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歲又是幾天沒有回家,余確想問問他究竟什么意思,又拉不下臉去老宅找他,心情著實郁悶了好幾天。
黃思語說:“出來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余確:“是個法子。”
黃思語:“還去飛魚?”
余確:“......換家吧。”
上次她和周云洲一起回到高三走了一圈,彼此都清楚那就是對過去的告別,這段時間沒再聯系過。
“那還是老地方吧。”黃思語道。
余確打車去了以前常去的酒吧,今晚沒其他人,就她們倆。
黃思語一邊喝一邊勸她放下身段去找謝長歲談談,離不離的給個說法出來,冷處理是幾個意思。
余確越喝越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去問,這樣被動等著一點也不是她的性格。
心里裝著事,喝酒容易醉,余確沒喝多少就把自己灌醉了。
黃思語用余確的手機給謝長歲發了條微信,附帶余確的照片和位置:過來把你老婆撿回去。
謝長歲來的比黃思語預計的都快,看見余確醉倒在沙發上,蹙眉:“你怎么讓她喝這么多?”
“她自己喝的,不管我的事。”黃思語舉手澄清。
謝長歲又蹙了下眉,先脫掉外套蓋到余確身上,才打橫將人抱起朝外走。
黃思語趕緊追上來,碎碎念著:“你最近都沒回家,她以為你想離婚了,想問你又死傲嬌,我可從來沒見她這么害怕過,你要是真......”
“她害怕?”謝長歲似聽到了什么笑話:“平均每個月都提離婚的人會害怕離婚?”
“嗨,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她就是個嘴炮王者,嘴里喊著沖啊沖啊,其實比誰都跑的快。”黃思語語重心長的勸:“你們倆都是愛的太含蓄了,你喜歡她你告訴她就是了,你不說她怎么知道。”
“連你都能看出來的事她看不出來,她是瞎子么。”謝長歲沒什么好氣,快步走了。
黃思語:......
這話她還真無話反駁,余確就是有點瞎啊。
謝長歲把人帶回家,不怎么溫柔的扔到床上,余確被柔軟的床墊回彈了一下,眼睛迷迷糊糊睜開一條縫,影影綽綽瞧見一道身影。
有點像謝長歲。
她道:“思語,我好像看見謝長歲了。”
“是么。”謝長歲聲音淡淡:“然后呢?”
“然后......”余確像是忘了,抓了抓頭發,好一會才想起來:“我想問他是不是要離婚。”
“問。”
余確氣餒:“我不敢。”
“還有你余大小姐怕的事呢。”
“我怕。”余確委屈的癟嘴:“他真要離怎么辦?”
“那就離唄,你不是一直想離。”
“那是以前,自從姜霧跟我說離婚我肯定別想分一分錢財產后我就不想了,憑什么我要凈身出戶啊,我非要霸占謝太太的位置,非要花光他的錢不可。”余確惡狠狠的道。
謝長歲:......
他在期待什么。
苦澀一笑,他搖搖頭走了出去。
房門一關一合,也把余確后面的話關在了耳外。
“思語,我沒想回頭,也沒想離婚,我和云洲早就過去了,你說的對,我好像是喜歡上謝長歲了。”
謝長歲又開車走了,別墅在后視鏡里一點點縮小,最后完全消失在視野里,他收回余光,猛踩油門,黑色的車子在暗夜里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余確宿醉,翌日醒來頭都快炸了,敲著頭下樓,喊傭人給她煮碗醒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