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財富自由的生活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愛情和責任是兩碼事
  旭日緩緩升起,東邊天際一片紅霞。

  周安望著老太太那步履蹣跚的背影,女兒、媳婦小心的攙扶,這本該是個母慈子孝、承歡膝下的美好畫面,他卻覺得老太太內心并沒有那般欣喜,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悲哀與傷痛。

  他漸漸回神,使勁甩了甩頭,將那些一系列疑惑拋之腦后。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僅憑腦洞,妄加揣測別人生活,沾點臆想了。

  “你主人都走了,你還不走?”周安瞥了眼腳邊哈士奇,“等著我請你吃早飯呢?”

  “嗷嗚......”哈士奇歪了歪腦袋,傻萌傻萌的,輕輕吼叫了下。

  “嘿,你還有完沒完?”周安雙手背在身后,慢慢向家中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說了無數遍,七月快回來了,你這么著急干嘛?哥們我說句老實話,七月在老家玩得挺開心的,一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凈,就你還眼巴巴的守著它。”

  “嗷嗚......”

  “不信算了。”周安擺擺手,“趕緊滾。”

  哈士奇似乎還想為好友伸張正義,不相信七月是忘記好朋友的人,但見到老太太背影逐漸消失,也不再爭辯,急忙追去。

  周安不想告知哈士奇真相,那就是七月那壞種真的好像忘記哈士奇了。

  七月在老家經常和農村小土狗混一塊兒,玩得那叫一個開心,除了吃飯見到人之外,其余時間不見蹤影。

  至于說哈士奇是誰?

  不熟!

  七月和它主人侯夢婷一樣,也是個忘恩負義的主。

  不過——家中少了七月,少了斗嘴的狗,少了陪伴周安跑步的身影,他一時還真些不太適應。

  回到家中,看了看姐們,仍然沉迷于睡夢中,一頭秀發繚亂寫意,頗有種睡美人的感覺。

  周安沒有打擾她睡眠,也許回到熟悉的家中,昨晚的她主動了很多,身體非常累。

  他關好房門,播放了首輕音樂,走到廚房,開始著手制作早飯。

  今早周安準備做砂鍋油餅,一種姐們喜歡吃的東北美食,丈母娘親手傳授給他的。

  大約半個小時,一張金黃的砂鍋油餅便制作完成,散發著自然的面香味,周安撕扯了一塊兒,品嘗了下,眼眸立刻瞇成一條縫:“松軟不膩,韌性適中,口感極佳。”

  “周安你無愧天下第一廚的稱號,幸好你沒有干大廚,否則多少大廚會產生自卑心理,從此遠離這個行業,那廚師的缺口有多么的大,多少人將會吃不起飯。哎,我簡直太......”

  “太寄吧自戀了。”正當這時,有人打斷了周安的思緒,語氣中有著濃濃的鄙視和嘲諷,“哥們你要點臉行不?”

  只見侯夢婷身著一襲冰絲吊帶睡衣,既有著小女生的那份純真與可愛,又帶著朦朦朧朧的蕾絲誘惑,天空中旭日陽光落到其身上,好似一位圣潔的天使。

  這女人真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

  就是別張嘴,一張開朱唇帶個寄吧,所有的幻想瞬間破滅。

  周安有時候在想,假如自家姐們是個啞巴多好,當個可愛的啞巴新娘,俏皮地比著手勢,夫妻生活會更加和諧的。

  嘶......有什么藥能讓人變成啞巴?

  急求!

  “我給你三秒鐘考慮下你那句話是否適合?”周安扯了扯嘴角,放棄讓對方變成啞巴的念頭,不是不想,而是這娘們變成啞巴,指定也能弄出點幺蛾子事來,現在這樣勉強能忍受......勉強,“否則,本人有權讓你餓肚子。”

  話音落下,侯夢婷一步跨到周安身邊,挽著手腕,輕搖嬌軀:“爹,親爹,孩兒說話稍微直了點,你老人家原諒我吧。”

  “......”

