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
大娃安靜的站在身后,把人嚇了一跳,鄒碧嬋瞬間心虛起來。
雖然,孩子不是親生的,野男人也不是自己的,但不知道為啥,就是一個勁的心虛,手心出汗。
“大娃,娘不是……”急于撇清和陌生男子的關系,鄒碧嬋竟是有些口吃。
大娃低下頭,“我知道,錢被爹拿走了,娘帶我去找阿牛叔家借的錢,我都想起來了。”
“你記錯了吧!”鄒碧嬋花容失色,人也如同被宣判了死刑!
此后整個人便開始心神不定。在醫館里給二娃處理好嘴上的傷口,回到家,人神情呆滯,接過鄒婆子遞來的飯碗機械的吞咽。
微弱的燭火在搖動,鄒婆子的嘴巴又張又合,說了一個晚上,鄒碧嬋只記得自己在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
早上,被院子里摔摔打打的動靜吵醒。
天已大亮,鄒碧嬋踢開被子走下床,將頭伸出窗外呼吸新鮮空氣。
鄒婆子單方面對鄒老頭瘋狂輸出,鄒老頭高大的身子被打得只能靠墻茍活。
“潑婦!潑婦!你不可理喻——”鄒老頭大叫道。
手上無力,嘴巴很硬嘛,她嘖嘖嘖有奇的想到。
“我潑婦!”鄒婆子拽起一邊放著童子尿的恭桶直接潑過去,糊了某人一臉尿騷味。
惹!鄒碧嬋一臉嫌棄。
“天天說我欺負人,欺負誰了!能讓你一天天的胡言亂語,是你相好吧,啊?看看我閨女,就因為你個糊涂蛋被馬家人可勁禍害,哦哦哦,忘了,你最喜歡外人!”
鄒婆子插腰,大罵道。
“那馬云氏是你老情人?我當初就說嘛,不給嫁不給嫁你非說馬家有福之門,有個屁的福,年紀輕輕沒了伴,還被扣個喪門星的大帽子!你說啊!”
“我我我……”提及舊事,鄒老頭氣短,臉上忽青忽白。
“鄒大哥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姐姐……”
緊閉的大門外卻是傳來怪里怪氣的調調,也是馮家出產?
鄒碧嬋大半個身子探出窗外。
“我艸******!!!”這可惹急了母大蟲,鄒婆子火力突然加猛,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鄒婆子踹開大門,緊接著對準鄒老頭屁股踢了一腳,把人趕走,轉身看見掛在椅子上的外套,扔了出去。
門外還不消停,鄒碧嬋遠遠聽到了老婦聲與高嘹的男聲,可鄒婆子做事絕不拖泥帶水,只見她拎起恭桶作勢要潑出去,外面立馬沒了動靜。
做完一切,鄒婆子拉個椅子過來,獨坐在哪自個生悶氣。
腳上抽筋,鄒碧嬋倒栽蔥似的,掉到窗外空地上。
“娘,早啊。”鄒碧嬋摸摸頭發,盡量露出最完美的笑容。
看向栽在土里的鄒碧嬋,鄒婆子瞪了一眼,“倒點水過來。”
她連忙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去了廚房。
“大妹子,還去不去城南拜神婆?”
大門處響起于婆子的聲音。
“我去!”
鄒婆子拎起早準備好的籃子出門去。
鄒碧嬋拿著茶水壺出來,沒了人影,看來是不用喝了。
啪——
大門從外面踢開,鄒老頭躥進來,抄起桌子上的荷包就走人。
“爹!”
等鄒碧嬋回過神追出去,不想溜得比兔子還快,風一吹,空氣中只剩下濃烈的尿騷味,她長長嘆出一口氣。
搞什么,心態崩了,早上才認清負債人的身份,可靠的幫手就分崩離析了???
她的餛飩攤小事業啊——
“你吃什么?”鄒碧嬋有點犯惡心。
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馬二娃,如此惡心的環境,他嘴巴里仍舊在不停的動來動去。
二娃含含糊糊,“湯湖鹿。”
“糖葫蘆,哦~”鄒碧嬋想到二娃嗜甜如命,所以又沒覺得有多出奇了,只是當她背過身,又想起了什么,指著某人動來動去的嘴巴道:“你去掏了污水口!”
“嘔——”
有人先她一步吐了出來,二娃自覺的扣起嗓子眼。
看向地上的糖葫蘆,二娃愁眉苦臉道:“娘,我沒去……”
“施大娘早上拿了糖葫蘆來家,二娃吃了,然后外公外婆就吵起來。”
又冒出來一個大娃,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鄒碧嬋聽完對心虛的二娃搖搖頭。
三個娃娃是鄒婆子帶大,最為敏感的二娃不會不知道鄒婆子討厭施五娘,那只有一個可能——某人又犯了嘴饞的毛病!
“二娃,你又想扎針了?”
“我不想!”
“呵呵呵。”
你想,你特別想!
鄒碧嬋覺著自己在死亡線邊緣來回徘徊。剛穿越,她覺得三個熊孩子是最糟糕的事,好吧,欠下陌生人天價欠款,現在,親兒子瘋狂作死!
鄒婆子和鄒老頭吵架不要緊,施家人的事才是要人命。
談及施家,就算她是鄒婆子最疼愛的閨女,惹急眼了,那大蒲扇可分不清你是誰。
馬二娃坑死了,我竟還給他買了糖葫蘆。
糊涂!真是糊涂!
鄒碧嬋湊近二娃,盯著這邊看一圈,又盯著那邊看一圈,點點他圓潤飽滿的額頭,“就那么個小東西!果然還是糖葫蘆比娘重要。”
二娃畏畏縮縮。
“哼!”
鄒碧嬋對著二娃的小臉蛋,輕輕一拍才放開手。
大娃舔舔嘴唇,幸好糖葫蘆早吃完了。
二娃頭低得要鉆到褲襠,卻還是誠實的承認道:“很好吃的。”
“我也挺好吃你要不要試試看?”鄒碧嬋白了他一眼。
吃吃吃,得罪了大老板以后怎么活呀!
她娘肯定以為是她背后教壞小孩,嗚嗚嗚,馬二娃,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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