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柔遞了根燒烤過去，霍仲南說，“你吃，我喝酒。”
黎柔，“這么多呢，我哪吃得完。”
霍仲南這才抓了幾根在手上，就著啤酒嚼起來。
江風悠悠，夾雜著淡淡的腥氣，直直的撲上來，有濕潤的味道。已經是秋天，風有點涼，好在黎柔做了準備，裹著羊絨披風，倒也不覺得冷。
“霍總怎么找到這樣幽靜的好地方？經常來？”
“來過幾次。”霍仲南放下竹簽，掏出煙盒，“不介意吧？”
“當然不，”黎柔輕笑，也掏出自己的煙盒，取了一根細長的香煙夾在指間，霍仲南替她點了火，兩人一口啤酒，一口煙，沉默的看著月光下的江面。
黎柔好幾次用余光偷看霍仲南，都發現他在出神，眼里黑漆漆的，像蒙了層極薄的紙，透不進光去。
她清咳一聲，“霍總，今天是泰寧大喜的日子，你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
霍仲南搖搖頭，突然問，“你有什么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嗎？”
黎柔愣了一下，“如果是物質方面的，好像還真沒有，如果是錢買不到的東西……怎么說呢，像我們這樣的人，工作和感情往往不能兼得。錢買不到真心，而真心，只出現在固定的時間，錯過了就沒有了，年紀越大，越碰不到真心的人，這是個可悲的事，但無可奈何，因為這就是人生。”
霍仲南側頭看她，“有故事？”
“誰沒故事啊，”黎柔笑起來，“都有過年輕的時候，年輕的時候遇到的，不說最好，卻是最真，不涉及任何世俗考量，是最純真的感情。我的初戀，就是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因為我出名了，不能談戀愛，于是漸行漸遠，那時候，一心為事業，好像分手了也沒什么，可是現在回首，卻發現，那樣美好的感情，再也找不到了。”
“后悔嗎？”
“有點。”黎柔笑得有些傷感，“但是要接受事實。繼續認真的，努力的生活下去。”
“沒想過去找他？”
“怎么找？”黎柔又笑，“人家都結婚生子了。可能他心里也有遺憾，但也會接受現實，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黎柔歪頭看他，“怎么，霍總在感情上有困擾？”
霍仲南望著幽黑的江面，“只是在想，走在一條死胡同里，要怎么才能出去。”
“簡單啊，”黎柔說，“拿錘子把墻砸開，重新開辟一條路出來。這對霍總來說，應該不難。”
霍仲南若有所思點點頭，“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兩人坐在江邊，吃燒烤喝啤酒，偶爾交談，大多數時間各自沉默，但也不覺得尷尬。
吃完喝完，黎柔把垃圾裝進塑料袋，扔進垃圾筒。
霍仲南先送她回酒店，再自己回家。
只是第二天一早，霍仲南和黎柔雙雙上了熱搜。
泰寧的升級活動很成功，經過媒體發酵，占據了財經版面的頭條。而霍仲南和黎柔的約會卻占據了娛樂版面的頭條。排在熱搜第一，熱度高居不下。給吃瓜群眾帶來一場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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