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半理性法則 > 第127章 我自愿
  對于曾饒的突然出現,凌遠與季青更是加快了關于在網絡上公開宣布常青藤教授凌光平在偷盜學生論文這件案子當中的真相。

  凌遠提前與各家網絡媒體提前把控好曝光真相時網友的輿論傾向。

  對于這份論文文件的落款日期以及字跡能夠在網絡上清晰地判斷出這份論文的真實性。

  廣大網友也在真相公布后的幾十分鐘內瞬間發酵轉載到了各種社交網站。

  季青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各種網友言論以及多家媒體報道所寫的文案,基本都是有利于凌光平洗清偷盜論文的冤屈。

  可同樣的,網上對于曾饒的言論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惡毒。

  言語的暴力與內容的詛咒惡毒,倒是完全超乎了她和凌遠的想象。

  季青抬眼看向了凌遠,隨即想著他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凌遠,事情已經發酵成這樣了,我們接下去該怎么樣?”

  凌遠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似是沉思了會,隨即回答道。

  “輿論的聲音越大,司法采取調查的可能性便越高,就算最后曾饒沒有如我們所愿地得到法律的制裁,他的聲明已經支撐不了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季青聞言后,細想了下,倒也確實如凌遠所說的這樣。

  曾饒他如今已然成為了公眾所認定的物理天才,國內的愛因斯坦,如果聲明一朝被毀。

  并且還安上了剽竊導師論文,同時還將整件事進行了顛倒黑白。

  還未等季青從思緒中抽回的時刻,臥室的房門從外面咔嗒一聲打開。

  他們兩人相繼回頭,便瞧見了凌光平愁眉不展,眼眸無助地望著屋內的凌遠與季青。

  季青看見凌光平后,下意識起身,以為是凌光平在家里碰到了什么事,便開口直接問道。

  “怎么了,凌叔?出什么事了?要我幫忙是嗎?”

  凌光平卻沒有回答季青的問題,而是緩緩地走到他們的面前,將握在手中的智能手機直接輕輕一丟到了臥室的床鋪之上。

  似是醞釀了許久,語氣中是難以掩蓋的滄桑與無力。

  “……是你們做的吧?”

  季青垂眸朝著床上那依舊亮著屏幕的手機看去,上面是一則新聞頭條的大字撰寫。

  是她和凌遠聯手將證據發送給到網絡上被各大媒體進行轉載。

  凌遠瞧見了之后,起身將床上的手機拾起,將目光移到了凌光平的身上,終于問出了困惑他已久的疑問。

  “爸,這件事明明不是您做的,您為什么要承認?又為什么要在媒體面前公開道歉?難道說,您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研究了一輩子的心血與成果嗎?”

  凌遠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偏激,像是在替面前的凌光平吐出這口真相被掩蓋的氣。

  隨之像是又想起了曾饒曾經對他們說過的話,凌遠更是繼續說道。

  “還是說,曾饒對您而言,您已經可以縱容到對一個學生的錯誤進行如此大程度的包庇,讓您自己深陷外界議論的聲音,為此還得上了……病。”

  凌光平聞言后,嘴唇微微顫動,渾濁的眼眸中含著極力隱忍住的淚花,最終無奈的垂眸,深呼了口氣。

  沉吟了片刻,接著走上前聲音極輕地開口,像是終于愿意說出這件事中被隱藏多年的秘密。

  “……其實當年我剛完成這項研究的時候,我就遇見了當時被革職的蔡建國,那時的他說既然沒了工作,就想著和我一起搞研究,完成他年輕時不敢完成的夢想。”

  “當時的我呢,也沒多想,反而特別高興,高興蔡建國這種老古板終于有了想通的一天,竟然會和我站在同一個物理方向。緊接著,我們就一起修改論文中的細節,完成更加縝密的研究論證,直到最終研究的完善。”

  凌遠聽到這里,不免抬眼,像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反問:“然后,蔡主任就把您的論文給偷走了?”

  凌光平聽到凌遠的問題后,眼神稍稍愣了兩秒,隨即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一開始我其實并沒有察覺,直到后來我在網絡上看見了曾饒講這篇論文發表到了權威的雜志上,并且還細看了其中,才發現這篇論文和我的那份幾乎一模一樣。”

  “再加上,我當時提交了我對于這項研究的報告成果,正好與曾饒恰好一前一后地進行了公開,便也導致了我坐實偷盜論文的事實。”

  季青聽完凌光平的陳述,想著面前為物理研究費盡心血的大學教授就這么任由自己的研究成果拱手讓予他人。

  便很是不解地提問:“凌叔,您明明知道真相卻不說,任由曾饒這種為了心中私欲,不擇手段的人去掌握這項研究成果嗎?這到底……又是為什么?”

  凌光平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佝僂著背,緩緩坐到了床沿邊,眼神看向了別處。

  “其實……當時出事之后,我就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蔡建國干的,除了他沒有別人會拿到我的那份論文給到曾饒手上。”

  “我其實那個時候也很生氣,很怨恨。明明這么多年的交情和當年大學時期的情分,就因為我手中的這份研究反手直接把我給毀了。”

  凌遠聞言后,皺著眉,覺著明明這件事在當時凌光平可以做出反抗,可以去找蔡建國進行理論。

  可又為什么到了最后,變成了現如今的局面?

  凌光平像是看出來了面前兩位孩子的疑惑,隨即看向了窗外此刻暖陽照在樹梢的場景。

  嘴角帶著笑,語氣和緩地解釋:“……當時我去找他理論,想要他給我個說法的時候,我在路上想了無數遍怎么與他絕交的各種說法可能性。”

  “之后,我在常青藤大學物理系的頂樓找到了他,當時的他就這么一個人站在欄桿前,手里拿著教材,對著空氣教課,神智極為的不清醒,像是個受到刺激且真正患上了精神疾病的病人。”

  “就這樣,我為了不讓他的病情繼續惡化,便想著掩蓋起他參與這件事中的真相。”

  “所以,我自愿選擇攬下了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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