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聞言抬起美眸看了一眼那幅畫,當即呼吸就是一窒,驚喜得快要哭出眼淚來。

  白皙雙手捂著滾燙的臉頰,不確定地抬眸問:“皇上,您這畫的可是臣妾呀?”

  司瀾宴揚起長眉:“愛妃覺得呢?這若不是你,那會是誰?”

  為免自己太過自作多情,良妃便仔細瞅了瞅那畫上之人,覺得畫的確實是自己沒錯了,含羞帶怯地道:

  “怪不得,皇上要臣妾坐這里喝了那么久的茶,原來是在畫臣妾呀,皇上好壞,也不早點說,不然臣妾便換一身好看得體的衣裳來,如今這副樣子,被皇上畫下來,真是羞死人了,哎呀,臣妾都沒臉見皇上了嘛......”

  良妃因為今夜過來是侍寢的,所以穿著格外暴露,特意往勾引男人原始沖動的方向打扮。

  她身材本就曼妙阿娜,好身材在薄透的粉色紗衣下,若隱若現,很是誘惑人。

  再加上她臉蛋也生得極好,膚白貌美,大胸細腰翹臀。

  倘若是定力不夠的男人,看一眼身著薄紗的她,都會噴鼻血,忍不住想要將她撲倒。

  可司瀾宴一向不喜親近女人,又克制禁欲了這么多年,對于良妃這種刻意露肉的行為是不屑和唾棄的,他只感覺到低俗粗鄙,深深的厭惡作嘔。

  但他并沒有將心中感受說出來,而是心口不一地道:“朕只畫得出,像愛妃這種精致生動的美人兒,朕,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愛妃,便召你過來侍寢了,便想將愛妃畫下來。”

  一旁伺候的宮人聽見帝王這話,嘴角當即一抽,忍不住多看了那畫作兩眼,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沒有聽錯。

  驚!這畫上之人,分明是甄妃娘娘,哪里是良妃娘娘啊?

  他記得,昨夜睡夢中,陛下喊的也是甄妃娘娘名字啊!

  陛下這是拿畫作試探良妃神志是否清晰?

  良妃喝了摻有料的茶水,已經出現了幻覺,神志不清晰,視覺出現了問題,但她不自知。

  她聽了面前帝王那深情款款的話語,望著帝王俊美到極致的俊臉,眼底冒起無數小星星,輕啟朱唇:“皇上,臣妾也好想您呀。”

  嬌滴滴地喚著便撲了過來!

  司瀾宴面色陡然一沉,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一名侍衛適時的出現,接替了他,并一把抱住了良妃!

  侍衛摟著神志不清的良妃坐在茶桌前,又倒了一杯加了料的烈酒遞到她紅唇邊,磁性嗓音低聲哄道:“陳年美酒,愛妃喝一杯?”

  良妃被侍衛高大偉岸的身軀抱在懷里,心花怒放得不行,張嘴就接下了那杯烈酒。

  “唔,好烈的酒......”

  “是嗎?”侍衛又倒了一杯烈酒喂她,視線觸及她粉色紗衣下若隱若現的傲人身段,嗓音變得沙啞。

  良妃雖然不會喝酒,但也再次接下了酒,然后不勝酒力的她很快就醉了。

  纖細藕臂纏繞上侍衛的脖子:“臣妾不行了,皇上,臣妾醉了......”

  “既然愛妃酒量欠佳,便不喝了,安置吧。”

  侍衛眸底暗流涌動,額頭滲出細密冷汗,打橫抱起良妃,將她抱入了寢殿珠簾內側。

  徑直走入隱藏著的暗間,將她放在了榻上。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脫了良妃身上薄如蟬翼的衣裳。

  啟動安置在榻上的機關,那床便自動搖晃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詭異聲響。

  侍衛瞅了眼不歇停的良妃,滿意地滅了光,走出了暗間。

  養心殿外守夜的宮人,聽見殿內那么大的動靜,都忍不住紅了臉。

  良妃獨自一人在暗間里,司瀾宴并未碰她,而是閃身去冷宮了。

  最近,秦菱睡得很香,因為沒有司瀾宴的打擾。

  只是,她時不時會做噩夢,夢見司瀾宴得知她并未流產,要弄死她和肚里的孩子。

  這天,她又被噩夢驚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小青上前給她擦拭額頭冷汗,遞給她一杯補氣血的藥水,她“咕嚕咕嚕”喝完了那杯藥水。

