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崇猷這個人,朱由校還是知道的,盡管他在歷史上沒啥名氣。
可對于他來說,有沒有才,有沒有能力已經不是首要了,關鍵的是夠不夠忠心。
因此他現在是準備重點培養他的兩個兒子,楊震與楊繼虎。
楊震此戰隨李文勝入大漠遠征千里,掃蕩蒙古部落,擊敗黃臺吉,不說戰功赫赫,但在軍中也是屬于佼佼者。
勛貴之中難得出現自己能看上眼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把他放在京師的。
因此楊震直接被他破格提撥,直接升任為參將,駐守空缺的獨石馬營要塞,獨領一軍,統御一方。
而楊繼虎則是和郭培民一樣,被調入御林軍中任千總,成為皇帝的近身親衛。
“臣謝陛下天恩。”
打發了幾人后,朱由校便直接去了坤寧宮,今天的他,不想過問政事。
即使午門外跪了一大批的官員,哭嚎著要見他,他也是絲毫不搭理。
雖然皇帝平安歸來,可此時的張嫣,在坤寧宮中,依舊是發愁。
原因也自然是因為他的父親。
張國紀本以為自己女兒冊封為皇后,一家人就飛黃騰達,躋身大明的上層貴族了。
可事實卻與他想的大不一樣,皇帝只是賞賜了一些金銀綢緞,以及內城宅院一座。
這還是大婚之時所賜,自此之后,皇帝就再也沒有過問理會了,他這個當朝的國丈,至今還未見過皇帝一面。
就連自己的女兒,自入宮后他也是想見不得見。
他住在這京師之中,頂著個國丈的名頭看似風光瀟灑,可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他堂堂的國丈,皇帝從不過問理會也就罷了,連個伯爵都舍不得給。
每每想到此處,他心中就極為不平衡,因此三天兩頭的就給自己女兒去信。
希望能在皇帝耳邊吹吹枕邊風,封他一個爵位。
張嫣每次看到那些信件,就不勝其煩,憂愁的很。
如果不是外面宮女迎駕的聲音太大,張嫣都還不知道皇帝已經來坤寧宮了。
她連忙起身,急促的走到宮門口,正好迎面撞上朱由校。
“臣妾參見陛下。”
一別兩月有余,朱由校也甚是想念自己的妻子,何況她還長的這么漂亮。
雖不說感情有多么深厚,可經過這一年多的相處,基礎自然是有了的。
皇帝的性格以及對待她的態度,也讓張嫣沒有那么拘束。
雖只是離開了兩個多月,可朱由校還是得說一句,這變化真大。
此時的張嫣,更加漂亮了,也更有氣質韻味,這生了孩子之后,各方面都有了明顯的變化。
讓這段時間來一直憋著的朱由校,怎么受得了,當場就決定給她辦了。
雖然皇帝不是第一次這樣,可張嫣依舊是害羞不已,連連吩咐宮女和太監退出宮去。
等到朱由校一聲長吼,這一場久旱逢甘霖的大戰,才算落下帷幕。
得到了滿足的張嫣,也是緊緊的擁著朱由校,感受著一身的炙熱,朱由校差點沒再來一次。
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欲望。
“你父親近來如何了。”
依偎在丈胸膛上的張嫣,哪里想到皇帝會突然問她這事,可也是快速的回應道:
“臣妾父親一直安康如常,陛下怎么突然問起了臣妾父親?”
知道張嫣瞞著自己,朱由校想了想,索性也不在裝傻充愣了。既然她不愿說,那干脆自己點破。
這種瑣碎小事,早點解決早好,省得鬧人心。
而且張國紀那個人,他可是了解的很,就不是安分的東西。
要是還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家伙真有可能開染房。
還想要爵位,他做夢都不會給他。
張國紀本就與官員士紳們有著緊密的關系往來,尤其是東林黨人,可以說他就是東林黨人的爪牙。
在歷史上,張國紀授封太康伯后,借著這雙重身份,可是好不瀟灑自在。
經商之路一帆風順,不止東林黨人更為倚重他,就連江南那些傳統的士族豪紳,都開始巴結于他。
而張嫣的出身以及她的經歷,是注定會站在他們那面的。
所以歷史上天啟皇帝才不喜歡張嫣,甚至于厭惡她。
等過了幾年后,慢慢長大的天啟皇帝竟然發現滿朝都是東林黨人,感到非常的震驚,或者說是恐懼。
他當機立斷,立刻奪了張國紀的爵位,并把他趕回河南老家,不準離家半步。
自此斷了外臣與宮中的聯系,至少明面上是這樣。
隨后就開始疏遠張嫣,并以魏忠賢和客氏為心腹,一個主內一個主外,開始肅清東林黨人。
也正是在天啟五年之后,魏忠賢終于不在是小打小鬧,開始以各種手段和陰謀,偽造強加各種罪名,大肆屠殺東林黨人。
而客氏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她直接取代了張嫣,成為了實際上的后宮之主,開始肅清宮中東林黨人耳目。
天啟皇帝對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沒有過問,也沒有責怪魏忠賢和客氏,而是躲在幕后,因為這都是他授意的。
而知曉這一切的朱由校,為何還會選定張嫣為皇后,并且特意的去提高她的地位呢?
還是要平衡,東林黨人確實該殺,江南的世家大族,也不能放過。
可他要是知道全把他們殺了,其他的黨派,也會興起的。
比如那半死不活的三黨,還有現在圍繞在魏忠賢身邊的一些趨炎附勢之徒。
難道他就這么一直殺嘛?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必須要平衡,至少不能直接斷了他們的活路,總得給他們見到一些曙光希望。
而張嫣這個東林黨人推出來的皇后,自然就是他們最好的希望寄托。
包括住在慈寧宮的劉太妃,她與東林黨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淺。
不過現在的她,對朱由校已然沒有威脅了,但是后宮也不能沒個主事的人,自己也懶得管,干脆交給他了。
只要自己所在的前宮,能牢牢掌控在手里,就足夠了。
王朝輔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還有魏忠賢這個人,都是不會背叛自己的。
更何況還有劉若愚那剛剛重建的西廠和楊寰的錦衣衛在呢。
除非他們都淪為了文官的走狗,否則自己不可能輸。
后宮那地方,他半年都未必去一次,去了也是象征性的問候一番。
坤寧宮那地方,他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沒有定律,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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