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西,我相信你不會就此一蹶不振,游龍潛水,志在飛天。
她等著聽到他殺回深城的好消息。
想的太出神,以至于有人走至窗前了,她才后知后覺的覺察到,心里頓時一緊。
不是唐空青,唐空青身上有很淡的中藥味。
可這個人,身上全是冷杉木的松香氣息,清新冷冽。
應該是個男人,且對方正在審視自己,用著涼薄的視線。
“請問你是?”落溪不知道對方身份,試探著開口。
老舊門窗吱呀一聲,那是受重后才會發出的聲響。
落溪猜他是靠到了窗戶上,離她更近,冷杉松香鉆入鼻尖,讓她輕輕打了一個寒顫。
她略微往后撤了撤上身,眼睛沒有焦點的望向對方,再次試探問道:“你是閆爺爺的孫子嗎?”
“哦,原來不是所有瞎子腦子都蠢。”對方終于出聲,嗓音十分低啞,像是聲帶受損過,落溪很仔細也沒辯聽出他的原聲。
原聲不知道如何,但嘴毒已經領教。
落溪本著‘好好相處’的態度沒跟對方計較,自我介紹的:“你好,我叫落溪,你呢?”
“閆年。”
閆年?
益壽延年的意思嗎。
看樣子真是活不長,活命閻王才會給他取這么個名字。
不能跟短命鬼計較,落溪態度更好:“你好閆年,閆爺爺都跟你說了吧。”
“說什么。”閆年目光深邃的看著她沒有焦距的眼睛:“你指的是我一覺睡醒,被告知不僅有老婆了,老婆連孩子都有了的事么。”
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不過喜當爹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有怨氣。
因此落溪不僅沒計較他的陰陽怪氣,還有點同情的道:“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是權宜之計,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以前你是怎么生活的,以后還怎么生活,大可只把我當成一團空氣。”
閆年冷笑:“小瞎子,你就是這么騙老頭子的吧。”
“結婚的事是閆爺爺提的。”落溪不背這個鍋,頓了下又提議道:“不然我們也做筆交易,你可以向我提個要求,讓我在你家待到等孩子平安落地。”
閆年上上下下打量她,繼而笑的更冷:“小瞎子,你看起來身無長物,拿什么跟我談交易。”
“我有錢。”落溪道:“我在深城有很多房子和車子,全部都可以給你。”
“可真是瞎了眼了。”閆年倏然靠近,冷杉松香強勢的鉆進鼻孔:“小瞎子,我不缺錢。”
男人的氣息太過霸道,落溪很不習慣,她下意識的挪動屁股,卻忘記自己本來就坐在邊緣,這一挪,整個人都朝地上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