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樂不說話，蘇錦陽偏要逗她，“再不看一眼，人就走了。”
杜米樂咬了口牛肉串，含糊的嘟嚕了一聲，“有病。”
她吃完一串牛肉，放下竹簽，拿紙巾擦嘴的瞬間，飛快的抬了下眼，那燒烤攤前早沒了霍仲南的蹤影。收回視線時，觸到蘇錦陽似笑非笑的目光，她說，“我是看黎柔。”
蘇錦陽當然知道黎柔，愣了一瞬，伸長脖子張望，“明星黎柔？”
“對，她是南嘉城的代言，今天也過來參加升級活動。”
蘇錦陽便有些埋怨，“不早說？”
“干嘛，想找她簽名合影？”
“嗯，簽名合影。”蘇錦陽說，“黎柔和霍仲南出現在夜市，這事傳出去，兩人關系就坐實了，霍仲南還好意思來糾纏你？”
杜米樂，“……你怎么知道他糾纏……”
蘇錦陽瞟她一眼，“甭管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知道。”
杜米樂一猜就知道是楊曉怡說的。
蘇錦陽，“他要是再糾纏你，就爆到網上去，他就成了妥妥的渣男，泰寧的名聲剛打響，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毀前程。”
杜米樂沒料到他是這樣想的，怔了半天，說，“這樣不好吧？”
蘇錦陽切了一聲，“做不做是你的事，我只是提供方法。”又說，“還替他著想，看來余情未了，算了，你們復合吧。”
“曉怡沒告訴你？”
“什么？”
“我和他不可能。”
蘇錦陽拿紙巾給豆豆擦嘴角的湯漬，“這個事，外人不好插手，你自己決定吧。”
——
霍仲南買好了燒烤，帶著黎柔上了車。
他安靜的看著窗外，下顎繃出一條緊張的弧線。黎柔并沒有發現他情緒不對，只顧摘帽子和口罩，“還好聽你的沒戴墨鏡，要不然真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說完話沒聽到回應，這才看他一眼。演員有著比普通人更敏銳的感覺，她察覺到霍仲南心情不太好，小心翼翼問了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霍仲南回神，嘴角挑出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沒有。”
黎柔扭頭看漸漸遠離的夜市，那燈光璀璨的煙火處曾是她無法涉足的地方。
“早就想這么干了，今天總算如愿以償，謝謝霍總。”
“不客氣。”霍仲南說，“想好怎么跟李順說就行。”
提起經紀人，黎柔嘆氣，“她管得我都有點透不過氣來了，不過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說完又笑，“沒想到一件小事霍總也掛在心上，是個誠信人。”
“商人重諾，誠信當先。”
車子在江邊停下來，這一段鮮有人來，非常安靜。
霍仲南拎著塑料袋，順著臺階往下走。這是通往江邊的路，三段長長的石階，他走到中間那段停下來，把塑料袋放在地上，拿紙給黎柔鋪了坐的地方，自己到是不講究，一屁股坐下來。
黎柔說，“霍總一看就是個體貼人，將來誰嫁了你，可是有福呢。”
霍仲南笑得冷清，沒有接話。打開錫紙包，露出里頭的燒烤，“趁熱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叫黎柔吃，自己卻沒動，只開了罐啤酒，慢慢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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