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最強高手混都市 > 第1852章 奇怪牢友有來頭
  聶紅嬋已經帶人混進了學宮,就分散在這些吃瓜弟子里面。

  他們都一眨不眨的盯著王元,只要王元一個暗示,他們里面就會暴起,將王元救走。

  不過最終,王元只是緩緩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蟲母的出現,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如果他現在暴露,學宮的防御絕對要高上幾個檔次。

  他的威名,加上蟲母的兇名,絕對讓旗策學宮將防御提升到最高等級,以后再想混進來,肯定困難重重。

  反正他也沒暴露什么,他就不信旗策學宮真能弄死他。

  退一萬步說,王元現在實力和手段,哪怕進入地牢,里應外合之下,想逃走也不是大問題。

  執法殿的地牢并不在偏僻的犄角旮旯,因為太偏僻,就意味著偏離防御中心,容易出問題。

  長老殿走了不遠,就到了地牢的石塔,不遠處,就是藏經閣,寶庫,可想這邊的防御有多森嚴。

  后面,懷牧早已拉扯來一大堆弟子,繪聲繪色的描述王元種種罪行。

  什么勾結蟲母,殘害同門,在經過一次次傳述后,王元都要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

  三人成虎,不過如此。

  經過重重大陣和崗哨,王元終于被押到了地牢。

  黑暗,潮濕,混合著濃烈的異味,讓人作嘔。

  世界上所有的牢房,仿佛都是這樣,斑駁的地面,散落的血跡,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王元被喂了一顆散氣丹,就被丟到一間牢房里。

  旗策學宮的地牢并非一間間石室,而是一間間鐵籠子,這樣方便從外面觀察里面的情況。

  周圍的鐵籠子傳來一些陰惻惻的笑聲,一雙雙眼睛幽幽的看向王元,甚至他還聽到了一些吞咽口水的聲音。

  武者壽命悠久,想要將一個人活生生關到死很難。

  一些名門大派的地牢,里面一堆關押上萬年的倒霉鬼,甚至不乏關押數十萬年的猛人。

  吃了散氣丹、化氣散這些,又無法修煉,日復一日的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可想這些人都會變成什么模樣。

  越扭曲才越正常。

  王元對門是一個渾身黝黑腐爛的家伙,頭發幾乎都拖到了地上,不知道關押了多少年。

  這家伙幽幽的看著王元,將手探出鐵籠子,一下一下的抓著,嘴里涎水橫流。

  王元的隔壁,是一個面墻而睡的家伙,從王元被關進來就躺那一動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

  倒是王元另一側,關著的家伙讓王元很驚異。

  一身白袍,雖然洗的有些破爛,有些地方洗的都有破洞了,但他還是給人一種干凈儒雅的感覺。

  他笑意盈盈的盤坐在石床上,手里拿著一把藤草編制的扇子,緩慢的搖著。

  王元看過去時,他很是儒雅的點頭致意。

  “師弟安好?”

  一下見到一個這么正常的人,倒是一下給王元整不會了。

  “師兄好!”

  王元打招呼,而后就盤坐在地,開始應付業障。

  先前的化氣丹并沒化去他修為,王元還能修煉,當然,王元用封印將身上的氣息波動都遮蔽了。

  外人看了,他不過是不甘心的在打坐冥想而已。

  半天后,業障暫時被壓制,王元蘇醒。

  暗無天日的地牢,并不安靜,這里沒日沒夜,隨時都有低沉的呼嚕聲,自言自語聲,一些陰森的笑聲。

  還有一些悲愴的嚎哭聲,很是熱鬧。

  隔壁的那家伙依舊在睡覺,另一邊的儒雅男子竟拿著石頭,在地上磨著什么。

  王元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地牢的石質地板上,有一個小坑,儒雅男子拿著一塊碗大的石頭,如研墨一樣,在小坑里不停磨動。

