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紅樓之黛玉重生 > 第153章 三進士
  北靜王出京的速度極為可觀!

  頭天領旨,第二天去太極宮辭行,第三天便帶著戶部劃撥的頭批賑災款,駕起北靜王府的二層大船,順運河而下了。

  就這么緊張的日子,他竟還讓王府長史往外散了消息,熱情地邀請新科進士們:有要上任的、回鄉祭祖的、候缺游歷的,都可以跟他一路走!

  他包路費食宿!

  還可以“彼此談講”,增長見聞,不僅能解旅途寂寞,還能有所進益,一舉數得!

  便真有那得了沿路郡縣官職、貪圖省事省錢的,以及官職不稱心,想趁機依附的,蒼蠅逐臭一般撲了上去。

  北靜王得意洋洋,帶了一船十幾個進士,出發了。

  三五天,便發現了兩個極有趣的。

  一個,竟是吏部天官曹諷的庶弟,名叫曹諭,連考三回了,才中了個二甲末名。還有一位則是來自鄂州的進士,名叫歐陽寶,名次只比曹諭高一名。

  這曹諭的名字讀音與愉親王相似,只因為這一條便三年不第,早已滿腹牢騷。這歐陽寶又是個只知道依戀母親、想回家鄉附近任職的,對如今被派了個江南縣尉的差事極為不快。

  不過兩三回臨江風、月下酒、漫談心,這二人便都成了北靜王的擁躉,凡事都愿意與他傾訴了。

  只有北靜王府的長史覺得可惜:“再晚走十天就好了。”

  “榮府的二姑娘諢名叫做二木頭,戳十針也不會唉喲一聲。便是等她成了親,帶著她和她丈夫一路南下,又會有什么益處?

  “既不能把握得住榮府,也牽制不了貴妃,還拉攏不住那位新科進士。得不償失。錯過了,正好。

  “不然,我還必須得帶著他們小兩口,到了金陵賈珍跟前,才不算缺了禮數。”北靜王十分不屑,才不想浪費精力。

  與此同時,王熙鳳來找黛玉。

  “二妹妹的婚事其他的都能定下了。原是想著在家里辦,大觀園接到外院,悄悄著也就算了。

  “誰知這姑爺這么軸,非說這樣竟像是入贅了。他不肯。大老爺二老爺輪番出馬,好說歹說,也不行。

  “又想著不然在外頭布置個小院兒。也布置好了。結果,誰知哪個遭瘟的在姑爺耳邊吹了風,說那原是周瑞的房子……”

  王熙鳳一臉煩惱。

  林黛玉匪夷所思:“鳳姐姐!璉二哥那么大本事,婚事還給了半個月的期限!珍大哥哥布置小花枝巷,可都沒用這么久啊!

  “如今便花個幾百兩買個新院子,就當了二姐姐的陪嫁。日后他們回京有個落腳的地方,買新姑爺一個感激,不好嗎?怎么連這幾個銀子都要省?”

  王熙鳳一聲長嘆:“我倒是想。可是巧媳婦難為沒米的粥。公中一共才三千的銀子,大老爺又要好看,非要兩千的壓箱銀子。

  “如今只剩了一千兩,又要擺嫁妝,又要買頭面,還要辦喜酒,色色都要銀子。大老爺性子犯了,還想讓姑爺掏個一兩千的聘禮……”

  林黛玉氣得高高一聲冷笑:“哈!不是貧寒人家,不是圣旨賜婚,如今榮府這門楣名聲,有哪個前程遠大的士子愿意聯姻的?

  “他好歹就這么一個閨女,中間又夾著圣上的臉面,他這樣慳吝,到底是摳嗖給誰看?是對皇上娘娘心生怨懟,還是給新姑爺的下馬威,想讓人家永遠別來往?”

  王熙鳳被她一言道破賈赦的心思,也只有跟著嘆氣的份兒:“妹妹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林黛玉只覺得額上青筋都跳了起來。

  這門親事,對外可以說是賈元春求的,也可以說是皇帝賞榮國府體面,可底子里,是皇帝給自己的面子。

  居然就被這么糟蹋!

  林黛玉冷了臉:“新姑爺的聘禮,我給出了!新姑爺迎親的院子,就用我這前院!新姑爺帶著二姐姐出發去任上,也從我這里走!

  “二姐姐的嫁妝,都抬了我這里來!你們家甭管派誰,都把這三千兩,給我完完整整地送了來!

  “少一個子兒,我便請了陶監一起去大房,好好跟大舅舅說道說道!”

  眉毛立起:“送客!”

  竟連說話的機會都不再給王熙鳳,把她直接轟了出去。

  王熙鳳悻悻出府,人還沒走出二門,便看晴雯、小紅和雪雁三個人,提著裙子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飛跑了去!

  “這必是趕著去給二姑娘辦婚事的。”

  悵然扶住平兒的肩膀,王熙鳳自嘲地笑笑,“這家里,人心還整個兒長在腔子里的,唯有林妹妹一個罷了。”

  平兒遲疑片刻,低聲道:“說實話,這事兒您不該由著大老爺和二爺鬧。大太太都氣得去老太太那兒告狀了。

  “如今雖說煩到林姑娘這里來,一切都好解決。可等林姑娘再把四姑娘的事兒辦完了,您當她還會管咱們家么?”

  王熙鳳看她一眼,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輕聲道:“我還能不知道這個?!

  “二姑娘最好領林姑娘的情,別領榮國府的情。日后說起來,新姑爺也是得了林姑娘的扶助。

  “他這岳丈行出來的事兒,那就是個屁!

  “這樣才最好!”

  笑一笑,搖搖地回府。

  平兒想不明白,只得低了頭。

  林黛玉的話傳到了,賈母臉上自然不好看,叫來賈赦,讓王熙鳳當著面兒再把話說一遍,然后問他:

  “咱們家,真就窮到這個地步了?那你跟我說,別跟林丫頭叫窮啊!

  “這個面子,你到底駁的是二丫頭、是娘娘,還是皇上?我才以為你明白了些,怎么又糊涂了呢?”

  賈赦訥訥不言。

  迎春在屋里哭得抬不起頭,司棋怎么勸都勸不住,氣得頭疼。

  出了屋子,見迎春乳母王嬤嬤正帶著兒媳婦嗑瓜子說閑話,不由心頭火起,冷笑一聲,即刻命人:

  “來,請她們去太太那里嗑!”

  邢夫人正窩火,天天掉淚,口口聲聲都是我苦命的女兒,一聽見這事兒,滿肚子的火氣終于有地方撒了。

  直直把那家子從頭到腳查抄了個遍,竟翻出來數張當票,都是迎春房里在冊上的物件。

  甚至還有一支攢絲累金鳳項圈兒,是三姐妹都有的,也被她拿去典當了換了賭資。

  還有她兒子、媳婦,在各自的行當上也是仗著是迎春的奶兄嫂子就胡作非為的。

  邢夫人一怒,全家抄了,合家發賣了,共得了五六百銀子,一股腦也都塞給迎春做私房:“別搭理你那個混賬爹!我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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