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夏找遍了家里的每個房間,都沒有夏靈的影子。
后來,她又悄悄跑到了地下室里。
之前辰辰就說過,江柏林把他媽媽關進了地下室。
如果是這樣,會不會夏靈也是如法炮制的?
江仲夏屏住呼吸,繼續往地下室的房間走去。
因為常年失修,這里又陰又冷,她嚇得要命,卻還是打開了所有房間的門,都認真地檢查了一遍。
還是沒有夏靈的影子。
江仲夏有些沮喪地嘆了口氣,無功而返。
翌日一早,她著涼了,重感冒。
暈暈沉沉地給馮征發去了信息,“我昨晚檢查了很久,夏靈應該不在家江家,我哥哥很可能把她帶到其他地方了。”
馮征收到江仲夏的信息之后,立刻就叫來了慕司沉,給他看。
“慕律師,這就麻煩了,夏靈姐不在江家,江柏林肯定是把她藏在別的地方了。”
慕司沉看著信息上的文字,有些懷疑地說:“你問她,她到底確不確定?”
馮征似乎猜出了她的疑慮,道:“慕律師,你是不是懷疑江仲夏說謊?不會的,她不會撒謊的。既然她說沒有,那她一定是找過了,就是沒有。”
慕司沉嘆息了一聲,目光愈發深暗起來,道:“這下,就麻煩了。”
馮征也愁眉苦臉地說:“是啊,咱們好不容易找到江仲夏這條線幫忙。現在倒好,她被江柏林軟禁了,也不讓出門。咱們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去找夏靈姐的下落。”
慕司沉淡淡地說:“最近,你還是要跟江仲夏在微信上保持聯系,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我這邊,也會繼續找。”
周藍琴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問:“這都這么多天了,靈靈會不會有危險啊?”
“暫時不會。”慕司沉冷靜地分析道:“江柏林綁架夏靈的目的,無非是人質換人質。一個綁匪絕不會在沒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就傷害人質。”
......
此時的小木屋里,夏靈一臉生無可戀地被綁在床上。
江柏林安排了一個聾啞老媽子照顧她。
但這個聾啞老媽子,也是個身手極好的,自己這點花拳繡腿,根本就敵不過。
況且,這周圍的保鏢那么多,她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了上廁所,可以短暫地松綁之外,其余時候,她都是被綁著雙手雙腳,靠在床上。
江柏林昨晚竟然就是睡在這個小木屋里的。
是的,跟她睡在一個床上。
夏靈實在不知道這個變態,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和衣而睡,江柏林也表現出一副很滿足的樣子,道:“慕司沉一定不會想到,我現在,正跟他的女人睡在一張床上。”
夏靈這才發現,江柏林比她想象的,還要扭曲和變態。
她甚至慶幸自己懷孕了。
如果不是懷孕,自己的清白,很可能就已經被這個男人給毀了。
夏靈靠在床上,郁悶地想著,慕司沉現在是不是已經找她找瘋了?
她會想到,自己是在這個他們曾經野炊過的小木屋里嗎?
就在這時,江柏林走進了屋子,皮笑肉不笑地說:“在想慕司沉嗎?還想著他來救你?”
夏靈恨恨地看著他,道:“我沒有在想慕司沉,我在想你。”
“想我?”江柏林笑了聲,道:“真是新鮮了!想我什么?”
夏靈一字一句的道:“想你死!”
江柏林‘嘖嘖’了兩聲,道:“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雖說我把你弄到這里,可還是專門找了個老婦服侍你,吃的喝的,也沒有分毫怠慢。倒是慕司沉,口口聲聲地說著愛你。可到頭來怎么樣?這都幾天了,他是根本就沒有聯系我啊。”
夏靈冷笑了一下,道:“這我就放心了。辰辰媽媽絕不會交到你手上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江柏林瞇著眼睛,釋放出一抹寒光,咬著牙道:“可你想過沒有?他不用辰辰媽媽來換你,是為什么?在他心里,你遠遠不如他的復仇重要!夏靈,你愛錯人了,現在,你還沒有悔悟嗎?”
夏靈絲毫沒有被他這些話動搖,她嘲諷地說道:“你少挑撥離間的。像你這種人,配說愛嗎?你懂不懂,什么是愛?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個了斷。否則,就別讓我看到你這幅惡心的嘴臉!”
江柏林還是坐在了她旁邊,甚至將她摟進懷里,道:“這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我要是了斷了你,那我最大的籌碼,可就沒了!趁著現在,我們還有相處的機會,那就多在一起相處相處,也對得起,我之前愛你一場!”
夏靈忍著惡心,突然狠狠咬傷了他的手背。
她是發狠地咬,江柏林疼得瞬間收回手,下意識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夏靈卻嘲諷地笑了出來,道:“江柏林,以后少拿你的狗爪子碰我。你以后碰一次,我就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