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財富自由的生活 > 第三百六十六章 失戀算個屁啊
  夜深,昏暗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無方寸。

  走進酒吧,周安和康寧相互對視一眼,眼神皆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這間本是清吧的酒吧,此刻卻十分喧鬧,熙熙攘攘,沸反盈天,有種逛菜市場的既視感。

  他倆才簡單聊了十來分鐘,清吧氛圍怎么一下發生改變了呢?

  只見這間清吧主舞臺周邊圍繞著一大堆人,這群人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眼睛使勁往舞臺上投去,好似見到什么非常新奇的事,眼神中滿是那種看熱鬧的意味。

  “干嘛呢?”

  “你的好兄弟是真行。”侯夢婷那月貌花龐笑吟吟的,伴有一絲的嬌紅,在昏暗燈光下多了份嫵媚,抿著朱唇道,“總能玩點新花樣。”

  嗯?周安皺了皺眉。

  了解事情來龍去脈之后,他不太想承認鄧恒濤是自己的好兄弟。

  從進入酒吧那一刻開始,渣男便一直叫酒吧駐唱演唱失戀情歌,看在打賞面子上,酒吧駐唱自然滿心歡心,點頭答應,這間酒吧始終圍繞著那種失戀的氣氛,惹得酒吧客流量活生生少了許多,也不知道怎么的,酒吧老板一直沒有干預這件事,即便客流量減少,仍舊如此。

  失戀的氛圍令酒吧客人有些不滿,別人到酒吧是消愁破悶、尋歡作樂,而不是聽一系列悲傷的情歌,本來心情就郁悶,聽著聽著......更加郁悶了。

  有客人上前制止鄧恒濤的無良、缺德的行為。

  但渣男認為自己的花錢點歌,憑什么受到別人的支配,有本事自己也花錢點歌唄,繼續的我行我素,這間清吧本來安靜的氣氛更加詭異的安靜。

  一會兒后,終于有看不下去的客人出手,花一千塊錢點歌,點了首歡快的歌曲。

  還沒等駐唱反應過來,鄧恒濤又加價一千,兩千元點一首歌。

  也許酒精刺激,也許面子下不來臺,也許實在太過怨恨鄧恒濤,那位客人繼續加價一千。

  鄧恒濤本來就不是個好玩意,哪里容得了這樣的‘挑釁’。

  那位客人看起來也是有實力的人。

  所以這兩人杠上了。

  為了一首歌,你打賞一千,我打賞一千,好似拍賣會一樣的拍賣一首歌。

  酒吧眾人一齊觀看著兩人抬價,只能感嘆一句,富二代真有錢。

  “哈哈哈......”旁邊的康寧也笑了起來。

  這位鄧少渾身透露著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氣質。

  “笑什么笑,你不準學那個人渣。”左詩雪收回目光,沒好氣地瞪了眼康寧。

  “我倒想......”康寧聳了聳肩,“沒那個實力。”

  “你竟然想?”聞言后,左詩雪仔細端詳了下這位前男友,仿佛難以置信這話是從對方說出口,接著一咬銀牙,語氣帶著威脅地說道:“想不到啊,我身邊潛伏著這么一個大渣男,信不信我給你五馬分尸了?”

  頓了下,似乎為了強調,繼續說道;“想都不準想!”

  “嘖嘖嘖......”這番有力道的話并未讓康寧生氣或者小心,反而臉上滿是笑容,似乎非常開心,雙手抱臂,以一個平淡語調說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管我那么多干嘛?即便是女朋友,也要懂得松弛有度,否則,你長得再漂亮這輩子也要打光棍,也就我眼睛有問題,看上了你。”

  此話一出,周安幾人皆一齊望向左詩雪,眼中帶著笑意。

  左詩雪也好似覺得不好意思,臉上泛上了層層如晚霞般的紅暈,抬眼看著袁玉,急忙說道:“哎呀,玉姐你快管管那個渣男嘛,他可是你老公,竟然為別的女人花錢。”

  “隨便。”袁玉沒有逮著糾纏二人間的事情,而是淡然回道,“他又沒有出軌或者保養小三,有啥好管的,一個到了他這樣階段的男人,有時候能找到點快樂是非常難得的事情,我為什么要去打擾他?”

