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被生物實驗基地的保安阻攔在了門外。
安歌被拒之門外,只好撥通霍少衍的手機。
霍少衍雖然接了,但態度卻很冷漠:“不是不讓你來嗎?”
安歌心臟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有些疼。
她抿了抿唇,說:“可是我的人已經在生物實驗基地的門口了……”
霍少衍打斷她:
“你回去吧。”頓了下,“懷殤打完血清以后,要輸一整晚的液,我沒空招待你。”
安歌深吸一口氣:“霍少衍……嘟嘟——”
電話陷入了中斷。
突然刮起了一陣颶風,安歌單薄的身形明顯晃了幾下,飄搖得像是乘風而去。
安娜扶住她有些飄搖的身形,說:“回去吧。”頓了下,“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臺風過境。”
正說著話,安暮心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的身后跟著她的保鏢顧長風。
安暮心走到安歌的面前,看著她,冷笑道:
“霍太太,還真是可憐呢。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想見卻見不到呢。”
安歌手指蜷了起來,目光猩紅地睨著她。
安暮心卻視而不見,愈發的盛氣凌人了。
她說道:“嘖,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有種你現在就去找霍總說明真相啊,你看看霍總信不信你呢?”
安歌沒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差了。
安暮心的話還在繼續,她態度愈發的囂張了,
“你三番五次地欺騙霍總,你現在在他的面前幾乎沒什么信用值可言,即便你跟他說出真相,他現在也不會信你呢。”
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諷刺道,
“你看看你,明明一副病得隨時快要昏過去的死樣子,霍總都沒有憐惜你一分,你說你,你這個霍太太當的該有多可憐呢。”
安歌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后,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安歌這一巴掌不輕,打得安暮心差點摔倒。
恰在同一時間,傅柔出現了。
看到傅柔過來,安暮心急忙捂住自己的腹部,癱坐地上,對傅柔哭訴道:
“傅姨……我……我肚子疼,我好像動了胎氣了……快救救我的孩子……”
傅柔見狀,怒火攻心,沒有任何的猶豫,抬手就朝安歌的面頰上打過去,
“你這個賤人,暮心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
傅柔那一巴掌打得又急又狠,但卻最終沒有落到安歌的面頰上,而是被橫過來的一只手掌給截住了。
所有人都朝那只手掌看過去。
誰都沒有想到,阻止這一巴掌的竟然會是安暮心的保鏢顧長風。
安暮心難以置信的看著顧長風,怒道:“顧長風,你究竟在干什么?”
顧長風在這時松開傅柔的手腕。
他不緊不慢地摸出一根香煙咬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機點燃。
一番吞云吐霧后,他波瀾不驚地說道:
“大小姐,霍太太的臉可不是誰都能打的。萬一,打出個好歹,霍總跟咱們翻臉怎么辦?”
安暮心氣地咬牙,“你……”
顧長風的話還在繼續:
“大小姐,您挨了安小姐這一巴掌,未必就是壞事呢。你想啊,你無緣無故的挨了她這一巴掌,等下完全可以去找霍總告狀,讓霍總替你出頭。由霍總為你撐腰,豈不是更能打安小姐的臉嗎?”
顧長風說完這句話,就把目光落在了傅柔的身上,說:
“傅女士,我聽聞您跟霍總的母子關系一直都不太好,而霍太太怎么都是霍總千方百計娶回來的女人,您若是動手打她,豈不是要令你們本就岌岌可危的母子關系雪上加霜了嗎?”
傅柔:“……”
顧長風在這時撣了撣煙灰,然后便將目光落在了臉色格外蒼白的安歌身上。
他沖安歌昂了昂下巴,意有所指地對她說:“安小姐,我們單獨聊聊?”
安歌點了下頭,“好。”
顧長風指了指不遠處的噴水池,道:“去那邊吧。”
一分鐘后,安歌看著立在她面前身形筆挺又高大的男人,說:“顧先生想跟我聊什么?”
鑒于剛剛顧長風對她的幫助,以及顧長風對安暮心的態度,安歌意識到顧長風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鏢。
所以,她現在尊稱他為一聲顧先生。
顧長風覺得這個稱呼很有意思。
他常年寡淡無情的臉上溢出了點碎碎笑意。
他道:“就是告訴你一聲,霍小少爺的情況很好,你不用擔心。”
安歌不太理解地問道:“你為什么愿意幫我?”
顧長風淡淡地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你的眼睛很像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么……”
安歌不信他的鬼話,她打斷他:“顧先生,我想聽真話。”
顧長風這次笑出了聲。
他在這時微微俯身逼近,在她耳畔低低地壞笑道:“你真想聽真話?”
