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蘇晚忽然來了興致,試探道:“阿遠,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么?”
原本還有些許期待的蕭遠,“……”
搞半天,晚晚這次入宮當真沒有半點是沖著他來。
罷了,誰讓自己喜歡呢。
嘆了一口氣,蕭遠說起丁二丁三在蔣家盯梢傳回來的消息。
昨日傍晚,蔣家去了一位書生。
“書生?”蘇晚詫異挑眉。
蕭遠點點頭,“丁二觀察過那人走路的姿勢,確定不是身懷武藝之人。”
蘇晚追問,“可探聽到他為何去蔣家?”
蕭遠,“丁二離得遠,只見到蔣喆神色慌張的將書生請進了書房。蔣家書房似有密道,丁二冒險靠近并未聽到里頭有呼吸聲。”
一個四品,府上居然還設有密道?
難道這是貪官的標配?
看出蘇晚的疑慮,蕭遠輕笑著解釋道:“蔣喆所住的府邸,是外祖父曾在時賞賜的,在他之前住的那位喜藏寶,或在家中挖了類似的地方。”
蘇晚眼睛越來越亮,“那個書生呢,走了嗎?”
蕭遠,“人沒在蔣府過夜,就住在杏花樓。”
蘇晚嘴角抽了抽,“倒是懂得享受,就他一人?”
“目前是。”蕭遠抬手為她擦拭嘴角的糕點殘渣,唇角微掀,“晚晚可吃飽了?”
蘇晚乖巧點頭。
能進宮中當御廚的,果然是有兩把刷子的,糕點軟糯香甜又不膩,她能一口氣吃兩盤!
蕭遠輕笑,“要是覺得喜歡,之后無事可以常來。”
常來?來找小景兒嘛?
答案顯然不對。
蘇晚輕咳一聲,斂了笑,“醫藥學堂剛招生完,白姐姐還要照顧歲歲,我怕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得回去盯著。”
有想偷溜的意思,但這話也是實話。
讓人家一個小姑娘忙里忙外,說出去她都覺得臉疼。
“晚晚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見咱們的干女兒?”蕭遠忽然問。
聽著這個咱們,蘇晚差一點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白若楠的女兒徐穗歲。
瞬間,她只覺得臉燒的厲害,瞪了他一眼道:“那是我干閨女,又不是你的。”
蕭遠,“有何區別?”
看他頂著一張謙謙君子的臉,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話,蘇晚竟然有一瞬覺得是她思想齷齪了。
不對不對,這很不對!
這狗幣裝正經。
蘇晚被氣笑,嗔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也不怕這話被言官聽去,當朝彈劾你一個私德不修。”
蕭遠一臉坦然,“他們若是喜歡,隨他們去。”
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小嫩草的臉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了?
蘇晚有些懷疑人生。
但下一刻,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免扶額,“怪我怪我,好好一孩子,給禍害成這樣了。”
“晚晚倒是同我說說,如何禍害的?”蕭遠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晚,深邃的黑眸間泛著一絲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配上這話,只聽的人耳根發熱。
蘇晚別開眼,輕咳一聲,“我隨口胡謅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嗚嗚,這狗男人現在也太會了。
動不動整這一出,誰扛得住?
不行不行,往后這宮里得少來了,這人也得少見。
萬一哪天她一個控制不住,給人生撲了,家里還不得鬧翻天?
一想到醉酒那晚大放厥詞之后,她爹直到現在看她眼神都不對,蘇晚都覺得臉燙的厲害。
虧得她爹娘還算開明,幾個哥哥又寵愛她。
要是換做其他迂腐的家,她那晚鬧那么一出,輕則家法處置,重則怕是要被剪了頭發送上山當尼姑。
再不受寵點,被逼著一死保全清白都是有可能的。
不等蘇晚開口,蘇晚趕忙起身,“阿遠,我突然想起來答應了白姐姐去看看歲歲,得先走一步。”
囫圇說完,不等蕭遠回答,她提步就走。
那架勢,像是生怕被追上一樣。
盯著她離去的方向半響,蕭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開始后悔。
他當時就不該答應晚晚,重新談一場戀愛。
還有,晚晚確定不是在忽悠他?
便是在她那個時代,談戀愛的男女,也不能一天匆忙見一面話都說不了幾句吧?
反正他不信。
——
“白姐姐,你不是應該在家照顧歲歲?”在醫藥學堂見到白若楠,是蘇晚沒想到的。
徐穗歲昨日落水,今天肯定還需要臥床靜養,她怎么舍得?
白若楠輕笑,“歲歲被我爹娘接回去了,二老圍在床邊不肯讓,我就算留在家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白家就那么一個外孫女,遭逢這樣的事情,二老后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現在好不容易接回去,自然不肯假手于人。
哪怕那個人,和徐穗歲的親生母親。
蘇晚一時哭笑不得,感嘆道:“伯父伯母這么疼愛歲歲,日后她在白府怕不是要泡在蜜罐里長大。”
“隔輩親。”白若楠沖著她促狹一笑,問:“從宮里回來的吧?”
蘇晚詫異,“白姐姐這都知道?”
白若楠輕笑,“你剛剛進來時,我聞到了你身上檀香的味道。檀香珍貴,歷年除了少量進貢的之外,民間少有。”
她的話藏了幾分,蘇晚聽得出,白家或許有一些。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能一聞就聞出來。
見蘇晚是有些難為情,白若楠明白了什么,笑著岔開話題,“要不我說你眼光好,挑的徒弟一個比一個聰明。”
她說著,又是一聲嘆息,似是在感慨。
蘇晚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順著她的話道:“孫瑛那丫頭確實不錯,你若是喜歡,給你。或者其他兩個,你喜歡哪個挑哪個。”
白若楠確實喜歡。
但是,她也干不出強人所難的事情。
說曹操曹操到,蘇晚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師父,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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