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還不快謝謝嵐淇師兄?”
大長老元森臉色陰沉的可怕,陰冷的目光在紀凌薇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王元等幾個扈從。
嵐淇的段位和性格他是知道的,不至于這么連消帶打,幾個回合就將杜昌年錘的幾無反手之力。
肯定有人在幫助嵐淇,而且那離火爐,也出現的太蹊蹺。
一直有些呆滯的杜昌年回神,向嵐淇抱拳:
“多謝嵐淇師兄求情,昌年一定認真反省。”
這些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這次敗的太慘了,都給他錘懵了。
這次嵐淇又加了大分,勝利的天平已經遠遠的向嵐淇偏去,再這樣下去,他根本和宮主無緣了。
但能混到這份上,基本的冷靜還是有的,杜昌年也知道他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表現,否則會繼續減分。
雖然窟窿修補完,不過蟲子依舊在繼續攻城,他們匆匆審判完,又繼續忙碌去了。
因為離火爐爆炸,死傷太多,很多防御建筑、物資倉庫都被夷平,太多屁股要擦。
各方忙碌差不多,都已經一日過去。
見防線都走上正軌,桑瀘這才找到嵐淇:
“你跟我來一下!”
嵐淇看著桑瀘一眼,依舊是木頭面具一樣的臉,看不出喜怒。
嵐淇跟著桑瀘回到府邸,桑瀘臉上這才多了些許笑容:
“最近表現不錯,如果你不出大差錯,宮主之選基本定下了。”
嵐淇行禮:“多謝師尊栽培!”
桑瀘笑著搖頭:“栽培那么久,也沒這段時間成長的多,仿佛一下開了竅一樣,那惡土小子,的確不俗,你多接觸接觸。”
“他從惡土一路血戰、成長,戰過神子、斗過無量,見識、手段、心智都非你所能比,只要和他處好關系,以后你的宮主之位,一定能穩如磐石。”
嵐淇點頭,真心道:
“他真的很厲害,不深入接觸,真的難以想象他竟是如此的人,連弟子都對他生出一些對師尊才有的崇敬之情!”
桑瀘并沒意外,也沒有不開心:
“哦,他在你眼里是怎樣的人?”
嵐淇想了想就點頭:
“從在荒域地宮相遇,他冷酷無比,運籌帷幄,愣是帶著我們那些人,在迷霧峽谷堅持一天,等到師尊等援軍,還有他的人趕來。”
“這次北海出事我無奈求援,他迅速布局,見招拆招,包括將要進行的這個計劃,都是信手拈來。”
“他是真正的棋手,真正的謀略者,復活北海,救下云思思并立刻反應過來隱藏消息,哪怕招北海本源都要等半晌,他走的任何一步,任何一個小細節,仿佛都有他的深意。”
“所有暗中的敵人,仿佛都在他心里,敵人的每一步動作,仿佛都在他預料之內。”
嵐淇看了眼師尊,見師尊依舊面無表情,不時點頭,就繼續道:
“除了這些謀略手段,他人也挺有意思,很有趣,有時很粗鄙惡劣,但也很直白,有時處處都透著狡詐,有時又如此坦誠,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對敵人冷血的讓人可怕,哪怕屠盡眾生,仿佛都不會眨一下眼,但對一些朋友,或者毫不相干的人,卻又會突然的仁慈。”
“還有,他寶物是真多,多到驚人,我懷疑咱們學宮,不,幾大學宮加起來,都沒他寶物多。”
桑瀘點頭:
“你不傻,只是曾經為師只想讓你好好修煉,將修為盡快提上來,所以接觸的事情少了些。”
“能看到別人的長處,很好,當然,那小子的確是人中龍鳳,天驕中的翹楚,否則也不會有一幫頂級高手死心塌地的追隨。”
師徒二人難得的愉快的交談起來,比平時都說的多了一些。
最后,嵐淇忽然道:
“師尊,你是從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開始崛起的?”
桑瀘看了嵐淇一眼,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是意外:
“問這個做什么?”
嵐淇有些支支吾吾:“他說師尊有包袱,而且……而且崛起之地恐怕不怎么……那個,不怎么光彩……”
桑瀘臉立馬板了起來,平靜的喝了口茶后,就語重心長道:
“那惡土小子心思太多,太過狡猾,為師有時都猜不透他一些事情和想法,你就更不是對手了,你還是和他保持一些距離為好,當心被他賣了都不知道。”
嵐淇:???
你剛剛不是還將他夸上天,讓我多接觸嗎?這又要保持距離了?
莫非,王元真說對了,師尊崛起真不怎么光彩?
“你這么看我做什么?”
桑瀘冷冷問道,嵐淇小聲道:
“師尊,他說你說不定是趁同伴好友拉屎時劈了人家,搶了人家靈草什么的寶物才崛起的,不會是真的吧?”
