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國師每天都想逆天改命 > 第53章 自私自利之人
  “是,小姐。”陳靖康改了稱呼,自此以后,她是周小姐,再不是沈夫人。

  周婉離開沈府時,四周的百姓看了不少熱鬧,周婉坐著馬車,帶著一眾仆從浩浩蕩蕩離開沈府,車后還有十幾個大箱子,一時間都在紛紛猜測這周婉是不是被休了。

  也有與之相熟的人壯著膽子問,陳靖康面色平靜的告訴他們,沈大人與他們小姐已經和離,并非被休,多的一概不說。

  既已離府,再提那些是非已經沒有意義,如今沈丘還是兵部侍郎,任何閑言碎語從他們這里傳出去,都會對他們不利。

  沈丘大白日的就喝起酒來,楊心憐勸了幾句見他不聽,就去庫房核對如今沈府還剩多少錢財。

  平日里巴結她的那些丫環此次沒有離開,幫著說了周婉離開以后會被人唾棄云云,哄的楊心憐心花怒放,但楊心憐可不敢大方的賞賜,現在還不知有多少家底,就算用,也要用在自己身上。

  楊心憐在庫房里看著那些銀器,以及為數不多的銀子之后,才知道沈丘是真的很清廉,沈府如今是沒有多少錢財了。

  “夫人且放心,那周婉做得生意,咱們也做得,夫人定能做的比她好,賺錢也是早晚的事。”

  楊心憐的丫環翠竹在一旁諂媚的勸她,不過這次可沒拍準馬屁,楊心憐非常生氣的推開她。

  她是來沈府過好日子的,從前拋頭露臉的日子已經過夠了,她現在就快成為沈夫人了,她要做的就是跟那些貴夫人們一起參加各種宴會,享盡榮華富貴,才不是出去掙錢。

  翠竹見她生氣,連忙禍水東引的討好她,“說來也奇怪,她進了一趟宮就要和離,莫不是有人給她出了主意?”

  楊心憐惡狠狠的瞪著她,“她被國師召進宮,自是她出的主意,周婉敢壯著膽子和離,定是她在背后給她撐腰。”

  翠竹連忙點頭,“聽說國師性情捉摸不透,許是昨日周婉進宮說了些什么,把國師誆騙了。”

  “哼,什么捉摸不透說的那么好聽,但凡這些人都有些怪毛病,只是旁人不敢得罪,只能虛偽的這么說罷了。”

  楊心憐嗤之以鼻,“周婉不過是編排幾句,她就信了幫她撐腰,還不是愚蠢,竟還是月國國師,傳出去還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翠竹附和著道:“夫人說的是。”

  宮外因著沈丘與周婉和離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自成親以來,沈丘都不曾納妾,怎么如今與周婉和離?

  也有清楚一些內情的,說在他們和離前些日子看到沈丘迎了個姑娘進府,定是因為這個女子二人生了嫌隙。

  很快流言紛紛跟雪花飄一樣,也傳進了宮里。

  羅春輝伺候著茶水,對這些漠不關心。

  這幾日的奏折總算換了些花樣,他們緊跟時事的參了沈丘一本。

  說他身為朝臣,竟為了一個曾在揚州做過戲子的楊心憐,與結發之妻和離,此舉甚是無德。

  這些朝臣夫人們平時周婉沒少打點,她們與之相處也生了幾分情分,如今見她和離也不落井下石,反倒還幫著說話。

  又說周婉曾侍奉沈丘雙親,還誕下一女,可謂是好夫人典范了,現在落得這般下場,實在令人心寒。

  在朝堂上對沈丘也沒什么好臉色,往日還是周婉結交與之打點,他們才與沈丘說上幾句話,否則以他的性子,誰會愿意與他結交?

  顧寒舟對此不值一評,沈丘為官之道倒是可取,只是這次的事確實引起公憤了。

  羅春輝遞上茶水,顧寒舟借此歇息片刻,便問了一句,“國師這幾日在做什么?”

  “聽熏衣說,那日給周婉的女兒破劫,國師送了她一枚銅錢,那銅錢是國師開了光的,可能國師多少收了些影響,這幾日大多時候都在打坐。”

  顧寒舟立即放下茶杯,合上案上的奏折,“去玄清宮。”

  羅春輝但笑不語,其實他家陛下早從影衛那里聽來了,只不過是借自己口說出來,好光明正大的有個機會去玄清宮罷了,到底還是有些少年心性在身上的。

  顧寒舟到的時候,樂笙然正在樹下練劍,也不出聲打擾,揮手撤退宮人,自己一人在那里欣賞。

  只是此舉甚是明顯,樂笙然雖背對著他,但撤退的宮人讓她清楚,顧寒舟來了,利落的收劍,轉身對他行禮。

  顧寒舟連忙道了免禮,心道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想著屏退眾人留自己一人觀看,豈料瞬間被她發現,還停止了練劍。

  “國師當時說不予處置,現在朝野上下的攸攸之口都在譴責沈丘,可是國師一早就預料到了今日?”

  若說處置沈丘,尚且不能夠,但要處置楊心憐,那罪名就好說了,只是當日樂笙然說了不管,如今局面一面倒的向著周婉倒是個好景象。

  樂笙然擦了額角的汗,收起帕子,緩緩道:“得人心者眾望所歸,反之眾叛親離,沈丘雖說不愿為了自己官位結交他人,但當初為了楊心憐,卻是給揚州知府許了不少好處,他也并非不懂那些人情世故,只是有人替他擔著,他便站在高高在上的地方,將自己與周婉劃分成了兩類人,甚至心中還不恥周婉所為。”

  顧寒舟蹙眉道,“國師的意思是,他對周婉沒有情分?”

  樂笙然目光冷淡,“這樣的人最是自私,他從今往后倘若官運亨通,日進斗金,自是會覺得周婉的離開,自己是莫大的幸運。”

  “反之他過的不幸,就會想起從前周婉的好,那時只怕見到周婉,就算提起從前自己錯事,也會拿楊心憐出來替自己分散一些。”

  “他有耳目,既看得見百姓困苦,愿意替他們直言,又豈會看不見自己宅院里的那些事,只是他不愿,他倘若真的如此一派正直,又豈會在岳父,妻子為他打點時,不做絲毫阻攔?”

  “陛下,其實沈丘什么都明白,他只是自私罷了,他從頭到尾最愛的只是他自己,且看吧,楊心憐雖是他少年時的愛人,但相處的日子里,那些情分都會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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