  對于這段婚姻,袁玉非常滿意,公公和善,婆婆溫柔,就連沾花惹草的老公結婚后也從一而終,她如今覺得有點對不起鄧恒濤,為了一己私欲,強行和對方結婚,令對方承擔著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所以她不太愿意去管丈夫,只要別干違法犯罪的事情,愛咋咋地。

  更何況,她很久沒有見到丈夫有這般開心的模樣。

  左詩雪癟了癟嘴,微微鼓起臉頰:“你就慣著他吧,遲早有一天他給你戴綠帽子,就算不戴綠帽子,以他這個敗家程度,鄧家的家產也會被他敗掉。”

  “難哦。”袁玉喝了口牛奶,嫣然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鄧家有多少錢,他不沾賭或者毒,現在連黃都不沾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敗完。不怕富二代敗家,就怕富二代創業,我覺得他現在這個生活狀態挺好的。”

  頓了下,繼續說道:“再說了,大不了我以后養他唄。”

  “......”

  富二代敗家的兩個行為:一追求事業,二追求愛情。

  這兩者鄧恒濤都不占。

  所以鄧高從不阻止自己兒子敗家。

  一旦他不敗家,假如有創業想法,那鄧高才會感覺到害怕,因為創業階段打下來再多基業也不夠揮霍的。

  窮人創業是為了賺錢,有錢人創業是為了啥?

  “十五萬。”

  “十六萬”

  一會兒時間,鄧恒濤和他對面那位客人便抬價到了十六萬。

  對面的那位客人大約二十來歲,也是很年輕的一個小伙子,身著黑色西裝,戴著一副金邊眼鏡,儼然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眼鏡男子好似稍微喝多了點,臉上一片緋紅,但看得出來理智清醒。

  只是在酒精和某些傷心事的作用下,對方才會和渣男抬杠起來。

  否則,正常人哪里搭理鄧恒濤這種人啊。

  眼鏡男子一口喝掉啤酒,抬頭注視著鄧恒濤,輕聲地說道:“哥們你行,我今天豁出去了,即便豁出去了,我也要聽一首歡快的歌。”

  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重重拍到桌面,大聲喝道:“二十萬!”

  此話一出,酒吧氣氛仿佛瞬間遲滯了一般,里邊的空氣消失得一干二凈,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眾人皆注視著那位眼鏡男子,眼中摻雜著復雜情緒,有疑惑,有驚奇,有呆滯,有的鄙視......

  二十萬元,僅僅為了點一首歌曲。

  也不知道是闊綽,還是為了裝比。

  “哥們你咋回事啊?”鄧恒濤暫時并未抬價,而是一臉疑惑地望著對方,“你好像是個凱子。”

  二十萬萬元對渣男來說根本不算事,但他覺得對方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

  “對,我就是凱子。”這話好似說到眼鏡男子心口上去了,聲音再次提高了幾分,語氣滿是悔恨,“我心甘情愿為那個女人付出了一切,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取月亮,我恨不得把心掏給她看,然而她還是離我而去,我不是凱子是什么,我TM就是個大凱子,大怨種,大腦殘......”

  僅僅幾句話,酒吧眾人瞬間明白眼鏡男子的遭遇。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一切事情都理得順了。

  眼鏡男子今天失戀了,來酒吧借酒消愁,本來想聽個歡快的曲,哪知道碰上鄧恒濤的瞎操作,二人猶如天雷遇到地火,一下子打起來了唄。

  我是說正常人很難去搭理渣男,原來如此,周安望著那眼鏡男子,滿是同情的目光。

  一個深情的男人總能得到別人的同情。

  除了鄧恒濤。

  “本來開價到二十萬,我已經不太想繼續向上抬了,一首歌而已犯不著和你起沖突。”鄧恒濤一臉嚴肅而認真地看著對方,隨即話語一轉,“不過......知道你失戀之后,莪想法改變了。”

  頓了下,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開口說道:“五十萬!”

  “嘶......”

  酒吧里邊本來平緩的氣氛仿佛再次凝重起來,似乎能聽到深深吸氣的聲音。

  MD,倆腦殘。

  為了一首歌,竟然開價到五十萬。

  一個失戀,倒還能夠理解,失戀的人啥事都做得出來。

  另外一個......那便是真正的腦殘。

  鄧恒濤話音落下,并未等對方開口,繼續說道;“你失戀算個屁啊,為了點愛情的破事,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

  “勞資都結婚了,我才是最應該哭的。”

  “......”

