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冷著臉。
“大長老此言何意?難不成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氣氛依舊劍拔弩張。
看墨舞這模樣,今日不討要個說法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大長老也沒料到墨舞會這么依依不饒,但也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知曉她的脾性,否則當年也不會弄出那么大的亂子,現下臉色有些難看。
“墨舞,夠了。有什么事我們私下說,不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丟人現眼!”
墨舞嗤笑了一聲。
“大長老今日不給我個說法,我就站在此地不走了。否則誰來給阿榮討公道?”
“……”
大長老被氣得不輕,但還是冷靜下來,顧忌周圍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此事是我們考慮得不妥當,如今阿榮并無大礙,你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好一句“考慮得不妥當”!
魏柔在一邊聽了都想笑。
當真是想輕飄飄地把事情就這么揭過去。
換她是墨舞,也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墨舞臉上的怒火幾乎要噴涌出來。
“大長老當真是好算計。現在阿榮是沒什么性命之憂,但若是沒這出呢?阿榮是不是就被長老們拿來獻祭到最后丟了性命?到時候長老們再和我說,事已至此,節哀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底下的民眾聽到了只言片語,臉上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訝。
雖然一知半解,但明顯是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否則長老和族長也不會這般對峙。
大長老未免橫生枝節,不想把事情鬧大,只好退一步說話。
“那你想怎么做?”
墨舞沉默了片刻,道:“三位長老須得給阿榮一個交代,這是你們欠他的。無論是道歉還是什么,至少要拿出誠意來。還有就是,以后我都不想再見到今天的事情,希望三位長老心里有數,否則我就是掀了這個天,拆了整個南疆,也會為我兒討公道。”
三位長老面面相覷。
墨舞這話聽起來明顯是瘋了。
“瘋了!”
一位長老低呼了一聲。
隨后三人都陷入了沉寂。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阿榮發出了悶哼聲。
眾人的目光瞬間轉過去。
阿榮慢吞吞地睜開眼,覺得渾身酸痛,嘴里發出了些許呻吟。
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眾人古怪的臉色,他嚇得一激靈,趕忙從地上爬起來。
“娘,長老們,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里?等等,我怎么在這里?”
說著他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處在祭臺之上。
而祭臺上的氣氛實在是難以形容。
連自己娘親臉上的神情都變得十分嚴肅。
阿榮心頭一跳,他小心翼翼地問:“娘,發生什么事了?”
說著阿榮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顧奚和魏柔兩人,他又道:“咦,你們怎么也在這里?等等,我差點給忘了,今天是圣女繼任大典,不對,我怎么出現在這里的?”
說完他又覺得頭疼,捂住了腦袋。
“嘶,我的頭怎么這么痛?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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