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看著迷離的夜色，一笑，“吳總，我不明白你這話什么意思？”
吳天遠也笑笑，“肖鋒，當初你是被李達海提拔當上副隊長，后來他也沒少支持你，按說你是他的人，我不應該在你面前說李達海的不是，這好像我在挑撥你們之間的關系。”
吳天遠故意頓頓。
肖鋒道，“吳總，現在就我們兩人在聊天，我不這樣認為，就沒有人會這樣認為。”
吳天遠又笑笑，“這話我信，那我接著說，李達海科班出身，管理思維絕對有。
可也僅限在管理思維上，真正干事，不是我小瞧他，他絕對是眼高手低，志大才疏。
可他偏偏還自以為是，眼里不容人，想和我爭老總的位置，我當然不能讓一個我瞧不起的人騎到我頭上。
如果不是看丁家的面子，我早讓他滾蛋了。
據我得到的消息，李達海爭不過我，又對你動了心思，怕你今后威脅他副總的位置。
所以在丁小海面前，沒少說你的不是。
你得防著點他？”
吳天遠又故意停頓。
肖鋒也沉默片刻，“吳總，謝謝你提醒我，這些我還真沒想到。”
吳天遠一笑，“不用謝，誰讓咱倆今天聊得高興呢，我說過我一直是很欣賞你的。
如果你想當副總，又礙于與李達海的關系不便向丁家開口。
到時，我可以幫你。”
“當副總？”肖鋒頓頓，“吳總，我當經理才幾天，當副總我還真沒想過。”
吳天遠輕哼聲，“現在想也不晚，職場也講先下手為強。
與其到時李達海把你算計了，不如你先動手。
這兩天除了龍岸的事，你就想想副總的事，想好了，告訴我，我幫你。”
車內陷入沉靜，肖鋒沒回回話，耳邊只能聽到窗外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聲。
足足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吳天遠才幽幽問，“肖鋒，難道你不想當副總。”
吳天遠質疑的目光似乎隔著手機屏盯在肖鋒臉上。
肖鋒毫不猶豫回應，想。
吳天遠笑了。
如果肖鋒說不想，吳天遠認為那絕對是假話。
吳天遠的認知里，權色利，是這個世界上男人的共同喜好。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對這三項無動于衷。
如果肖鋒說不想，絕對是扯淡，口不對心。
“肖鋒，想就對了，我們又達成一個共識，今晚咱兩確實聊得很愉快。”
肖鋒輕嗯聲，“吳總，你幫我當副總，就不怕有一天我威脅到你的位置？”
吳天遠哈哈笑了，笑聲震得肖鋒耳膜顫動。
笑畢，吳天遠道，“肖鋒，你這話問得好，有什么說什么，這才是男人說話的方式。
不像李達海，明明想當老總卻遮遮掩掩裝清高，讓我瞧不起。
說心里話，以前我真怕，但如果咱倆一起把李達海趕出興科，我就不怕了。
因為咱倆成了一條船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還有什么可怕的。
你說呢，肖鋒？”
窗外吹入的風已有微微涼意，也讓肖鋒更加清醒，知道吳天遠話后的含義。
“吳總，我如果靠你相幫當上副總，眾人肯定會說我肖鋒投敵棄友，為了升職，不講道義，不是個玩意。
我再和你爭老總的位置，那我的名聲就徹底臭了，以后沒人再敢幫我。
我在圈里也就沒臉混了。”
吳天遠又哈哈笑了，“肖鋒，你真是個聰明人，名聲這東西有時候確實不重要。
但如果都是惡名，那肯定在圈里沒法混了。
等你當了副總，興科就是咱倆的，我有的，你都能有。
老總和副總在咱兩之間，只是稱呼上的區別。
實質享受的，你我一模一樣。
我絕不會像李達海那樣小氣。
現在，你放心了吧？”
肖鋒笑笑，“放心了。”
吳天遠也笑道，“我也放心了，今晚我們真是聊得很開心。
如果現在是在飯桌上，我一定要和你碰一杯。”
肖鋒拿起礦泉水瓶，“吳總，我這有水，我們先以水代酒隔空碰一杯。
等我當上副總，我再敬吳總。”
肖鋒將礦泉水瓶輕輕在手機屏上一碰。
吳天遠道聲好，“那我們就隔空碰一杯。”
相隔手機，兩人以水代酒，隔空相碰完，都滿意的笑笑。
掛掉電話，肖鋒冷笑聲，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玩離間計，迷魂陣。
我肖鋒和李達海是有誤會分歧，但我也不會上你的套，讓你借機得利。
你的迷魂陣只會把你自己迷昏。
車啟動，微涼的夜被甩在車后。
此刻，吳天遠的別墅里，張明遠和吳媚坐在吳天遠對面，看著吳天遠放下手機。
吳媚輕聲問，“叔，肖鋒真會相信你愿意幫他當副總？”
吳天遠點支雪茄，看向張明遠，“明遠，你說呢？”
張明遠想了一會兒，“我認為他會相信，姓肖的別看平時人五人六，其實和其他男人沒什么區別。
也喜歡女人，也喜歡當官。
從普通保安折騰到現在，他的目的不就是為升職嗎。
我幫馬艷麗稍微使了點手段，姓肖的就憋不住了，上了馬艷麗的床。
現在吳總承諾幫他當上副總，他心里肯定高興。”
話音一落，吳媚哼聲，“說了半天，你們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見了權，見了女人就挪不動步。
肖鋒是李達海提攜上來的，肖鋒還惦記李達海的位置，真惡心。”
這？張明遠剛要回應，吳天遠笑著一擺手，“吳媚，你們女人嘴里罵男人的毛病，實際心里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權有錢。
男人的臭德行其實都是你們女人逼出來的。”
我。吳媚不服氣張張嘴。
吳天遠又一笑，“你別不服氣，肖鋒上次懟了你，你想收拾他嗎？”
提到上次的事，吳媚心里就發恨，“當然想。”
吳天遠點點頭，“如果肖鋒沒有那些臭德行，我們就找不到下手的點，怎么收拾他？
我不怕對手強，就怕對手沒臭德行。
姓肖的這次必栽在他的貪念上。”
吳媚聽完笑了，“叔，你這么說完，我心里就舒坦了。
姓肖的還做著當副總的美夢呢，不知道他的死期就快到了。”
三人都笑了。
吳天遠看向吳媚，“吳媚，還有件事，你也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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