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和通州的距離很近,加上刺客陳弓為了活命,快馬加鞭的趕路,僅一天一夜就抵達了豫州地界。
此刻,豫州已經深陷火海。
四門,有兩門告破,還有兩門在苦苦支撐,但已經是強弩之末。
“殺啊!!”
震天的嘶吼,穿透云霄。
如同泥石流的西州鐵騎黑壓壓的,一波又一波的沖擊城門,踩著尸體,爬上城墻,肆意殺戮。
噗噗噗……
一名又一名府兵倒下,尸首分離,慘不忍睹。
這戰場,至少幾萬人的尸體。
豫州的高聳城墻,已經無法庇護常玉極其部下,這其中許多都是周翦提拔的人。
“四門全破了!”有人驚呼。
遠方,諸葛明俯瞰戰場,尸山血海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得意之色。
“立刻打令旗,全軍出動,屠城!”
“常玉及一干追隨周翦的人員,全部割下整顆頭顱,送到本軍師的面前,所有有關人等,誅殺九族,一個都不許放過!”他近乎瘋狂的嘶吼。
將對周翦的仇恨全部發泄到了無辜百姓的身上。
“是!!”
衛隊大吼,迅速轉頭要去打令旗。
一旁的張遼沒有參戰,也一直沉默,臉色并沒有得勝的喜悅,一切只因為他的驕傲。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的刀揮動向弱者。
他更想對陣龍騎,和王煜決一死戰!
突然!
一騎快馬奔襲而來,馬上還扛著一個血淋淋的人。
“報!”
“軍師!”
“人回來了,回來了!”
諸葛明臉色大變,猛的看去,而后快步上前。
他身后的眾人也都一震,都知道此人乃是軍師的手下,專門收集情報的,前兩天他去通州了,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怎么回事!”
“陳弓,皇帝到底有沒有中毒?!”
諸葛明焦急無比,雙眼寫滿了火熱,一手抓住半死不活的陳弓就開始追問,第一時間也沒有給自己手下找來軍醫。
陳弓趕到這里,只剩最后一口氣了。
他為了活命,哪里還管的上什么忠義,虛弱顫抖道:“軍,軍師,快去啊!”
“皇帝中毒了,在天策行宮病危,我親耳聽見了王煜等人的議論。”
“十萬龍騎不敢支援,就是因為皇帝病危……皇,皇帝似乎不行了,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咳咳咳!!”
他劇烈咳嗽,咳出血沫。
“什么?!!”西州鐵騎高層,一片震動,繼而臉色通紅,怒不可遏。
“皇帝小兒,好生奸詐!”
“那一日通州城頭,他竟然是裝出來的!”
“氣煞我也!”
“軍師,絕佳的機會啊,咱們應當立刻調轉馬頭,吃下通州!”
“皇帝病危,十萬龍騎必定人心惶惶,士氣大減,如此時機,失不再來!”
“……”
諸葛明整個人都在顫抖,自己那一日竟然被騙走了。
想起自己當時信誓旦旦說的話,他就覺得一陣打臉,臉都火辣辣的。
但他這一次,沒有再急著下結論。
獨眼陰沉的掃向陳弓的傷勢,一只手都斷了。
“你的傷是怎么回事?”
陳弓頓時背部如寒芒背刺,按照周翦教的,立刻道:“我得到消息之時,被皇帝的青天衛發現了,一個老頭出手砍斷了我的手臂。”
“我拼死搶馬才逃出來。”
“晚一點,就回不來了。”
“軍師,救救我,救救我!”
他哀嚎,求救。
凄慘的樣子,絕非是裝出來的,那支斷臂血都流干凈了,切口完整,絕對不是一個自殘的人能下得去手的。
所有人的眼神似乎都信了。
頓時,諸葛明咬牙,也深信不疑。
擺擺手,讓軍醫帶下去了陳弓。
“傳本軍師命令,全軍立刻從豫州城內撤出!”
“各地除了少量的留收軍隊,得到命令后,全部前往通州城匯合!”他大喝。
張遼微微一驚:“軍師,豫州城已經拿下來了,最多兩三個小時就可以覆滅對方,誅殺常玉一行人。”
“此刻退走,豈不是功虧一簣?”
諸葛明怒了,自從自己輸給周翦,連張遼都敢指手畫腳了。
“閉嘴!”
“兵貴神速你不知道嗎?”
“機會稍縱即逝,如果被通州的人反應過來,送走了皇帝,那么一切都將成泡影!”
他大吼,對周翦的殺欲,已經蒙蔽了他的感知。
張遼還算清醒,雖然陳弓是真的很慘,但他也沒有完全相信。
咬牙道:“軍師,皇帝詭計多端,萬一……”
他的話沒有說完,諸葛明猛的回頭,獨眼陰沉,面部猙獰,沒有半分儒雅從容,幾乎懟在了張遼的臉上。
怒吼道:“你是在教本軍事怎么做事嗎?!”
聲音很大,憤怒至極。
“不敢!”張遼臉色難看,咬咬牙,立刻彎腰低頭,畢竟軍令如山。
四周的諸多將領,嚇的大氣都不敢喘,十分壓抑。
心想張遼將軍也是,看不出軍師多么想捉住皇帝,洗刷恥辱嗎?
再說了,這么鐵證如山的事實,還怕什么?
沒有皇帝,通州城就是待宰的羔羊!
“哼!”
諸葛明輕哼了一聲,而后沖著全軍大吼。
“傳我軍令,全軍撤出,疾馳通州!”
“這一次,本軍師將帶領爾等大破通州,生擒皇帝,建立不朽的功績!”
“你們有信心嗎?!!”
全軍振奮,發出滾滾雷鳴:“有,有,有!!”
“活捉皇帝,建立功績,我等誓死追隨=軍師!”
“軍師威武!”
一個個,知道皇帝病危,就像是嗅著味的野狼似的。
面對西州鐵騎的回應,諸葛明心中更是膨脹,戰意無窮,望向通州方向的雙眼充滿了殺意和報仇的火焰!
“皇帝!”
“周翦!!”
“你給我等著!”
“通州城本軍師滅定了,天王老子也攔不住!”聲音暴躁,驕傲,怨恨。
……
此刻,通州城已經陷入了戰前的動員之中,十萬火急,如風雨欲來!
北門大開,大批的百姓被秘密送走,沿途還有官兵護送。
這里就要經歷一場大仗,誰知道會發生什么,百姓是無辜的,周翦必須要這么做。
此刻,他就站在城樓上,目送子民北上暫時逃難。
“唉!”
“如此多的婦孺拖家帶口的逃難,朕這心里也不好受。”
“什么時候才可以結束這一切啊!”
他衣袖嚇的手,緊緊握拳,發出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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