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相某的死狀來看,兇手對他是帶著恨意的,目前還不能確定對他造成外傷的和致他死亡的是不是同一個人,還需要再找線索。
而且,相某和追小心是父子關系,追小心在五年前死亡,這件事也存在疑點。
“讓我看看垃圾桶里有什么。”
邵樂去翻病房里的垃圾桶,看到了幾個藥盒。
“睡得香,這是安眠藥嗎?”
他將盒子都找出來,微微皺眉道:“除了治療需要服用的藥物,他還在吃安眠藥,是因為不舒服嗎?”
徐滿滿立刻看向周隨:“周醫生是相某的主管醫生,這藥是怎么回事?”
周隨想了想道:“相某說過他晚上一直睡不好,頻繁的做噩夢,有時候還會夢魘醒不過來,我覺得他可能是因為一直等不到配型的腎臟而產生的焦慮情緒,所以就給他開了睡得香。”
噩夢算是一個點,眾人繼續在病房內翻找。
“哎嘿,這里有個手機!”
徐滿滿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出一部手機,頭發上還沾了些灰。
“不愧是你啊小靈通。”
常露直接把網友對徐滿滿的稱呼在節目里喊了出來,可見平時沒少沖浪。
徐滿滿在節目里有一個神奇的體質,那就是只要是現代的場景,就一定能找到手機,不管節目組藏得有多深,他都能陰差陽錯的找出來,由于之前有一期他連續把六位嘉賓的手機都找了出來并且一一解鎖,就被網友冠于小靈通的外號。
手機里面是兩則新聞,第一個是因為相某沒錢,想要通過社會捐贈的途徑獲得醫藥費,他在鏡頭前賣慘哭泣,說自己在身體查出問題之后就被單位辭退了,單位對他的病情不聞不問就算了,甚至連當月的工資都沒有結清。
視頻里,他頭發花白,臉頰消瘦,雙眼充滿了滄桑,直接就是一個被生活壓垮,被歲月蹉跎的無奈老人,因著這副形象,很多網友都不忍心,給他捐錢不說,還扒出了他的單位。
第二個視頻是一段采訪,采訪的主角是相某的鄰居和他之前的同事。
同事說,相某在五年前就被單位以品行不端,道德有差開除了,看著他是公司的老人,公司還額外支付了三個月的工資,之后他就跟單位沒有半點關系了。
鄰居對他的怨氣要更大一些,說他在五年前被辭退以后就不好好工作,每天喝酒,到處去賭,在外面不順了回家就打老婆孩子,母女兩這些年受了不少苦。
她女兒小時候生病本來就身體不好,他這天天鬧,女兒就心臟病復發住進了醫院,醫生診斷如果想保命的話只能進行心臟移植。
追小心和母親就這樣在醫院住下,想等一個能成功配型的心臟。
“這相某還家暴?”
徐滿滿看完滿臉不爽:“這也太過分了,自己在外面過得不順,回家就把怒火發泄到老婆孩子身上,以此來獲得優越感,這是窩囊男人的表現!”
“不錯嘛小伙子。”
邵樂聞言拍拍他的肩膀:“三觀很正啊。”
被前輩夸獎,徐滿滿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我們還是繼續找線索吧。”
“相某家暴妻子和追小心,追小心五年前死在了手術臺上,今天相某死在了病床上,追小心的死會不會跟相某有關呢,兇手會不會是在為追小心報仇呢?”
喬蘇微微皺眉:“我們得找到相某和追小心還有我們之間的關系啊。”
“我和姐姐絕對是清白的。”
徐滿滿立刻走到喬蘇面前:“我們只是普通的病人,什么追小心什么相某聽都沒聽說過。”
“照你這么說,我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護工呢。”
常露斜睨了他一眼:“我不接受這種說法。”
“你可一點都不普通。”
徐滿滿立刻反駁:“你和常主婦說不定是親戚。”
“我才是最清白的。”
杜喧也來湊個熱鬧:“我就是想等個合適的心臟。”
“咳咳,都別貧了啊。”
邵樂輕咳兩聲:“趕緊找線索吧,這一層還有幾個地方沒進去過呢。”
喬蘇問:“都有哪里?”
常露掰著手指頭:“手術室,庫房,護士休息室,手術室被鎖了,周醫生有鑰匙但不是這一層的,庫房也沒有鑰匙,休息室那邊沒有燈,不敢過去。”
“先去手術室吧,四樓的一間手術室有點奇怪,但線索被毀掉了,看看三樓的有沒有東西。”
喬蘇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主導的地位,冷靜的做出安排。
其他人也沒有異議。
來到手術室門口,周隨拿出一串鑰匙:“這是在我柜子里找到的,上面貼著手術室,我們試過了,打不開這邊的門。”
“三把都是手術室的鑰匙嗎?”
喬蘇看到鑰匙鏈上的數量,皺著眉問。
周隨有些僵硬道:“是,是啊。”
他們看見的手術室都只有兩間,第三間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