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你怎么了嗎?”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出現在了祁易陽的身后。
她穿了一件素雅的裙子,不過手上的一個玉鐲卻價值上千萬,她的臉很柔和,笑起來時有一個梨渦,她走到祁易陽的身后,適當地握住了祁易陽的手。
祁易陽忍了忍,卻并沒有拒絕。
面前的女人,叫杜芮雅,身價上千萬,是他在出國的時候認識的。
三個月前,他在一次旅游中不慎掉入了山崖,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杜芮雅,她笑容和煦地說是她攀巖的時候救了他。
自此,這份恩情,讓杜芮雅一步步地靠近他。
而他,想拒絕卻拒絕不了。
突然之間,祁易陽覺得頭腦一陣疼痛,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唔!”
面前的場景忽然就變成了重影,祁易陽在倒下去之前,被一雙白嫩的手臂接住了。
杜芮雅揚起嘴角笑了笑,“易陽哥哥,醫生不是囑咐過了嗎,你頭上的傷害沒有好完全,這個時候你應該待在醫院里。”
祁易陽努力地睜了睜眼皮,卻只能看見模糊的一片。
和杜芮雅白到要透明的臉。
“不需要,我的身體我自己了解……”
祁易陽卻推開了她,獨自一人按下了電梯,門打開后走了進去。
他的眼皮都紅了,但眼神很堅定:
況且,如果不是他出來了,也就不會碰上蘇黎黎……
他真的沒有想到,蘇黎黎居然還活著。
電梯門即將要被關上的那一刻,杜芮雅很快跟了上來。
走進來的那一刻,她很自然地就抱住了祁易陽的手臂,有些好奇,“易陽哥哥,剛剛的那個女人是誰啊?”
祁易陽抿著唇,并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見問不到,杜芮雅也不灰心,“是你的朋友嗎?還是說,是你喜歡的人?”
她用一種很稀松平常的語氣問,反倒把祁易陽嚇了一跳。
恰巧電梯門開了,祁易陽很快抽出了手,大步地走了出去。
獨留在原地的杜芮雅沉默地站在原地,白到透明的臉終于還是蹙了蹙眉。
祁易陽一出院的時候,她就收到了消息,幾乎是把所有的會議都推到了趕了過來。
他的病還沒有好,才剛拆紗布,到底在著急什么?
她還以為是祁易陽太悶了,卻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看見了祁易陽和一個女人的拉拉扯扯。
而且看樣子,他們的感情……
很復雜。
想到這些,杜芮雅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虞,裙子的邊角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電梯的門即將被合上的時候,走出去老遠的祁易陽終于還是停住了腳步。
杜芮雅的心跳漏了一拍,抓緊了手里的裙子。
祁易陽微微側過臉,有些不高興地問,“你還要站在那里多久,不走嗎?”
杜芮雅的眼睛一亮,心頃刻間變得暖暖的,‘誒’了一聲后飛奔了過去。
*
下到一樓,電梯門打開,蘇黎黎有些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經過剛才發生的事情,她的心仿佛出現了一個缺口。
她其實沒想到過會見到祁易陽……
剛剛她的態度,應該會傷到人的心。
不過,也是最好能保持距離的辦法了……
陶爾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了她的身后,隱約猜出了不對勁,不過她早就不是剛出社會的愣頭青了。
蘇黎黎走到一半的路回過頭時,她微微一笑,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太太放心,剛剛什么都沒發生,太太只是去試衣服的時間長了點而已。”
蘇黎黎頓時有一種被看穿的羞赧,猶豫了幾秒還是說了聲謝謝。
回到公司,顧顏安還在開會。
不過會議室的門并沒有完全關上,留下了一個縫隙,是如果有人經過剛好可以看到的程度。
見她們回來,助理秦雨過來送了餐,想了想還是說:
“顧總還在開會,要不先在這里把晚飯吃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看蘇黎黎的臉色,心里不停地祈禱不會是脾氣大的千金小姐。
光是一個白熙和蘇夢蕊,公司就有夠受的了。
再來一個,那真的是……
只不過,她總是覺得面前的人比較面熟……
蘇黎黎正巴不得這樣,說了聲謝謝就拆開了筷子吃飯。
她吃得速度很快,四個菜一個味道都沒嘗出來是什么就下了肚,還喝了一瓶的白開水。
吃完后她抽了張餐紙擦了擦嘴,轉過頭看向天色,外面已經全黑了下來。
沒想到,一天居然就這么過去了。
一杯的熱可可被放到了桌上,發出了輕響。
蘇黎黎一回頭,就見顧顏安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他好像是剛看完文件,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金絲眼鏡,西裝得體,身材頎長,隨意地拿了一本書來攤開看。
只不過……書是反的。
蘇黎黎:“……”
剛走進來的陶爾:“!!!”
把外賣送到了桌子上,陶爾很尷尬地笑了笑,“顧總,我先走了。”
顧顏安沒有異議,只是點了點頭,就若無其事地再把手上的書翻過去了一頁。
蘇黎黎:“???”他沒事吧?
陶爾:露出不失禮貌的微笑,哈哈。
陶爾離開后,蘇黎黎也不吱聲,想提醒他一下又怕他不高興,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幾分鐘后,顧顏安終于沒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把書合上后打開了外賣的盒子。
是四菜一湯,紅燒肉、麻婆豆腐、白斬雞、干炒牛舌和一份的鯽魚湯。
蘇黎黎忍不住想:味道清淡,是他的胃口。
食盒被打開后,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顧顏安拿著筷子吃了幾口,突然就看向了蘇黎黎。
他的眼神幽深,仿佛沉了一汪的寒潭,讓蘇黎黎一時摸不著頭腦。
蘇黎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難道是因為她剛才沒有提醒他拿書拿反了的事情?
不高興了?
“劉姨都告訴我了,”顧顏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咬緊了牙關后發出輕響,“從前瀾亭里的晚飯,都是你做的。”
說出來的那一瞬間,蘇黎黎的臉色一變,身體完全僵住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蘇黎黎,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顧顏安的眼角泛紅,強忍著難過才沒有哽咽出聲。
他是在蘇黎黎出事后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有一天他想喝魚湯,劉姨端上來的居然是一份辣的湯鍋。
他察覺到了不對,劉姨才哭著和他說,“大少爺,從前的時候,都是太太做的,她為了你的口味,甚至學了做菜……”
而他居然、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一點。
也把這份功勞算在了劉姨的身上。
真是可悲啊,顧顏安。
看著蘇黎黎的眼睛,顧顏安祈求般地問:
“蘇黎黎,你能再給我做一次飯嗎?”
聽到的一瞬間,蘇黎黎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地刺痛了起來。
想了想,從前的時候她努力地做了菜,顧顏安都不會回到瀾亭吃上一口。
而現在,他居然求著她做。
實在是太諷刺了。
諷刺地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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