  侯夢婷的觀點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美食故,二者皆可拋。

  周安懶得搭理剛起床腦子就壞掉的女人,搭理她只會讓自己心煩意亂,不帶好氣地瞥了眼正偷摸吃油餅的女人,嘆了口氣說道:“你好歹漱個口嘛,多臟的。”

  “臟?”侯夢婷愣了愣,隨即嘟了嘟嘴,一臉憤怒地看著他,“哪里臟了?你親我的時候怎么不說臟?還說人家香香的,我再臟能有你臟嗎?你讓人家做那個惡心的動作的時候,人家都不嫌臟,現在竟然說人家臟,你個負心漢......”

  “......”

  你說得對,你有理。

  在這個方面,周安無法反駁,只得被動挨揍。

  好好接受一頓教育后,侯夢婷才止住憤怒,看著這個男人一臉乖巧的模樣,小嘴高高撅起,好似大獲全勝的將軍,大刀闊步地邁向洗手間。

  二人在打打鬧鬧中吃完早飯,隨即穿好衣物,準備向鄧高家走去。

  每年春節之后,周安首先都會去鄧高家中,一來,他非常感激那位長輩的幫助,少走了許多的幫助,二來見見損友鄧恒濤。

  大約晌午,太陽爬上天空,向大地散發著光芒與熱量。

  也許在川省待久的緣故,周安非常喜歡這種天氣,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既不冷又不熱,剛好合適。

  “哎呀,小安和婷婷來了。”剛到門口,正在院子里打理花花草草的章明潔就見到二人,臉上充斥著慈祥的笑意,連忙迎了上來,語言是責備的,語氣是溫柔的,“小安我給你說了多少次,到阿姨這里來別帶禮物,阿姨什么都不缺,你不把我的話放在心里,是不是看不起阿姨。”

  “忘記了。”周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

  “每次都忘記,你這腦子能不能記點事?”章明潔翻了個白眼,顯然了解其內心想法,轉頭對侯夢婷說道:“男人就是這樣,總是記不住事,婷婷你記住,以后來我這里什么東西都別帶。”

  “好!”侯夢婷抿著嘴嫣然一笑,落落大方地點頭,拉著章明潔的手,好奇地問道:“阿姨你膚質好好啊,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你來,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嗨呀,哪有,凈會糊弄我。”章明潔擺擺手,好似并不在意,但臉上的笑容出賣了她。

  “我說的是真的。”然而侯夢婷根本接受反駁,仔細端詳了章明潔的面容,認真而又嚴肅地說道,“我倆出去逛街,別人都會認為我倆是好姐們,并且......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隨即這兩位‘姐妹’不再搭理周安,到旁邊修理花花草草,時而傳來一陣笑聲。

  靠!

  不得不說,姐們是真會說話,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簡直把人往天上夸,更關鍵的是,語言使用恰當合理,對方非常受用。

  姐們確實有點本事。

  不過——想到這,周安皺了皺眉頭。

  為啥這娘們從來不夸他呢?而且使勁貶低他。

  侯夢婷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懷揣著煩躁的心態,周安走進客廳,就見鄧高身著一身灰色休閑服,簡單而隨意,他很少見到鄧高身穿一身西服之類的正裝。

  此時正坐在沙發邊,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新聞頻道。

  男人到了中年好像都挺愛看新聞聯播的,周老師也是如此,就連周安在這個風華正茂的年齡階段也認為新聞聯播比電影電視劇好看。

  “小安坐。”鄧高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擺了擺手。

  周安坐到旁邊,為這位長輩添上一杯茶,然后給自己倒上一杯,細細抿了小口,微微瞇著眼睛,似乎在品味其中的味道。

  “怎么樣?”

  “苦。”周安老實回道。

  “苦嗎?”聽到這話,鄧高皺了皺眉頭,喝了一口,“我覺得還好啊。”

  “因為鄧叔你的人生太苦了。”

  “哈哈哈......”

