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拿出手機:
“時茉具體的病情還沒有查到,但是我查到了這個劉醫生,這幾個月一直跟時茉走得比較近,我已經找人跟蹤他了,相信不久就能有答案。”
司靖寒點點頭,看著時茉離去的背影。
“我總覺得她以前就在我身邊還有其他目的。”
周令問道:“時茉跟高小姐之間積怨很深,應該確實是想要對付高小姐才跟著您的。”
司靖寒并不這么認為。
“如果時茉只是因為泠柔,是不是代價太大了,這不是時茉能做出來的事兒,她并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
周令有些認同了。
“我會將時茉的關系網整理出來,到時候調查起來方便點。哦,對了,司總,司氏集團那群老頭又來鬧事了,說是今天不見到您就不離開,您要回公司嗎?”
司靖寒聽完周令的話,揮揮手:“讓他們等著,一切等比賽之后再說。”
周令有些詫異,總裁只是將賽車當成是業余愛好,很少這么注重比賽,他可是因為開會中途退賽的事情沒少干。
“好的,司總。”
周令也不敢勸說,心中明白,這次可能跟時茉有關。
總裁對時茉的態度跟以前差得越來越多了。
想來時茉是真的要母憑子貴,一步登天!
半決賽結束后,酒店時茉所住的總-統套房中。
馬克正雙腳搭在茶幾上,雙手抱著后腦勺罵罵咧咧:“司靖寒進了決賽,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龜孫子。”
陳款款一臉嫌棄地拍開他放在茶幾上的腳:“你一個領航員在這里叫囂個什么勁兒,要教訓司靖寒,也是茉茉親自動手好嗎?”
陳款款本來因為時茉懷孕的時候,就對司靖寒嗤之以鼻。
后來又發生了車禍案,司靖寒逼著時茉不讓王晨言作證,更是對他怨懟很深。
時茉則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目養神,離成功還差一步了。
還好當時以為葉炎是司云易的時候沒有因為置氣放棄比賽。
她期待自己現在最高領獎臺上,讓司云易能一眼就看到她。
司云易還會記得她嗎?
時茉自嘲一笑,她不僅整容了,還因為病痛折磨瘦脫了相,司云易怎么可能還能認得出她來。
“茉茉,你怎么了?”
陳款款見時茉笑得有些奇怪,推了推她的肩膀。
時茉回過神來,搖頭道:“休息呢,還能怎么了?”
陳款款嘖了聲:“哪里知道你,你的腦袋瓜里想的東西多了去了,心思重得很。”
馬克突然湊到陳款款面前,小聲說道:“時茉說她賽車是因為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陳款款扯扯嘴角:“看來她是把你當作男閨蜜了,竟然連這種事兒也告訴你。”
“她沒告訴我那是誰,是她喜歡的人嗎?”
陳款款白了他一眼,沒說明。
馬克沮喪地重新倒在沙發上。
“時茉,明天就要決賽了。”
時茉“嗯”一聲,沒有任何波瀾。
馬克沒有了下文,看著天花板發呆。
只有陳款款還在吧唧嘴吃東西,見兩人都直挺挺地躺著,忍不住笑起來。
“躺平就已經贏了一半了,至少心太贏了。”
馬克和時茉都跟著笑起來。
只是很快,陳款款和馬克眼神就復雜起來,他們都沒有忘記時茉得腦癌的事兒。
時茉被兩個人看得難受,他們的心思她清楚得很。
時茉下了逐客令:“現在已經不早了,都回去吧。”
說著她自己先從沙發上爬起身來,自顧進了臥室。
在關上門的時候,時茉沒有立馬進屋,而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
只聽得外面馬克對陳款款說道:“醫生聯系好了嗎?明天比賽結束,就讓他過來把時茉接走吧,免得夜長夢多。”
陳款款的聲音有些遠,但還是能聽得清。
“他的團隊已經住在酒店了,不會有什么問題。”
馬克很快接了一句話,因為他們可能到了門口,離得翾,時茉聽不大清楚。
這兩人是打算限制自己的自由了。
時茉無奈地搖頭苦笑,也沒什么大不了,既然他們想要給她治病,就讓他們治吧。
時茉躺到床上,今晚她又失眠了,一晚上她都想起司云易來。
很久沒有這么想他了。
也許她心中明白,今天過后,她不能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