  小坑里,有一團黃色的糊糊。

  儒雅男子磨的很認真,很仔細,仿佛在做一件藝術品。

  磨了一會,儒雅男子往里丟了一些干草,就繼續磨了起來。

  草多加水,水多加草。

  足足磨了兩個時辰,小坑都要滿了,儒雅男子終于滿意停下,在王元驚異的目光里,他將那些黃色糊糊潑到后面的一面石墻上,并用一把小毛刷仔細修補起來。

  王元驚嘆,他看了看儒雅男子牢房的一側,一下就明白他在干什么了。

  他的牢房一腳,有一堆碼的整整齊齊的書籍。

  儒雅男子用扇子扇了半晌,墻上的草漿干燥。

  儒雅男子小心的揭下一張大黃紙,他用一塊打磨的玉片做刀子,將黃紙仔細裁剪。

  隨后男子取出一根用骨頭做的骨針,將這些紙張都給裝訂起來。

  王元仔細一看,那繩子也是竹絲或者其他蒲葉的纖維,或者頭發編制的。

  仔細裝訂好書本,儒雅男子又取出自制的毛筆,蘸著炭墨書寫起來。

  王元心里肅然起敬起來,儒雅男子寫寫停停,不時思索著什么,并拿著碳棍,在地上寫畫。

  王元看了一會,發現儒雅男子竟然在推演一些陣法。

  而且以王元的陣法造詣,有些東西竟然看不太明白。

  這儒雅男子絕對不簡單,王元有一種直覺。

  王元看了半晌,儒雅男子剛編造的書本就寫滿了。

  儒雅男子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毛筆,又沉思一會,這才回神。

  “師兄寫的什么?我能借閱一下嗎?”

  王元問道,儒雅男子笑著點頭: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疑之,辯之,解之,此謂道。”

  儒雅男子痛快的將那一摞摞藏書抱到了王元柵欄這邊,讓王元可以隨便翻閱。

  王元翻看起這些書本,一番研究下,愈發覺得這儒雅男子深不可測。

  他所撰寫的東西非常駁雜,或者說博大精深,修行功法的,各個門系都有。

  各種戰技更是浩如煙海,煉丹制符也都有記錄推演。

  很多東西都不算完整,只是儒雅男子的自己推演,因為他在這地牢根本無法修煉,無法驗證。

  但正因如此,他天馬行空的思想,才給了王元非常多的啟發,簡直聞所未聞。

  有些可能不具備多少可行性,但卻給王元打開了一扇扇大門,看到一個個新世界。

  就如一臺車子,一部手機,尋常的思路就那些,但儒雅男子卻敢打破常規。

  誰說車子只能四個輪子,一個發動機,只有一個方向盤,一個剎車?

  王元看的飛快,看的津津有味。

  忽然他身子一緊,放下了手里書本,抬頭看向儒雅男子,只見這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咳咳,有些看不懂,太深奧了。”

  儒雅男子笑了笑:“我還想讓你幫我驗證一下呢,好多東西,只是推演,我知道肯定有很多缺陷,紙上得來終覺淺!”

  王元和他閑聊起來,原來儒雅男子叫嚴考,已經在這里關了三萬年了。

  “前輩為何會被關在這里?”

  嚴考笑道:“因為一些事情,害死了人。”

  嚴考沒說他的修為,但王元預估出,這家伙竟然很可能是個補天高手,否則也難以活這么久,還這么活蹦亂跳。

  這狀態,再關個幾萬年也沒問題。

  最重要的這心態和道心,王元都很是佩服,無法修煉,還堅持數萬年的推演,堅持求道之路。

  若是在外面,這家伙的成就恐怕都不下嵐淇、蒼劍子、周聰那些人。

  如此牛人,在旗策學宮也絕不是泛泛之輩。

  當初王元被因果矛折磨無法修煉,才十多年都要絕望崩潰了。

  嚴考很是儒雅,和他聊天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王元也說了一些自己事情。

  當然大多都是假的,都是榃瑞的身份說的。

  誰知道嚴考忽然幽幽的看著他:

  “不,你不是那個榃瑞!”

  “在西牛山的迷霧里,你也不是碰巧遇到的關瑩,你一直在找她!”

  王元身子一緊,幽幽的看著嚴考,這怎么就露餡了?

  嚴考笑著擺手:

  “按你所說,那榃瑞是個霸道的二世祖,怎么可能被督記欺負而無動于衷,忍氣吞聲?早就告爹娘,最起碼也要花錢找人,報仇雪恨了。”

  “迷霧之中,如果如你所說,只能看三丈遠,你不可能連找到幾個人,而后又碰巧找到關瑩。”

  “你是故意找到的他們,或者故意讓他們找到,讓他們當做你的證人,讓那個關瑩放松警惕。”

  王元無語:“師兄,你多慮了。”

  嚴考并未糾結,而是點頭:“可能是我多慮了,師弟才一階的修為呢!”

  王元看著嚴考臉上的笑容,恨不得給他兩腳,嚴考根本沒信,這種人就是偏執狂,極為自信。

  王元明白,嚴考只是懶得和他爭辯而已。

  不過王元也沒太在意,人家都看透了,再裝就矯情了。

  王元大大方方的和他討論起書本上的東西,一口氣就討論半日,王元業障爆發。

  “不行了,元神傷勢又犯了,我要睡會。”

  王元說道,攏了些干草就坐在了上面。

  旁邊,嚴考扇著草扇,一眨不眨的看著王元。

  旗策學宮另一邊,關瑩放下手里瓷瓶,取出了一枚玉符:

  “關師姐,榃瑞幾人家中如常,只是那個榃瑞爹娘比以前低調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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