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后,謝長遠火急火燎的拔掉針,齜牙咧嘴的從床上爬起來,招呼著容煜說:“哥,咱們趕緊走,這就是個吸老百姓血的地方。”
容煜無所謂,他的傷本來就是假的,“你傷沒事了?”
謝長遠一臉習以為常的說:“害,我這身子以前也沒少挨打,都打皮實了,沒事,哥,你別擔心,我回家養兩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要調查的事情還沒進展,容煜只得壓下想去見舒漾的心情,“那你回吧,有事再聯系我。”
謝長遠總算是察覺到了些不對勁,他輕輕扯了下容煜的西裝,發現容煜的腹部白色的襯衫被染上了殷紅的血跡。
“容哥,你受傷了!”他瞪大眼睛。
容煜唇色發白,干澀的且沒勁,“嗯。”
“我去叫醫生過來給你包扎。”謝長遠作勢就要走。
容煜趕緊叫住了他,“不需要。”
一旦在這家醫院掛了號,他的位置立馬就會暴露。
“那你這傷口?”
“家里有醫藥箱,只是劃破了皮。”容煜眉頭微蹙,眼神冷漠疏離,“走了。”
夜晚,舒漾剛下班,她原本還在想要不要回謝家,可電腦平板之類的都還在謝家。
讓人意外的是,謝長遠并沒在家,謝父謝父仿佛不知道寡婦家的事情,還準備好了晚餐。
舒漾隨便吃了兩口就回了房間,一個小時后,就聽到謝長遠罵罵咧咧的聲音。
緊接著,謝長遠直接踹開了舒漾的房門,罵道:“小賤人!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故意策劃的吧?先是換了酒,然后就找了幾個婦女故意嚼我舌根,真是不要臉!”
“你要是特意過來罵我的,就趕緊滾吧,否則孫廠長能讓你從工廠滾蛋,我也可以。”舒漾冷笑著說道。
她知道對付謝長遠這種人,就要用非常的辦法,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賺錢,這副德行又沒什么本事,只能靠著工廠那點微薄的薪水維持著。
讓他從工廠滾蛋,就好比是斷了他的后路。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謝長遠立馬慫了,他立馬說道:“舒小姐,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錯,不過有一說一,容哥那可真是個好男人,還是從城里來的,就看那氣度也不是一般的人。況且他是個厲害的人物,今天在賭場和十幾個人打架,對方連刀子都拿出來了,他愣是直接干翻了十幾個人!”
舒漾嫌惡的看著謝長遠的臉頰,滿臉都是傷口,容煜是厲害,可見謝長遠究竟有多么垃圾。
她眉頭微蹙,這么多人,他沒受傷?
“沒受傷?”
“當然還是受了些傷,怎么著,現在就關心他了?”謝長遠意有所思的說道。
舒漾冷笑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去過醫院了,他應該也去包扎了吧。”
“他說什么都不愿意包扎,藥都沒買就回家了。”謝長遠意味深長的笑道:“要我說,這容哥啊儀表堂堂長得又好,你干脆就跟著他算了!”
“說夠了嗎?”舒漾瞥了一眼謝長遠冷笑道。
謝長遠被這一眼看的有些心里發毛,聯想到她的身份,更是不敢再造次,“話我是就說這么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屋子里就只剩下舒漾一個人。
她洗漱過躺在床上,郵件里是表哥給她發的松霧島的工程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