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震驚地瞪大了眼!

  “丫頭,你可知,后妃私逃出宮是大罪?”

  秦菱點頭:“臣妾自然知道,但臣妾也是身不由己呀,太后您也知道,皇上解蠱后對臣妾很是憎恨厭惡,不承認臣妾肚里的孩子,若臣妾繼續待在宮里頭,孩子保不住的,況且,皇上已命人打造了一個純金的籠子,要將臣妾關在金籠子里呀,這樣孩子遲早會出事的,太后娘娘,您也不希望您的孫子有事吧......”

  太后精明睿智的雙眸轉了轉,思慮了一會,不認可地搖了搖頭。

  宮外充滿了未知數,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家獨自揣崽在宮外生活,也會有危險的。

  萬一,有歹人得知她的身份,打她和她肚里龍子的主意呢?

  還有,出了宮之后,山高皇帝遠,到時候,又去哪里找她和她的皇孫呢?

  難道得和皇帝一樣,命人把她關押在宮外看守著?

  不在宮里頭,要是一不小心,她肚里的龍子有個什么閃失沒了,也不放心啊!

  不行不行,還是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才能放心......

  秦菱見太后猶豫不決,便又給她下定心丸:“太后娘娘,臣妾出宮后會和您秘密聯絡的,您放心,您的乖孫跑不掉,若不放心,您可以派人跟在臣妾身邊。”

  太后繼而又思索了一會,便嘆息著道:“行,哀家便助你出宮,在宮外養胎。”

  秦菱開心地笑了:“只要,太后娘娘派人在三日后的子夜卯時,給臣妾開道出宮便可。”

  至于逃跑計劃,她已安排妥當,也毫無遮攔的向太后道了出來。

  太后聽了她那計劃,心驚肉跳:“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挺有頭腦,哀家可以料想到皇帝的反應,定然會很精彩。”

  秦菱眉開眼笑地給太后捏肩捶背:“那就有勞太后您老人家費心幫忙了。”

  太后拍了拍秦菱給她按摩肩膀的小手:“好說,只要哀家能抱到孫子,一切都好說。”

  太后走出殿內,便又裝出很傷心的樣子喊著孫兒,哭哭啼啼,用帕子不住地抹眼淚。

  太后去看望秦菱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司瀾宴耳朵里。

  司瀾宴得知太后從冷宮走了一趟后更加悲痛欲絕了,在仁壽宮里哭了好久。

  他除了深深的蹙眉,也沒有別的什么反應。

  只是不冷不淡地道:“讓她哭去,過幾天便釋然了,總不可能哭一輩子,讓人好生伺候著,讓太醫隨時候著,便是。”

  秦菱早就想逃跑了,原本太后來的那天,她就想逃跑了。

  但擔心暴君懷疑并發現她和太后串通好了,便推遲了三天才施行計劃。

  這時的銀狐總算沒那么嗜睡了,要么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要么撲進她懷里窩著,令她空蕩蕩的心口感覺暖融融的。

  要逃跑的這天,盛寵的良妃來到了冷宮。

  當時秦菱正喝湯作嘔,良妃見著了便關切地說:“姐姐,你這是孩子并未流掉嗎?怎么又孕吐了呀?要妹妹給你喊太醫來瞧瞧嗎?”

  秦菱看著面露緊張之色的良妃,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關心她,還是看出了她假流產想戳破她的謊言。

  就擺了擺手:“沒事,我只是喝不慣這豬蹄花生湯,太油膩了,容易作嘔,我向來這樣。”

  良妃蹙起柳葉眉:“原來是這樣呀,那御膳房的廚子也太不是東西了,姐姐進宮這么久了,又剛剛才墮了胎,那些奴才明明知道姐姐喜好,卻還做了姐姐不愛喝的湯送過來,姐姐雖然失了寵被皇上打入了冷宮,但姐姐畢竟是皇上曾寵幸過的女人,奴才們怎么能如此懈怠呀!”

  秦菱聽著這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舒服了。

  依照女人的直覺,她覺得良妃此次過來,是不安好心的。

  良妃這話,明顯是借著關心她,嘲笑她的。

  她面色微微一沉,就冷笑著說:“其實,我這不是孕吐,也不是吃不慣豬蹄花生湯,純粹是被你嘔心到的,請你出去,冷宮不歡迎你,坐不下你這尊大佛。”

  良妃臉色當即一白,接著伸手摸了摸頭上精致好看的碧玉簪,嬌柔地笑著。

  “姐姐不要這么過敏啊,我知道最近我侍寢比較多,皇上又接連送了很多賞賜給我,今早上還為我描眉,親手為我佩戴碧玉簪,對我也很寵溺,還說我各方面都比姐姐要好,讓姐姐嫉恨不高興了,但我今日過來,真沒有惡意,只是來關心姐姐的!”

  良妃說著,朝身后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就送了禮品和補湯放在桌上。

  良妃面帶微笑又說:“小小見面禮,還請姐姐不要嫌棄,這血云蜜水是美容養顏的圣品,皇上送給我的,左右我吃不完,便分一些給姐姐嘗嘗,讓姐姐保持住絕美容顏,可別衰老得太快了。”

  “還有這湯,里面放了千年人參,妹妹想著,姐姐在冷宮里住著怕是很難吃到吧,便又讓宮人熬了湯,親自端過來給姐姐補補身子......”

