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落溪再次下意識的回答。
“呵。”閆年就是一聲冷笑:“我當你看過雞被抹脖子之后會留下心理陰影,不吃雞了呢。”
落溪:......
是這么類比的么。
落溪臉色都不好了:“反正我給人看不了病,醫館你愛開你自己去開。”
閆年望著她的背影,慢悠悠的道:“醫館我是一定會開,坐堂大夫也只能是你。你最好自己調整好心態,否則你就一邊看一邊吐吧,吐著吐著也就免疫了。”
嘭!
回應他的是一聲帶著怒氣的關門聲。
落溪是真生氣了,她氣閆年不尊重她父母,那是兩條鮮活的人命,在他眼里卻跟雞鴨鵝無異。哪怕是當初剛跟楚京西結婚,他看她處處不順眼的時候,也沒有遷怒她父母。
該死的短命鬼,活不長肯定是因為嘴巴太毒,連老天爺都受不了他活太長。
落溪握起拳頭,把被子當成閆年,狠狠捶了幾下。
捶死你個短命鬼!
落溪被閆年惹生氣了,午飯都氣的吃不下,晚飯也不肯再去飯廳跟他一塊吃,反正去了也會被氣到吃不下,還不如躲個耳根清凈。
白嬸掛了電話,對閆年道:“少夫人說她孕反沒胃口,晚飯也不吃了。”
“孕反。”閆年對這個詞很陌生:“孕反還會影響胃口?”
“會的。”白嬸是過來人,經驗豐富的道:“頭三個月孕反最嚴重,少夫人算輕的,只偶爾不想吃,嚴重的不僅頓頓吃不下,還會頻繁嘔吐,膽汁都能吐出來,那才遭罪。就咱們無疾巷賣炒貨那家的兒媳婦,頭三個月的時候吃不下喝不下,最后都去醫院打營養液了。女人懷孕可不容易了,年少爺,您要多讓讓少夫人,盡量別惹她生氣,孕婦總生氣的話,對孩子不好的。”
然后絮絮叨叨的又說了許多孕婦日常需要注意的事項。
閆年一臉認真的聽完,就在白嬸以為他頓悟了,以后會多讓著點少夫人時,人家冷不丁的來了句:“這么受罪還要生,果然是蠢的冒泡。”
白嬸汲了一口氣,這要是她兒子,非得把盤子蓋他臉上。
你聽聽自己說的還是人話嗎。
小時候挺善良的一孩子,怎么長大了歪成這樣!
白嬸也被氣走了,這少爺誰愛伺候誰伺候,她不伺候了,容易被氣死。
......
晚上。
落溪早早就睡下了,原因無他,她怕睡晚了會餓,一餓就更睡不著,不如早點睡,睡著就不餓了。
可她太高估自己了,連著兩頓沒吃,光靠啃的那點水果,壓根支撐不到天亮,才睡下沒多久,她就饑腸轆轆的餓醒了。
豎耳聽了一會,屏風后面沒動靜,看樣子閆年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幾點了,白嬸睡了沒,自己要是給她打電話,請她送點吃的,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
糾結半響,落溪還是沒好意思打這個電話,起來摸到茶幾邊上,倒了杯水充饑。
餓啊。
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
落溪的肚子敲著鼓唱歌,餓的心慌。
兩杯水下肚,半點饑餓沒擋住,落溪氣的把杯子重重一放。
都是短命鬼害的,要不是他氣自己,自己怎么會連餓兩頓,以至于現在餓的睡不著。
“該死的短命鬼,可惡的短命鬼,混蛋短命鬼。”
落溪越想越氣,罵罵咧咧的嘀咕個不停,直到一道涼薄的聲音飄進耳畔:“你在罵我?”
嘀嘀咕咕戛然而止。
落溪像小狗一樣極快的聳了聳鼻子,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