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護工,聊一下吧,你和相某到底有什么恩怨。”
徐滿滿坐到床上,撐著下巴看向常露,新的嫌疑人故事來了。
常露看了一眼日志,慢慢握緊拳頭道:“我和常主婦確實有關系,她是我親姐姐,不過在二十年前,我們因為一些原因吵架然后分開了,那件事主要怪我,是我太固執。
我和姐姐是在五年前相認的,當時我孩子在四樓住院,我一邊做護工賺錢一邊照顧他,后來姐姐帶著她的孩子也來到了醫院,我們相認后才知道她這些年過得有多難。
相某就是一個人渣,有工作的時候還好,在公司倚老賣老,欺負信任,渾水摸魚,就算受氣也只是喝酒發泄,并沒有動過手。
但是在被辭退之后,他受不了這種落差,去別的地方找工作,因為他年紀大沒能力而被拒絕,慢慢的,他心底就郁結了怒氣,喝酒之后就會家暴。
直到孩子生病住院,他才失去了機會,但他并沒有就此收斂,還拿了姑娘做手術的錢去賭,簡直就是畜生都不如!
我的孩子在五年前沒了,不過我并沒有離開,而是開始照顧我姐姐和她的孩子,讓她能抽出時間去打零工賺點醫藥費。
相某來鬧過兩次,都被保安趕出去了,好不容易等到配型,和孩子還是死在了手術臺上,我懷疑是醫生的問題,所以一直留在醫院暗中調查。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相某,他也是活該,得了尿毒癥還沒有配型的腎源,他害死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就該下地獄去!”
常露的演技還是不錯的,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表達,可見對相某是真的怨恨。
“關于相某,還有什么線索嗎?”
沒有刻意制造的恐怖氛圍的時候,邵樂還是很冷靜的,他看著常露問:“你在醫院這么久,關于你姐姐孩子的死亡,有查到什么線索嗎?”
常露深深的吸了口氣道:“相某想給小心配冥婚,不是他第一次想利用小心的死亡賺錢了,五年前小心離開的時候,他就找人拉了橫幅來醫院鬧,說無良醫生草菅人命,故意害死他的女兒等等,要求醫院做出賠償,否則就要把事情鬧大。
心臟手術本來就有風險,醫院一開始只是跟他交涉,并不想做出賠償,相某就帶著刀去威脅醫生和護士,還傷了人,報警之后鬧上新聞,醫院的聲譽受到影響,只能賠償。
那場醫鬧,最無辜的是去幫醫生擋刀的實習生,聽說她的成績很好,醫院也有意在她畢業后直接錄用,但是傷了手,這條路就斷了。”
常露說完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徐滿滿眉頭緊緊皺起,帶著幾分怒氣:“這個相某真是死不足惜!”
因為他平時就是這個性格,說出這句話之后也沒有人懷疑什么,只是喬蘇安撫的看了她一眼。
“注意!”
冰冷的機械音不知道從哪里響起,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把正在憤怒沉思中的幾人嚇得不輕。
徐滿滿:“啊啊啊,姐呢我姐呢?”
邵樂:“什么情況什么情況?要關燈了嗎?杜老師拉一下我。”
周隨直接跌坐在地上緊緊地抱住頭。
喬蘇拍著徐滿滿的頭安慰:“沒事沒事。”
杜喧一把拉住邵樂:“慌什么,這是導演組那邊的提示音。”
常露在一邊咯咯笑。
導演組估計也沒想到他們忽然開口會有這種效果,安靜了片刻才重新道:“注意,主線劇情已解鎖百分之二十,有線索掉落,請自行查找。”
“線索掉落?”
常露挑眉:“這是給我們送空投來了。”
“他們沒說掉在哪啊。”
徐滿滿恢復冷靜:“是每增加百分之二十就能獲得空投線索嗎?”
導演組:“請玩家自行探索。”
“行吧。”
護士休息間已經看完了,眾人決定去四樓看看,順便找找節目組給的空投線索。
路過三樓樓梯間的時候,喬蘇忽然停下腳步,看著里面掛著的衣服問:“護工是有專門的衣服嗎?”
常露愣了一下點頭:“是的,一開始是沒有的,后來為了區分醫院安排的護工和病人自帶的護工,就給我們安排了制服。”
喬蘇推開樓梯間的門:“你們平時就是在這里休息嗎?”
常露解釋:“休息的話是在病房,要是寬敞些就用個躺椅,要么就靠著椅子瞇一會兒,這邊就是用來放東西而已。”
喬蘇直覺里面有東西,直接就進去了,然后就在衣柜里找到了一個在發亮的小球,下面壓著一張照片。
“這該不會就是節目組的空投線索吧,還用這種辦法提示,生怕我們找不到嗎?”
徐滿滿和邵樂也擠進來看,看清照片上的內容時,他們看常露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