桑瀘臉上的寒霜,肉眼可見的彌漫開,那一向如木偶的臉上也終于浮現出強烈的情緒波動:
“你趕緊跟那惡土狗賊絕交,那是個什么東西,就會背后嚼人舌頭根子亂編排,實乃我輩武者之恥!”
嵐淇一縮腦袋,幽幽的打量著桑瀘,桑瀘一看他那眼神,頓時暴怒:
“滾,滾去前線備戰,還有警告那小子,再敢胡亂編排,勞資下次劈了他!”
桑瀘趕緊一路跑了,不過還是嘀咕道:
“師尊,你不一定能劈的了人家,兩位神皇大人都沒劈成!”
“滾!”
桑瀘破防怒吼。
前線,王元看著有些惆悵的嵐淇,有些疑惑:
“立了大功,怎么如此惆悵,媳婦跟人跑了?”
嵐淇仰天長嘆:“崩了。”
王元立馬來了興致:“你道心崩了?”
嵐淇:“我師尊的形象崩了,我問他崛起之地了,他讓我滾。”
王元無語:“你沒說是我說的吧?”
“說了!”
“我湊,你個棒槌誤我形象,你師尊讓你滾是對的,這話你應該問大長老,他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嵐淇眼前一亮,好有道理!
紀凌薇和姬瑤見兩人鬼鬼祟祟的討論著什么,也湊了上來,姬瑤伸著腦袋道:
“你倆說啥呢?鬼鬼祟祟的!”
嵐淇有些尷尬,王元卻是笑道:“嵐淇剛告訴我東城坊市新開了個燕館,里面頭牌人美琴好身子軟,我們倆準備晚上去切磋溝通一番,嘿嘿。”
姬瑤臉頰一紅,羞怒道:“你真猥瑣不要臉,嵐淇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紀凌薇尷尬的掃了王元一眼,就將目光挪向別處。
嵐淇得意點頭:“對,知我者瑤妹妹也,這家伙就是太猥瑣了,整日惦記煙花柳巷。”
王元無語:“姬瑤仙子,你三番五次辱我,就不怕得知我真實身份之時你會后悔?”
姬瑤打量王元一眼,撇嘴:
“如此歪瓜裂棗也敢跟本姑娘大言不慚,本姑奶奶是雪山圣湖貴女,后悔你個頭!”
嵐淇憋的臉都紅了,連紀凌薇也是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么?”
姬瑤嘟嘴,有些疑惑,嵐淇道:
“戰線暫時無事,咱們尋一清靜之地喝會茶如何?”
城里,湖上,小舟輕泛。
“咦,你這茶水好香,我好似在哪里喝過!”
姬瑤喝了口王元的茶,就疑惑說道,嵐淇笑而不語,紀凌薇實在不忍心姬瑤社死,就提醒道:
“這味道的確很是熟悉,好像跟一位故人喝過。”
“故人?哪位故人?”
嵐淇都服了姬瑤的心大,紀凌薇提醒道:“好像是來自惡土的故人。”
姬瑤立馬小眼溜圓打量王元:
“說,你跟惡土王元哥哥什么關系?”
王元腦門都黑了,無語道:“我們是至交好友,關系莫逆!”
姬瑤撇嘴:“切,怎么可能,王元哥哥雖然壞是壞了點,但長的還是很好看的,他才不會和你這種歪瓜裂棗丑八怪做朋友,你少亂攀關系!”
嵐淇喝茶都要嗆到了,紀凌薇實在忍不住,就提醒到: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你的王元哥哥?”
“這絕對不可能,王元哥哥如果這么丑,我都要跟他絕……絕交……”
姬瑤如炸毛一樣,然而當看到王元容貌變幻,變回了原本模樣,姬瑤立馬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這……這怎么可能?”
王元笑道:“姬瑤妹妹,聽說你要跟我絕交啊!”
姬瑤一下尷尬的要死,呆呆的看著笑的前仰后合的嵐淇和紀凌薇:
“你們……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好啊,你們都合伙騙我!”
玩鬧一番,姬瑤才羞赧道:“王元哥哥,那個……我先前沒說什么吧,你別當真啊。”
王元點頭:“沒說什么,就說我歪瓜裂棗,猥鎖,丑八怪,又壞又陰險而已。”
姬瑤一下鉆到王元懷里,撒潑道:
“沒有,我沒說過,都是紀凌薇說的,你記錯了。”
他們也都算老熟人了,一下近兩年未見,姬瑤和紀凌薇也關心了一下王元業障情況。
王元也回道:
“沒什么大問題了,沒有什么致命的兇險,就是很煩,每天要花小半時間煉化業障。”
閑聊間,城外的戰斗也慢慢停歇。
忽然,王元神情一動:
“嗯?怎么有人在定位,搜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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