  鄧高頓時一笑。

  他就喜歡和這年輕人閑聊,沒有任何負擔。

  不像其他人,下屬畏懼著他,同行相互間勾心斗角,就連兒子鄧恒濤也和他聊不到一塊兒。

  二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聊的有關國際上面的大事,深深為全人類的安全所擔憂。

  男人嘛,就這點愛好,即便再有錢,也是如此。

  “喲,啥時候來的?”鄧恒濤身上根淺紅色圍裙,上邊沾染了許多污垢,從廚房中走出來。

  “你做飯?”周安好奇地問道。

  “廢話!”渣男翻了個白眼,雙手叉腰,一副驕傲的模樣,“今天坦白了、攤牌了,我隱藏多年的絕世廚藝終于重見天日,安哥你有福了。”

  周安扯了扯嘴角,他好像發現自己為啥和能一個渣男玩到一塊,因為他倆同樣的自戀,無以復加的自戀,不過周安的自戀是建立在有手藝的基礎上,而這個哥們好像脫口而出,一臉的自豪。

  他征了征兩三秒,隨即站起身,禮貌地說道:“再見!”

  說完話,便踏步向外邊走去。

  周安可太了解這損友,渣男做的飯能吃?

  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你妹的......”一見他動作,鄧恒濤內心盡是無語,有太多粗口要爆出,然而對方是最好也是唯一的哥們,粗口只得卡在喉嚨上,還得使勁咽下去,這種感覺誰能懂啊,更重要的是,鄧恒濤還要去拉住周安,語氣充滿著委屈,“安哥,我是不是你弟弟?”

  “老弟啊,原諒哥吧,哥身子骨弱,禁不起打擊。”周安拍了拍他肩膀,輕言輕語。

  “嘿嘿......”

  一陣淺淺的笑聲傳來,渣男立刻循著笑聲瞪了過去,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笑什么笑?你老公被人瞧不起,你難道很開心?”

  只見袁玉靠在二樓扶手邊,好笑地看著二人耍寶式的聊天。

  袁玉懷胎大約四個多月,肚子并不是太大,穿著寬松衣服,好像一個正常女人一樣,盡管穿著樸素,但仍舊不失女人魅力。

  渣男對妻子嗓音很大,可身體動作比聲音要快上許多,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二樓,小心翼翼地扶著袁玉下樓,生怕有半點危險。

  眼見這副場面,周安微微一笑。

  即便再風流的浪子,再喜好玩樂的公子哥,也有顧家的一面。

  有一說一,周安并不認為鄧恒濤有多么喜歡袁玉,那種發自真心的喜愛,畢竟他玩了那么多年,早已經放棄掉愛情這個念頭,他對袁玉的關心和照顧,僅僅是出于自己內心的那份責任。

  愛情和責任是兩碼子事。

  不過,這都無所謂的,現如今在這個荒誕的世界尋找愛情本身是件困難的事情,否則,哪里還有有相親存在呢?

  只要鄧恒濤愿意對袁玉好,在時間的作用力下,鄧恒濤始終會將袁玉當做自己最親的人。

  即使沒有愛情,到那個時候也有親情。

  二人終將離不開誰。

  “小心臺階。”鄧恒濤扶著袁玉走到門口,提醒著說道。

  “哎,我才幾個月而已,你別把我當做大熊貓好不好。”袁玉道。

  “行,那莪一腳給你踢下去。”鄧恒濤也是個一身反骨的人。

  袁玉還沒有說話,正門口就傳來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種拱火的味道:“踢啊,你踢啊,你趕緊踢啊,不踢你就是個廢物。”

  聽到這話,鄧恒濤瞬間火氣冒了上來,好似一個軍火庫被一個火星點燃似的,破口大罵道:“左詩雪你個渣女,老子說話關你屁事,給你一點臉你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不,你不是東西。”

  因為左詩雪始終沒接受康寧的追求,鄧恒濤認為她在吊著別人,所以開始用渣女來稱呼對方。

  其實,相比以往的稱呼,渣女還算是個好稱呼。

  “那老娘談不談戀愛關你屁事,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左詩雪提著禮物走了進來,也是回擊道,“你個渣男也有臉說我,我只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做到了最高層次。”

  一個渣男,一個渣女。

  “謝謝!”鄧恒濤臉上露出微笑,笑容極為開心,咧著嘴數顆大白牙齒露出來,顯然并不感覺到丟臉或者不適,而是十分的得意與高興,“我會更加努力的,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你......”左詩雪一下子卡住了,就論斗嘴而言,她這輩子都斗不過鄧恒濤,甚至很難傷到半點皮毛,所以只得請求外部援助,轉頭向章明潔撒嬌道:“姨,鄧恒濤罵我。”

  “鄧恒濤閉嘴。”章明潔開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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