  袁玉悄然間扯了扯嘴角,溫柔的目光一下子堅硬了許多,在昏暗燈光下,銀白色牙齒閃爍著光芒。

  鄧恒濤站起身來,一邊拍了拍眼鏡男子的肩膀,一邊說道:“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失戀是下一段美好愛情的開始。我踏入‘墳墓’的人才是最慘的,有出軌的念頭,又感覺對不起她,想包養個小三,她TM肚子竟然還有個孩子,那是勞資的種,我還得考慮下那孩子以后別出現爭奪家產的狗血事情。勞資那么大的家產,每天活得清心寡欲的,和和尚沒多大區別。”

  “哥們你失戀應該感到慶幸,去吧,勇敢地追求下一段愛情。”

  “......”

  袁玉那雙鳳眼冒著熊熊火焰,內心有種將對方燃燒得一干二凈的沖動。

  “別激動別激動,沖動是魔鬼。”一旁的侯夢婷一邊輕拍著袁玉背部,一邊安慰著說道。

  “就是。”左詩雪點點頭,幫腔說道,“別下手太重,打個半死就行了。”

  這邊有人怒火沖天,那邊有人泛起惻隱之心。

  酒吧圍觀者立刻調轉情緒,同情地望著鄧恒濤。

  這兩個人都在賣慘,但相互比較了下,鄧恒濤好像更慘。

  即便家財萬貫、一擲千金又如何,生活竟然是這般六根清凈,那人活著還有什么盼頭?

  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慘點,信你。

  一番話說完,酒吧沉默,眾人同情,就連駐唱也感到一絲的悲憫,眼鏡男子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著那段話的含義和意味,只有鄧恒濤一個人坐到椅子上,抿了口茶,好似頗為的愜意,十分滿足眾人的反應。

  要比慘,誰能比得過他呢。

  忽然間他似乎想起個事來,坐起身來,掏了掏口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隨即一臉不好意思的望著駐唱女子,尷尬一笑地說道:“你這酒吧能賒賬不?”

  正當駐唱女子要說可以的時候,鄧恒濤一拍腦袋,連忙向周安這邊跑來,走近身旁對他說道:“安哥,江湖救急,借五十萬。”

  “......”周安翻個白眼,“不借!”

  MD,你裝比裝過頭了,要我給你擦屁股,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情嗎?

  更何況,也不瞧瞧你老婆那臉色,我敢借嗎?

  “嘿嘿......”鄧恒濤好似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將眼神投向旁邊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袁玉,訕笑的撓了撓腦袋,語氣特別的輕柔,以從未有過的稱呼說道:“袁玉給我點錢唄。”

  “......”

  真牛人啊!酒吧圍觀者迅速清醒,以敬佩的目光望著鄧恒濤。

  剛才那番話竟然當著妻子的面說出口,而且還要找妻子要錢去打賞給酒吧駐唱小姐姐,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魔幻的操作,簡直大開眼界。

  然而令人更加驚奇的是,袁玉那桃腮粉臉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好似并不在意丈夫的行為,微笑了大約兩三秒,隨即臉色一冷,冷冰冰地回道:“不給。”

  對咯,這才是正常的婚姻生活,眾人內心歡快地想道。

  “你拿著我的錢,去給別的女人打賞。”袁玉瞪了眼自家老公,“我認識你嗎?我是你誰啊?你是誰啊?老娘我不認識你,你找別人要錢去。”

  盡管袁玉滿不在乎鄧恒濤的那一系列的話,因為她了解對方,一般說話喜歡嘴硬心軟,但女人嘛,總喜歡吃醋,有時候還是要敲打敲打這個不著調的男人,否則,指不定還要說出啥話來。

  簡直丟盡了她的臉面。

  “哎呀,我說著玩的,你怎么生氣了呢。”鄧恒濤連忙賠不是,一邊說話,一邊扯著妻子的衣袖,好似撒嬌般的語氣,“我那是在安慰對方,希望那個人走出失戀的陰影,失戀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萬一他想不開做點什么自殘的事情呢.....”

  說到這,渣男挺了挺胸膛,聲音也提高幾分:“我是在做關乎生命的天大事情,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小家子氣?能不能大度點?能不能站在生命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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