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患病后,癥狀變成異能 > 第168章 談話
  翌日上午十點,伊巴卡號按照原定計劃,抵達暹羅港口。

  這次,林牧邈等人全部待在游輪上,他們已經摸清了游輪上的秘密,也就沒有必要再分散兵力,擴大不確定性。

  或許是昨日的舞會讓賓客們興致高昂,超過九成的人選擇下船游玩,只有少部分人留在船上,大概是昨夜消耗太大,起不來床。

  房間里,林牧邈透過窗戶遙望港口上離去的車隊,眼神悠遠,不知在想些什么。

  “吃點東西吧,不然完成任務的時候,會沒力氣。”葉淺蕓端著一碗泡面走了過來。

  “好。”林牧邈接過泡面,走到餐桌前坐下,大口地吃面。

  這時,有人叩響房門。

  林牧邈微微皺眉,為了不生變數,他們特意把房門上的提示設置成了“免打擾”,按道理來說,不該有人來問是否需要客房服務。

  他和葉淺蕓對視了一眼,然后起身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紅馬甲的服務員,面帶微笑,“請問是林先生嗎?”

  “有什么事?”林牧邈故意裝作有些不滿,指了指提示燈,“我不是設置了免打擾嗎?”

  “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杰夫船長邀請您去甲板上聊天。”服務員很有禮貌地說。

  “邀請我去聊天?”林牧邈眼睛微瞇,死死地盯著服務員,“有什么事嗎?我很累,正要睡覺。”

  “很抱歉,杰夫船長沒有告訴我具體事項,只是他說......”服務員頓了頓,“他說,請務必上來甲板上一敘,林醫生。”

  林牧邈心頭一凜,隨后做了個深呼吸,沉聲道:“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過去。”

  “感謝您的配合。”

  葉淺蕓聽到他們的對話,走了過來,“我也一起去。”

  “很抱歉,葉醫生,杰夫船長只邀請了林醫生一人。”服務員微笑著說,“他交代過,請林醫生的朋友們到餐廳稍作休息。”

  “沒事的小蕓,我自己去就好。”林牧邈輕聲說。

  “一定要小心。”葉淺蕓說。

  “好。”林牧邈點頭,轉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請稍等一下。”紅馬甲服務員微笑著說,“林醫生,去見杰夫船長前,我需要先對您進行搜身,以此確保您沒有攜帶具有威脅的物品。”

  林牧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口袋中摸出一個密封袋裝著的藥丸,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那是錢中慶給他的酒香藥丸,能夠短時間內提升侵蝕度,出任務期間,他一直將其帶在身上,作為最后的保命手段。

  進行了仔細的搜身后,紅馬甲服務員微微鞠躬,做出“請”的手勢。

  ......

  林牧邈通過樓梯,上到了最頂層的甲板上。

  今天的天氣并不好,灰蒙蒙的積雨云鋪滿了天空,時不時有零散的雨滴飄落,冰冷的海風呼呼作響,整個世界都陰沉壓抑了下來。

  甲板上空蕩蕩的,只有兩張木椅和一張圓形木桌,桌上擺放著一瓶朗姆酒、一個冰桶和兩個玻璃杯,酒瓶由銀色鍍金的水晶打造。

  杰夫船長站在甲板邊沿,昂首挺胸地遙望洶涌的波濤,手中握著一柄直刀,一掌寬,1.2米長,此時收在刀鞘中,仍然散發著凌厲的氣息。

  直到這時,林牧邈才猛然發覺,這位船長身上的氣質,與其說是海軍的威嚴肅穆,不如說是海盜的陰冷狠毒。

  難怪他能在舞會上輕易地挑起貴賓們的情緒,或許當海盜的時候,他在掠奪前,經常做振奮人心的演講吧。

  “你來了,林醫生。”杰夫船長轉過身來,面帶微笑,“請坐。”

  林牧邈走到一張木椅上坐下,杰夫船長坐在另一張木椅上,表情和藹親切,但左手仍然緊握直刀。

  杰夫船長招了招手,一名穿著紅馬甲的服務員上前,拔出酒塞,將香醇的酒液倒入兩只玻璃杯,又夾出兩塊冰塊丟進酒杯,然后后退一步。

  “angosturalegacy,世界上最好的朗姆酒,年份長達50年,最初釀造的目的,是為了慶祝特立尼達和多巴哥成立50周年,每瓶價值25000美金,是我珍藏了很久的酒。”杰夫船長端起酒杯,“干杯。”

  林牧邈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并不做任何動作。

  杰夫船長毫不在意地笑笑,將酒液灌入喉嚨,美酒的香味和辛辣讓他面紅耳赤,陶醉地出了一口氣。

  他放下酒杯,看向林牧邈,“放心,里面沒有添加斯堤克斯素,事實上,在這種級別的酒里添加任何東西,都是暴殄天物,它最好的伙伴只有冰塊。”

  林牧邈鎮定地抄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把酒杯按在桌子上,“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現的?”

  “舞會過后就發現了,只要問問沈總你是不是他邀請上船的,就一清二楚了。”

  “所以你叫我來有什么事?”

  “只是想趁貴賓們不在,和你說說心里話。”杰夫船長拿起酒瓶,親自往兩只酒杯里倒酒。

  “林醫生,其實我很欣賞你,因為看到你,讓我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我十六歲出海,在大海上飄搖了一輩子,到今天成為了伊巴卡號的船長,但很少有人知道,最開始的我,其實是一名海盜。”

  “那時候的我年輕,熱血,敢打敢殺,無論是漁船、貨船還是游輪,說搶就搶。”

  “我往蔚藍的大海里撒過鮮血,用搶來的錢買鉆石和女人,年復一年地重復這樣的生活。”

  “我曾經是那么癡迷這種掠奪的快感,因為這讓我覺得自己很重要,管你有錢還是有權,生殺予奪全由我掌控。”

  “但是,有一天我忽然膩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杰夫船長直視林牧邈的眼睛。

  林牧邈聳聳肩,示意他繼續說。

  “因為這種掠奪太低級了啊......”杰夫船長嘆了口氣,“我能掠奪那些人的金錢、女人,乃至生命,只不過是因為那一時刻,我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而已,但這種力量是短暫的、縹緲的。”

  “沒有人能擁有保持強大,或許下次頭顱落地的,就是我了。”

  “意識到這一點后,我果斷地金盆洗手,轉而去當一名海軍水手。”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些大人們,我無比震驚,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絕對的力量,能夠掠奪所有人,甚至能讓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心甘情愿地被他們掠奪!”

  說到這里的時候,杰夫船長興奮了起來,臉變得更紅,眼睛微微充血,像只野牛一樣喘著粗氣。

  “林醫生,您能明白嗎?”杰夫船長高昂地說,“那是最高級的掠奪!那是站在萬萬人之上的權力!”

  “看看舞會里的那些人吧,他們在各自的領域,都是咳聲嗽別人都要抖一抖的主兒!可那又如何?在伊巴卡號上,他們照樣要笑著擁護那些大人們,討好地獻上自己的錢財和人脈!”

  “而那些大人物們,自始至終連面都沒有露過,這才是最高級別的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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