前,江仲夏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的,現在,卻成受了家庭的巨變,被逼著成長。
這時,江仲夏睡醒了,望著哥哥,虛弱地說:“哥,你回來了?你這幾天,都去哪兒了?經常不在家。”
江柏林笑了笑,道:“我當然是在忙公司的事情。仲夏,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不過你也是,怎么還像小孩子是的,說受涼就受涼了?”
江仲夏當然不敢告訴他,是自己跑到沒有暖氣的地下室,找了夏靈半天,才凍著的。
她只好編了個幌子,道:“大概是我洗澡的時候凍著了。”
就在這時,傭人端來了水和藥。
江柏林親自給江仲夏喂藥。
然而,當他靠近江仲夏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傳入江仲夏的鼻尖。
她忽然一個激靈,想到了那個小木屋。
其實最開始,小木屋是她先尋到的地方,后來,父親就把那塊地全部買了下來,建成了一個小小的野營基地。
他們一家人經常會帶著辰辰去野炊,搞些燒烤,釣釣魚之類的。
有一次,他們還和夏靈去過。
當時,江仲夏剛得到父親送的禮物時,非常喜歡,也用心布置過。
她喜歡薰衣草,所以,在小木屋的后面,種滿了薰衣草。
原來,哥哥是把夏靈藏在了那個小木屋里?
畢竟,那個地方人煙稀少,周圍也沒什么監控,又是江家的地盤,很安全。
江柏林見她出神兒,便問:“仲夏?你怎么了?發什么呆呢?”
江仲夏猛地回過神兒來,搖搖頭,“沒......沒什么。”
她拼命克制著快要跳出來胸口的心跳,生怕被哥哥看出端倪來。
江柏林一直覺得妹妹單純天真,自然沒想到,現在的江仲夏,會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看她吃完了藥,江柏林道:“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就在家里,你要是還覺得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
“嗯。”
江仲夏淡淡應了聲,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直到聽見江柏林的關門聲,她才緩緩張開眼睛。
......
書房里。
江柏林也沒有閑著。
秘書給他打電話,告訴他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江家只有一個空殼子,江氏是在強撐。
所以,沒有人敢拿出資金跟他們合作。
他們所接到的合作案,也都是以前根本就看不上的小案子,根本就沒什么利潤。
江柏林不禁有些著急,已經賣出去了這么多資產和股份,沒想到,也只夠江氏撐這么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