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皂香,清爽又干凈。
安歌很喜歡這個味道。
只是男人靠得她太近,她有些不自在地向后退了一步,“我想聽真話。”
男人勾了下唇,“你喊我一聲哥哥,我便告訴你!”
安歌直覺是被他戲謔了,但她太想知道真相了,所以她喊了他一聲,“哥哥。”
她聲音淡得沒有感情,但哥哥這兩個字卻如滔天巨浪一般,淹沒了顧長風的心,讓他整個心臟都被綿密的濕軟所包裹住了。
好一會兒,顧長風才狀似平靜地開口道:“再喚我一聲。”頓了下,“喚……六哥吧。”
這話一出,安歌整個眼瞳都震了震。
顧長風見狀,挑眉道:“怎么,不樂意?”
安歌喉頭滾了一下,“……不是。”頓了頓,“六……六哥。”
路邊的燈有些昏暗。
她看不清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雙眸,但安歌還是捕捉到了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濕紅。
她想到了什么,“你跟秦家老六秦景之是什么關系?”
安歌能精準地叫出秦景之這個名字,令顧長風的心頭再次激蕩了一下。
他瞇深了眼,好一會兒,他才對安歌說道:“不認識。”
頓了幾秒,他再次俯身逼近,趁安歌不注意的時候,拔了她的一根頭發。
安歌因為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就沒有注意到他這個舉動。
她看著他的眼睛,說:“那你現在可以跟我說出原因了嗎?為什么要幫我?”
顧長風將拔下來的頭發不動聲色地藏好以后,對安歌低聲說道:
“因為我跟安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因為我想要報仇雪恨,聽懂了么?”
安歌再次震了震,“不共戴天之仇?”
顧長風覺得她的臉軟軟的,跟記憶里那個總是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一樣可愛,因此忍不住抬手想要捏時,又因為克制而撤回了手。
他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說:“殺父殺母之仇,算不算?”
安歌震驚得好一會兒沒說話。
顧長風的話還在繼續:“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么?我跟你投緣,可以多跟你說一些。”
安歌問:“你告訴我這些,你就不怕我告訴安暮心,讓她把你除掉?”
顧長風笑了笑:“你不會的。”
安歌:“你這么篤定?”
顧長風再次俯身,在她耳邊說:
“因為你會跟我一樣恨安家的人。霍小少爺是你的親生兒子吧?我可以告訴你,他的這個怪病是安暮心人為造成的。”
頓了頓,“所以,你不會。”
安歌情緒有些激動,“你……你能把剛剛說的這些,提供實質有效的證據給我嗎?”
顧長風拒絕了她:“暫時不能。”頓了下,“回去吧,今天夜里會有臺風。”
顧長風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
安娜在這之后,走到臉色極其復雜的安歌面前,說道:
“安暮心這個保鏢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他剛剛都跟你說了什么?”
安歌壓下涌上心頭的激烈情緒,對安娜說道:“我們到車上說吧。”
……
**
那端,安暮心見走回來的顧長風,目光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剛剛找她都聊了什么?”
顧長風臉上沒什么表情,看安暮心的目光更是沒有什么的情緒。
他聲音冷淡:“當然是幫大小姐你勸退她了,不然還能聊什么?”
安暮心半信半疑:“你會有那么好心?”
顧長風薄唇勾了勾,俯首在她耳邊低聲說:
“當然。我最擅長的就是樂于助人了,尤其是借種呢。”
“暮心,你們在說什么?”
傅柔察覺顧長風跟安暮心行為存在曖昧,當下就皺起了眉頭。
她對安暮心有些不滿的說,
“阿衍已經決定會在半年后跟安歌離婚娶你為妻,你……最好跟別的異性保持一些距離,哪怕他是你的保鏢,也要注意點分寸。”
安暮心被傅柔訓斥,有點不爽。
她眉頭皺了起來,對傅柔說道:
“傅姨,您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只是跟我的保鏢正常交流在你看來就是行為不太檢點了,那霍少衍跟安歌都這樣了,憑什么要求我要清清白白?”
傅柔瞬間就被噎住了。
安暮心的話還在繼續:
“傅姨,您捫心自問,我對您和霍總夠意思了吧?這些年,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霍小少爺每一次發病,我都無比痛快地站出來給他輸血。
我現在都懷上霍總的孩子了,我還是充當霍小少爺的活體血囊,您這么說我,我實在是太心痛了。”
正說著話,霍少衍的電話打了進來。
安暮心接通了他的電話,“衍哥哥?”
此時的霍少衍立在落地窗前,目光俯瞰著生物實驗基地的大門。
他沒有看到安歌的身影,便問安暮心:“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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