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火蟲在哪?”周翦亦被激怒,發出大吼之聲,一刀狠狠的插進了他的大腿。
噗的一聲,血腥無比。
“啊!!”
吳崖的慘叫都已經麻木了,緊接著他密布痛苦的臉上居然瘋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想知道嗎?!”
“冥火蟲的解藥,你想要嗎?”
“跪下來,求我啊!”他痛苦嘶吼。
十三娘等人,目光一沉,此人太囂張了。
“陛下,他快要死了。”
“他死了,線索就斷了。”
“吳崖此人,乃是拓跋菩薩心腹死忠,逼供沒有用的,咱們得想想別的辦法。”韋家齊蹙眉焦急。
吳崖雙眼血絲無數,聞言此刻更加猖狂。
“哈哈哈!”
“聽到沒有,求我,求我啊!”
“不求我,你能找到冥火蟲了,本座將其生吃了!”
四周青天衛暴怒,大喝:“放肆!”
“狗東西,還敢嘴硬!”
“……”
一旁,周翦的額頭青筋暴露。
握住的長刀幾乎在發抖,他是一個鐵血軍人的脾氣,面對如此猖獗的敵人,豈能冷靜?
他豁然舉起了長刀,刀芒在陽光下閃爍出迫人的寒芒。
見狀,所有人一驚,但不敢阻止。
顯然陛下早就怒火沖天了。
殺了也好!
千鈞一發之際,吳崖帶血的嘴角浮現了一絲詭異的笑,雙眼似乎解脫,絲毫不害怕,反而還閉上了雙眼。
一秒,兩秒……
整個乾氏布莊的前院靜悄悄的,仿佛落針可聞。
砍刀的聲音,并沒有發出。
苦老,十三娘等人皆是詫異。
吳崖察覺不對,猛的睜開雙眼,卻看見周翦正一臉玩味和鄙夷的看著自己。
和剛才怒火攻心的樣子,完全天差地別。
“你,你為什么不殺我!”他咬牙問道。
周翦剛才即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此刻譏諷一笑:“你想要一個痛快,朕可能中你的計嗎?”
十三娘叉著腰幫腔,頗為護著周翦。
“就是,你這個蠢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頓時,吳崖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的確是想要求死,但沒想到被看穿了。
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苦,而后強撐著怒吼。
“那又怎樣,你別想從我這里知道任何事情!”
“冥火蟲,你找不到!!”他一邊說,一邊顫抖,實在是太疼了。
周翦冷哼,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輕輕碾壓:“狗東西,那可說不定。”
“你操縱了冥火蟲的事,朕一定也讓你嘗嘗冥火蟲的味道!”聲音如九尺寒冰。
吳崖趴在地上,不斷抽搐,疼的快要暈厥,用盡全力怨毒道:“好啊,你試一試!”
“本座等著!”
下一秒,周翦眼神中浮現一抹決絕。
他勢必要找出冥火蟲,進行銷毀。
“來人,立刻讓軍隊進來,掘地三尺,把這個乾氏布莊掀個底朝天!”
“朕就不信,不惜一切代價,還找不出幾條蟲子,哼!”
他冷哼,帝王強勢展現的一塌糊涂。
“是!”苦老等人大喝。
青石板的血泊中,吳崖的臉色微微一變,如果這樣,那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突然!
楊韋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大喊道:“陛下,且慢!”
“用不著那么麻煩,貧道有發現!”
他這話一說,刷刷刷的目光嚴肅看去。
當初未央門兵變,就是他提前預知的,所以大家伙對無良道士還是挺尊敬的,即便他有點猥瑣。
“什么發現?”周翦猛的追問。
只見楊韋提了提寬松的褲腰帶,故作玄虛道:“陛下,還記得賈一墨的師傅說的嗎?”
“冥火蟲是極陰的!”
周翦現在正急,那有心情聽他娓娓道來。
“說重點!!”
楊韋一顫,被嚇的不輕,連忙訕訕一笑,引得十三娘等人無語翻白眼,都什么時候了。
“陛下,從風水上說,這院子角落的那口井就是極陰之地。”
聽到這一句,吳崖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虛弱的眸子劇烈閃爍起來。
“而從構造上說,貧道剛才用八卦圖推算,那口井也屬于極陰。”
“剛才貧道在門外就感覺到了,但直到不久前,才確定!”楊韋嚴肅,而又神叨叨的。
他精通推演,奇門八卦,這點事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吳崖立刻冷笑:“狗屁不通!”
“一個江湖騙子罷了。”
“皇帝小兒,你真可憐,身邊就沒幾個能用的了嗎?”
啪!
周翦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扇的他耳朵嗡嗡作響,鼻血直流。
清脆的聲音,更是傳遍四周。
“你激動什么?”
“心虛么?”
“提起這個狗東西,走!”周翦二話不說,當即走向院子角落的一口枯井。
它很不起眼,就放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青苔不少,但就是這樣,讓吳崖愈發不安,冷汗直冒。
待眾人圍攏,這口井只有直徑兩米,里面枯葉不少,水深不詳,冷幽幽的,有些瘆人。
“這里面,若是有冥火蟲,遭遇陽光,不就燃燒起來了么?”十三娘狐疑,蛾眉緊蹙。
韋家齊亦是疑惑:“是啊,這……”
楊韋哼道:“不相信貧道是吧?”
周翦此刻不動聲色的偷看了一眼吳崖的臉色,他已經很慌亂了。
頓時篤定剩下的冥火蟲跟這井口有關。
“關山。”他喊了一聲。
“陛下,卑職在!”關山走出。
“下去一探究竟,小心一點。”周翦提醒。
“是!”
緊接著,關山一躍而下,跳入了井中,瞬間不見蹤影。
井口小而深,很壓抑,一般人那敢靠近,但青天衛的素質卻是異于常人,根本不怕。
而后,井口上方,陷入了嚴肅的等待之中。
周翦冷不丁回頭看了吳崖一眼,眼神可怕:“哼,等著,一會朕會滿足你的要求,讓你生吃下去!”
吳崖莫名一顫,冷汗滴落。
……
與此同時,京城接連好幾條街被封鎖的動靜,還是蔓延了出去,畢竟百姓這么多,不準過路,誰不議論?
“壞了,吳崖暴露了。”
拓跋菩薩手掌一捏,很不甘,有些惱怒,只聽見喀嚓一聲,茶杯碎成了齏粉。
那張笑面菩薩的面具,異常攝人。
砰砰砰……
接連好幾個黑衣人跪倒在一間破廟之中,他們如同機器人,沒有感情。
“舵主請吩咐,我等可上刀山,下油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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