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去看了段思宇之后，人就不見了。
宋時樾也跟著不見。
誰也不知道這倆人去了哪兒，又是不是在一起。
想到柳煙的那些資料，秦錚真的很好奇。
但回來這幾天，黎纖跟霍謹川似乎也不開心。
秦錚一直沒敢問，直到今天終于忍不住了，看那倆人氣氛不錯，問出了口。
黎纖慢吞吞看他一眼，“你那么關心是想跟他們一起過？”
“……”秦錚一噎，滿頭黑線。
霍謹川捏了塊炒雞蛋，填進自己嘴里，嘗了下咸淡合適后，才把剩下的遞給黎纖，瞥了眼秦錚，“你媽讓你回家養病。”
秦錚翻了個白眼，“我這腿馬上就好了。”
他瘸著腿，興致沖沖的跑來看熱鬧，結果熱鬧沒看著，還碰上了那么一檔子事，差點被抓住當人質……
結果現在還被這倆人嫌棄。
他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秦錚不說話了，開始伸手跟黎纖槍早餐。
這可是霍謹川親手做的。
霍謹川！
誰特么見到過霍謹川親自下廚做飯？
簡直有生之年。
嘟嘟——
黎纖剛喝了口牛奶，電腦右下角突然彈出來一個視頻通話，白麟打過來的。
黎纖頓了下，沒避著霍謹川和秦錚點了接通。
白麟不知道在哪的街頭，手里拿著個面包棍在啃，看著出現在屏幕里的黎纖面前桌上那堆豐盛早餐，差點留下羨慕的口水。
“纖姐，龍御天一事完了，下一個準備干誰？”
黎纖慢吞吞道，“休假。”
正準備熱血沸騰，準備跟她一起大干特干的白麟：“？”
他質疑的看著黎纖，“你還會休假？”
黎纖斜睨他，“有事說，沒事掛了。”
“有有有！”白麟信她真的會掛掉電話，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連連點頭道，“你身邊有其他人嗎？”
他這樣問，說的事，應該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我去收拾東西。”
黎纖還沒說話，霍謹川就跟黎纖說了一句，提溜著好奇還想聽聽的秦錚起身上樓。
秦錚：“……”
黎纖看著他，也沒吭聲。
白麟聽到霍謹川的聲音，就想到不久前那天晚上，臉色有些臭，嘴里面包都不想吃了，低聲冷哼，“癩蛤蟆吃天鵝肉！”
黎纖斜他一眼，手里叉子戳在盤子里雞蛋上，“好好說話。”
聽聽，還護上了！
白麟撇撇嘴，說起正事，“這幾天組織開了不少會議，盟主說要順著你這個開端，正式對九洲各大勢力進行清洗，我們最近都在外邊調查，浮之城和十三區高層會面這事，被重點關注了。”
黎纖這段時間沒參加組織會議，段暉也聯系不上她。
白麟打那么多視頻電話，她也就才接這一個，白麟把會議內容全跟她說了一遍。
最后，白麟冷哼道，“纖姐我跟你說，你以后提防著蠱雕那小子，我總是覺得他想對你干什么，我也覺得他會背叛組織。”
黎纖懶散的“啊”了一聲，“還有什么事？”
白麟嘀咕，“那霍謹川不是個好東西……”
嘟嘟——
他話沒說完，被掛掉。
白麟磨牙，想把霍謹川給生吞活剝了。
——
黎纖不緊不慢的吃完早飯，又給柳煙視了個頻。
段思宇一事，在整個中都城爆發了以后，所有人都重新認識了柳煙這個人。
黎纖是她的娘家，單這一個身份讓之前侮辱她的那些人，全都不敢再說話，甚至還害怕，黎纖會去找他們的麻煩。
古菁菁抹了脖子，因為趙勤芝的干涉沒有抹到重要位置，沒有死，但沒有受到及時搶救，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醫院里躺著。
聽說嗓子都廢了。
段家因為這事沒了。
古家也沒好到哪去。
趙茹，呂雅涵那幾個人，僥幸逃過一劫。
而林姿，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后靜默了很久。
她選中段思宇，的確是因為段思宇在跟林家門當戶對的貴族豪門里算的上出類拔萃。
是聯姻，她也不想因此把自己下半輩子毀了。
段思宇喜歡柳煙，她當初也覺得柳煙是個不干不凈的風塵女子，但并沒有去歧視鄙夷。
她只是覺得，柳煙那樣一個人不適合在這種圈子里。
她只是想試試，能不能用錢收買了柳煙。
她現在就慶幸，自己沒有去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也慶幸，被段思宇趕出來后自己就離開了。
沒有遭遇后半截事。
也看清了段思宇是什么人。
在這事后，她突然發現，平時冷靜儒雅遍地好評的人，實際上也可能是個瘋子。
他只是隱藏的好。
演的好。
聯姻……
段思宇這樣的男人，都有兩副面孔。
更何況是其他那些男人。
她有錢有勢，有腦子有顏值，就算沒有了林家，自己創業也絕對能闖出一片天地，又何須非得去用聯姻綁定什么呢？
她可以自己獨立，做自己人生的主宰女王。
想到這里，林姿深呼吸，吐出一口郁氣。
天晴霧散。
——
而柳煙，在這件事情之后就回了四方殿。
那地方不是禁地，卻比十三區和浮之城還要神秘，沒有人知道它確切位置在哪。
宋時樾聽都沒聽過，根本就不知道那地方存在。
如今正在四處找，還來求過黎纖和霍謹川。
黎纖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霍謹川更不知道。
黎纖看著窩在沙發里，抱著袋薯片在吃的柳煙，“傷心難過可以，別忘了任務。”
“你真討厭。”柳煙狠狠咬著薯片，沒好氣，“每次人家傷心難過你都潑冷水。”
傷心難過？
柳煙？
她只有讓別人傷心難過的份。
黎纖一聲嘖笑，掛了視頻，起身上樓換衣服。
她說的休息，真的要休息。
清洗九州各大勢力，也不在這一會之間。
藍天，鬼霧門，龍御天已經夠九州翻騰一陣。
這會兒所有勢力，估計都豎起了高防備，生怕下一個就是他們自己。
地下盟和暗網那邊，也是草木驚風的。
她不是神。
會累。
霍謹川幫她收拾了些必用的日物品，和自己的東西一起裝了一個行李箱。
他們準備去第五州。
黎昊在那里。
至于秦錚……
看他那眨巴眨巴眼睛的可憐模樣，霍謹川把他帶上了。
私人飛機，當天起飛。
飛機上。
秦錚去睡覺了。
黎纖盤腿窩在椅子里，拿著手機打開了游戲，聲音外放，細微的游戲聲里，黎纖頭也沒抬，淡淡的開口道。
“想問什么直接問吧。”
那天從龍御天那出來后，霍謹川就時常看著她發呆，眼里除了毫不遮掩的愛意還有復雜。
一直欲言又止。
又一直沒問出口過。
現在上了飛機又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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