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眼底金光濃郁無比,他迅速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
“四十二金剛經,第六式,不動法華!”
“因果矛,玄黃棍,給我定住!”
王元拔出因果矛和玄黃棍,插在旋轉的符文縫隙里。
他自己也如定海神針一樣,一下抗住了如磨盤碾磨的巨陣,生生卡在重重疊疊的符文里。
“本源回來!”
王元瘋狂爆發,甚至強行映照本體,接引一些修為過來。
王元呼吸急促,他竟然搶到了一些蟲母的本源,這太讓人意外,驚奇。
蟲母的本源,竟然從他體內漏了出去,顯然,他已經著了蟲母的道。
池底巨陣猶如一個大磨盤,此時被強行卡住,因果矛和玄黃棍都“咔咔咔”的震蕩著,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并且王元也撤去了因果矛的封印,這是地殊煉制的因果法寶,因果矛插在這里,也就是地殊加入了因果角力。
因果矛發出一圈圈光華,如被啟動的核動力機組,非常強大。
王元長呼一口氣,大道戰書翻動,他兩手都是“吸”字訣,玩命的搶起那些本源。
一團團本源依舊從他體內被抽走,畢竟他在業障里都被自己殺了一次,此時連本體都沒有,跟漏壺一樣,四處透風。
王元大爆發后,搶回的本源立馬比先前多了不少。
“四十二金剛經,第七式,千面佛陀!”
千面佛陀,猶如千手觀音,王元身影幻化,脖子上長了一圈腦袋,一雙雙眸子連成一圈,觀向四面八方。
“神目,金鵬之瞳,乾坤現!”
王元一邊搶本源,一邊催發他的神目和另一種瞳術。
金鵬之瞳,是佛門的一個瞳術,金翅大鵬是佛門的慈悲金剛手菩薩,也是天龍八部之一。
而且做為護法神,金鵬實力極強,地位尊崇。
根據經文介紹,如果有金鵬真血開金鵬之瞳,威能可能不輸王元的神目。
那一排眼睛,青色眼珠和金色眼珠交替映照,如走馬燈一樣觀察周圍虛空。
“湊,真是你這個臭娘們作怪!”
王元怒罵,他終于看到身后淡淡的蟲母虛影。
王元雙手一探,一手玄黃棍,一手因果矛,就向蟲母虛影砸了過去。
蟲母無聲的笑著,身子縹緲,不停和王元周旋。
但這巨陣也將蟲母鎮壓了,她同樣只是一具投影,并非本體在這。
蟲母不時被王元砸中,一個個光團從她體內飛出,有些融入巨陣,有些被王元搶來。
王元發了瘋一樣,雖然沒來的及檢查,但他發現蟲母的這些本源里有不少好東西。
甚至有蟲母不少的記憶,還有一些功法戰技,大道感悟。
這就是寶啊,甚至王元都不太管自己的本源了,第一優先就是搶蟲母。
剛才他就已經發現,他的那些本源被融入大陣,就很難再搶回來,除非他以后實力大進,本體親至天墓才有可能。
蟲母不停被擊中,越來越黯淡。
但就在王元搶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忽然頭皮一麻。
因為蟲母竟一下凝實許多,有些呆滯的眼神一下炯炯有神。
她瞬間就到了王元面前,探出玉手就向他脖子擒來:
“臭娘們坑我,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勞資的厲害!”
王元兇威滾滾,如發了瘋一樣。
“你罵誰臭娘們?”
蟲母眼神幽冷,竟然開口說話了,是真的說話,并非神念震蕩。
“我湊,小娘皮你投影過來了?”
王元嚇了一跳,趕緊逃向遠處。
蟲母竟以大法力投影到他的業障里,怎么想這都太不可思議。
那些封印都被撤走,大陣再次旋轉起來。
蟲母俏臉森寒,緊追不舍:
“你這見風使舵欺軟怕硬的東西,黑淵里怎么不敢罵我?”
王元跑的飛快,渾身光團不停飛出:
“你才是欺軟怕硬吧,竟然敢陰我,早晚試試你的深淺!”
王元輸人不輸陣,不停開噴,其實他也想看看蟲母能投影多少實力過來。
若是真投影夠多,打破這天墓,打破他業障才好。
巨陣里猶如海底亂流,王元難以掌控行跡,只能隨波逐流。
蟲母顯然手段更高,一直輟在王元身后,不時給他來一下狠的。
王元欲哭無淚,實力差距太大了,人家根本不用投影多少實力,就能拿捏他了。
王元唯一的優勢,就是這是他的業障,算是半個主場,否則恐怕都被錘出翔了。
“慕幽香,別打了,再打咱倆的本源都被吸干而亡了。”
蟲母每一次轟擊,他都爆出大片本源,再打一會,他都被打散了。
“哼,現在知道求饒了?你不覺得晚了嗎?”