  轉眸瞅著榻邊正沉睡著的銀狐,她莫名的安心了不少,伸手擼了擼銀狐柔軟的毛發。

  被噩夢嚇醒,她睡不著了,就出了殿,來到院子里,坐在藤蔓編制的軟椅上賞月,繼續想著逃跑的事。

  鑒于前幾次逃跑總是失敗,就算逃出宮了也總是被暴君抓回來,這次她要好好琢磨一番,換個方式逃離才行。

  這個問題,她已經想了幾天,最佳方案在她腦子里演練過幾遍了。

  就在她幻想著逃離后的生活臉上帶笑時,院子里突然有道神秘詭異的黑影飛過。

  站在后面給她捏肩捶背的小青,也看到了那人影,湊在她耳邊道:“娘娘,奴婢好像看到了陛下的身影,剛剛從偏殿屋頂飛走了。”

  秦菱仔細一回想,也覺得那道黑影像是狗皇帝,撅起黛眉問:“你確定嗎?”

  “奴婢也不確定,因為隔得遠,又是夜里,還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只是......身高體型遠遠看著有點像陛下......”

  秦菱就說:“之前逼我喝墮胎藥后,他不是也悄無聲息的來看過我嗎?那時候,是來看我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流掉了吧,今日,他定然是來看我哭了沒有,或者是看我死了沒有......”

  小青搖了搖頭,安慰起她來:“應該不是吧,奴婢覺得,陛下是在擔心您,但又礙于面子,基于某種原因,出于某種苦衷,所以才沒有進來坐,才不讓您知曉的吧。”

  秦菱笑了:“你倒是會安慰人,只是,像他那么冷酷無情、麻木不仁、嗜殺暴戾的狗皇帝,怎會擔心我呢?你沒聽到他說的嗎,我的生死與他無關,我在他那里什么都不算,我是該千刀萬剮的毒婦,是令他深惡痛絕的死女人,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

  小青:“怎會?若真是這樣,陛下怎會因您住破敗冷宮水土不服起疹子,而換掉宮殿呀?”

  秦菱:“他那是覺得我流產過后身體虛弱,不想讓我在這個時候死掉,宮人都同我說了他的原話,之后他還要將我關在金籠子里當囚鳥呢,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徹底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失去尊嚴,失去靈魂,失去做人的快樂,像個畜生一樣,知道嗎?”

  “哎......”小青深深嘆息著閉了嘴。

  天亮了,太后乘坐步輦匆匆往冷宮趕來。

  林太醫是太后身邊的人,太后總算從林太醫口中得知了秦菱并沒有流產的消息。

  因失去孫兒傷心過度整日臥榻不起的太后,頓時來了精神,也就急忙起床收拾了一下,帶著濃濃的關切和擔憂來冷宮看望秦菱了。

  見冷宮環境挺好,吃得也不錯,秦菱這丫頭看著比前些天氣色還好些了,太后高高懸著的心安定了些許。

  兩人寒暄了一會,太后就慈愛地詢問秦菱:“丫頭,你在冷宮可有困難?可需要幫助?只要哀家能做得到的,只要哀家能給到的,定然會竭盡全力相助,哪怕是和皇帝作對,也在所不惜。”

  這個問題就問得很巧妙,冷宮院墻外面圍滿了侍衛,堪稱水泄不通,秦菱想要逃跑確實有很大難度,也需要有人幫忙呢。

  得知太后此生最大的心愿是想要抱孫子,秦菱眼睛一亮,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將想要逃跑的事告知了太后。

  “太后娘娘,臣妾確實有一事相求,這皇宮里頭,臣妾已是待不下去了,因為,再過些時日,臣妾的肚子便大了瞞不住,皇上發現后,定然會打掉臣妾肚里的孩子,所以,為了您的孫兒著想,還請您幫忙,助臣妾逃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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