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處理完畢之后,舒漾躺在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想睡覺,卻始終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謝長遠說的容煜受了傷的事情,他受傷了,而且不知道傷口大不大。
如果傷口大,必定要去醫院處理,但肯定會留下痕跡,一下就暴露了位置。
他不想暴露位置,就只能回家自己處理。
但那傷......
舒漾心緒難寧,她翻來覆去的始終沒能睡著。
月明高照,謝家走出一個穿著厚重的人影。
此刻的容煜正坐在地上喝酒,桌子上擺滿了空掉的酒瓶。
西嶺村買不到什么好酒,他也只買到幾瓶啤酒先喝著。
被血染濕的襯衫還沒有脫下,腹部的疼痛還沒有消失,他沒有包扎,是因為覺得包扎也沒有用。
喝下最后一口酒,卻聽到了敲門聲。
都這個時間了,能是誰來找他?
狐疑的打開門,就看到舒漾出現在他的家門口。
“漾漾?”他帶著幾分醉意輕聲呢喃,像是不確定似的,又多看了幾眼。
“你就打算讓我一直在這站著?”舒漾冷聲道。
容煜這才緩過神來,趕緊讓舒漾進來,聲音里滿是驚喜,“你,你怎么來了?”
舒漾并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徑直走到客廳里。容煜還企圖想要攔住她,“先別過去,現在客廳里很亂,等我收拾一下再過去吧。”
舒漾更是連停留都沒停留,直接越過他,在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空酒瓶時,她冷聲道:“受傷了還喝酒,你還要不要命了?”
“只是小傷。”容煜悻悻的說道。
她重重地將手中的醫藥箱放在桌子上,“坐下。”
她冷漠地下著命令,容煜不敢反抗坐在沙發上,他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不想被她看到殷紅的血跡。
“手拿開。”舒漾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消毒藥和棉簽,又鄭重的下達著命令,“把襯衫脫掉。”
他仿佛機器一般的執行著舒漾的命令,一顆一顆地解開紐扣,退下白襯衫露出筆直的身段,那嫩滑的胸膛,強有力在跳動著的心臟,到處都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然而,此刻的兩人都無暇顧及這曖昧的氣息,在腹部有一處傷痕大片的血跡還未干涸,漏出鮮艷的傷口。
舒漾目光停滯,伸出按了一下,在聽到容煜的抽氣聲才拿開手,“小傷?”
她沒再多說,拿出消毒水,用棉簽蘸需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容煜腹部的傷口。
刺激性的液體在沾染到傷口時,是劇烈的疼痛。容煜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倒吸一口氣,額頭上滿滿的冷汗。
“疼?”舒漾的聲音清冷,眼神說不出的冷漠。
容煜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疼,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