蟲母殺機森森,顯然剛才王元的不敬,真的觸怒了她。
轟隆——
就在王元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血池忽然一聲巨響。
原來是那巨大的石棺,竟然慢慢打開了。
血水激蕩,一下沖開了王元和蟲母。
鐵鏈“咯噔”聲聲,無數的觸須了肉瘤噴涌而出,融入巨陣。
很快就有一些游魂,從陣法里冒了出來。
王元一下明白,這是要標記羊群了。
王元曾經在天墓盡頭的虛無里,看到連綿成片的石棺,顯然不止一個大佬在這里放羊。
而羊群的歸屬,自然要做好標記。
那些觸手如八爪魚一樣飛快穿行,游魂根本避無可避,本源就被標記,這就是契約的最后一步。
王元拼命躲閃,但這畢竟是人家主場,他能騰挪的空間很快就越來越小。
好巧不巧,或者說根本是必然,王元被逼到了蟲母身后不遠處。
蟲母屹立池底,連激蕩的血水,都無法沖走她的身形。
“滾開!”
有觸手擒向蟲母,然而蟲母只是揮手,就斬斷大批觸手。
更多的觸手探來,蟲母再斬。
“這小娘皮真強,快抓住機會跑路!”
王元趁蟲母和巨棺里的大家伙對上,他則溜之大吉。
“是……你……你竟沒死……”
巨棺里呼呼嚕嚕,如長鯨噴水一樣,竟傳出一些說話聲。
“哼,你這廢物都沒死,老娘怎么會死?沒想到你竟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今日就送你解脫吧!”
王元頭皮發麻,蟲母竟然認識巨棺里的大家伙。
而且看樣子,蟲母當初就能鎮壓對方,王元心里直呼牛批。
隨后血水就炸裂開來,直接將王元從血池里掀飛出去。
王元重重砸在地宮石頂,又爆出一大片光團,若是有肉身,他恐怕都被拍成肉渣了。
只見巨棺在血池里不停翻滾,碎肉亂飛。
“翡翠,你不要逼我,真當我怕你不成?”
巨棺里低吼,觸手噴涌而出,王元心里一樂,蟲母竟然叫翡翠,還被她忘了,弄了個慕幽香的化名。
蟲母冷哼:“手下敗將,今日就斬殺了你!”
血棺不停翻滾,大團的觸手抽向蟲母,然而蟲母的身體越來越凝實,沖來多少觸手,就被她斬掉多少觸手。
最后,巨棺自閉了,鐵鏈收縮間,巨大的裂縫快速合攏。
蟲母彪悍異常,竟沖向血棺,然而血棺光芒散發,任憑蟲母怎么打,竟然都不再動彈,仿佛蟲母打的只是虛影一樣。
“又當縮頭烏龜,你以為你能跑掉?”
蟲母如斗雞一樣,劈了幾下就不再做無用功,而是看向王元。
那森寒的眸子,讓王元身子一緊,本能的夾緊了雙腿。
蟲母只是冷哼一聲,就向他沖來:
“下次再跟你算賬,借你身體一用,我定位這縮頭烏龜!”
下一刻,王元就感覺到有強橫的力量涌入自己體內,而后又快速離去。
“哎,慕幽香,香兒,別沖動……”
王元都快哭了,趕緊哀求。
這特么太強了,根本沒還手余地啊,若是蟲母剛才降臨這么強的力量過來,他早被打扁捏圓了。
然而,下一刻王元就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的聶紅嬋、鬼霄。
兩人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王元愣了足足兩息,才慢慢回神:“這……業障直接被蟲母破了?”
鬼霄看了看王元夾緊的雙腿,表情從震驚轉化成恍然:
“咳咳,王閣主就是王閣主,度個業障,都能拿下蟲母……”
“不要亂說,我要被蟲母坑死了!”
王元頭大,還在憂心被天墓搶走的本源,還有蟲母竟然給他下了大黑手,這麻煩大了。
聶紅嬋也笑了起來:“香兒,咳咳,看這關系,她應該不會坑你……”
王元都要哭了:
“麻煩大了,那個該死的歸舟,把我拉天墓里去了,天墓抽走了我本源,該死的蟲母在我身上留了黑手,被血池底部的巨陣碾壓了出來。”
“而且天墓那巨棺里的大家伙還和蟲母認識,蟲母借我身體,直接定位天墓,追殺那巨棺里的存在了。”
聶紅嬋和鬼霄聽的張大了嘴巴:
“你……業障真的那么神奇?蟲母和天墓里的家伙,在你的業障里廝殺一陣,而后蟲母又借你定位天墓真實位置,去追殺人家去了?”
她本來想說王元是不是做噩夢了,畢竟這也太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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