  “畢竟,皇上每每在我面前提起姐姐,都是氣稱姐姐為毒婦,死女人,還說姐姐不如死了的好。”

  “哎,聽宮人說,當初皇上解蠱前,太后曾向皇上說了若解蠱姐姐會有生命危險,姐姐可能會死,若不是皇上回答太后說甄妃死了便死了,甄妃死了朕活得還更好,太后也不會即刻給皇上解蠱。”

  “所以,姐姐如今真的很可憐呢......”

  良妃笑著說著,轉而面露同情之色,接著便是嘲弄之色。

  “既然他對你這么好,那你們這對渣男賤女便鎖死吧,可千萬別再去禍害其他人了哈!”

  秦菱冷笑著端起面前還熱乎的大補湯,就潑在了良妃身上,燙得良妃一個激靈失聲尖叫。

  秦菱將良妃往門口推搡,毫不客氣地罵了起來。

  “你長了張嘔心人的臉心里沒有逼數嗎?非要在這里嘔心我是吧?硬要我在臉上清清楚楚寫上厭惡你三個字是吧?快別在我面前晃,臟了我的眼,把我年夜飯都給吐出來了呢,嘔心尼瑪呢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良妃身邊的宮人護著良妃,極其囂張地道:“誰敢動咱家主子娘娘一根毫毛,陛下定不會輕饒了她!”

  秦菱繼續推搡良妃:“哎呦,我好怕呀,我還真就動了,我倒要看看,能把我怎么滴?”

  良妃被推得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小青力氣大,過來用力一推就將良妃和宮人都推出了門外,也是罵罵咧咧的。

  “得寵一時有什么稀奇?有本事得寵一輩子啊!咱們主子得陛下寵愛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咱們主子如今都不稀罕得寵了呢,膩歪了呢,也就你這沒見過世面的傻缺,才會把帝王寵愛當寶貝!”

  良妃被秦菱和小青懟出門外,臉上偽裝出來的笑容被怒容所替代。

  良妃暴怒至極,扇了小青一耳光:“放肆,你一個小小賤婢,竟然敢這樣與本宮說話,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本宮這就教教你這賤婢何為宮規!”

  良妃身后的兩名宮人上前來就將小青按壓住了。

  就在這時,一只銀狐猛地躥向了良妃,良妃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了好幾口,痛得大叫,花容失色。

  “啊!哪里來的小畜生!快將這小畜生弄走啊!”

  按壓小青的宮人見狀立馬放了小青,朝良妃身上的銀狐抓來。

  可那銀狐死死咬住良妃不放,良妃身上好幾處傷口在淌血,完美如玉的臉頰也出現了幾道深深的抓痕。

  宮人好不容易才抓住那銀狐,正要將銀狐弄死,銀狐卻好似有縮骨之術,竟然從宮人手中逃出滑落在了地上。

  銀狐繼續朝良妃撲去,嚇得良妃拔腿就跑。

  匆忙躲避間,良妃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頭上的碧玉簪掉落地上摔成了兩半,一頭濃密的烏發散亂開來。

  配合上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身上好幾處淌血的咬傷,臉上深深的抓傷,看上去就像個瘋婆子一樣。

  她身邊的宮人趕緊上前扶住她,宮人也被咬了好幾口,三人狼狽不堪地跑開了。

  良妃跑著還說了一句:“昨夜侍寢,皇上要了一晚上,我現在腰酸腿軟得很呢,就不陪姐姐了!”

  冷宮院子很寬敞,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安全區,良妃停下腳步回身,咬牙切齒地道:“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良妃腦子里很快閃過一條針對秦菱的毒計,冷笑著離開了院子。

  這邊,小青捂著被打紅腫的臉頰,哈哈大笑:“娘娘你看到了嗎,良妃受驚摔倒的樣子真逗,像個球一樣滾了幾滾,滑稽得要死。”

  秦菱翻找出藥膏,拉著小青坐下:“是不是很痛?我給你擦點藥。”

  小青搖了搖頭,沖著銀狐笑:“不痛,痛的應是良妃,她臉上那幾條抓痕挺深的,可能會留疤,這次多虧了小狐貍幫忙。”

  銀狐縱身一躍跳到秦菱腿上,面對著秦菱發出輕細的叫聲:“吱吱,吱吱......”

  秦菱聽了銀狐的話,點了點頭:“我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的,會和我不死不休。”

  銀狐柔軟小爪子拍了拍秦菱小肚子,溫柔地望著她,安撫起她來:“吱吱......”

  秦菱聞言笑了,將一切煩悶都拋諸九霄云外,擼了擼銀狐毛茸茸的脊背:“好,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反正,很快就能逃跑出宮了,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宮外天大地大,自由自在,任她徜徉。

  可就在秦菱計劃逃離的這天夜里,司瀾宴在養心殿院子里喝酒喝醉了,變得瘋瘋癲癲,在養心殿里摔東西,還失控的扼殺了幾個宮人。

  太醫院院正得到消息,緊急趕到養心殿時,看到司瀾宴眼眸猩紅嗜血,渾身是汗,聽見他痛苦的喘息,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院正躲在一邊,嘴角抽搐地和李貴說:“陛下不是已經解蠱了嗎?但看這樣子,倒有些像還未解蠱嗜血癥發作的時候。”

  李貴:“咱也覺得有點像,可陛下確定已經解蠱了,往日,陛下醉酒也不似今夜這般,這就很奇怪了呢......那要不,咱將冷宮里的甄妃帶到養心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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