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漢子趁亂弄了不少好東西,收獲豐厚,此時也安靜下來,絲毫沒注意到王元等人的接近。
嘩啦——
嘩啦——
一隊城防過來,分別將王元、聶紅嬋、火焰漢子等人拎走,向通道行去。
王元有些好奇,這漢子明明有實力強行離開,為什么要被帶走?
就以這漢子膽量來看,不可能不敢動,他恐怕也知道地殊神皇的一些計劃,此時是想進入天外天搞事。
那是地殊神皇準備度過大寂滅的基地,就如末日時大富豪的據點一樣,絕對財寶無數。
進去只要不死,必定能賺個盆滿缽滿。
很快,王元幾人都被城防提著,來到鏡子前。
鏡子被城防催發,散發出晶瑩的光芒。
一些武者身上的法寶,體內封印的小空間,所有一切,都映照在了鏡子里。
“這幾個窮鬼!”
當映照到王元、聶紅嬋幾人時,這些城防發現他們身上寶物并不多,儲物袋里也只有少量靈晶,幾件普通法寶。
城防不忿的剝下他們法寶,就要將他們丟入通道。
嗡——
就在這時,寶鏡光芒大放,向王元幾人照來。
王元身子一緊,因為他感覺那些光芒好似要穿透他的“黑”字披風,要映照出他體內的小界。
此時,周圍的一堆城防已經握住手中刀兵,淮清、周聰也都眼神一凝,看向鏡子前的十來個昏睡武者。
關鍵時刻,王元掐了個法訣。
旁邊,那個火焰漢子身上光芒一閃,鏡子里,他體內的一個小空間暴露。
“湊,該死!”
漢子大怒,猛的暴起,向遠處沖去。
原來王元先前就發現了這漢子身上有一張染血的符箓,連王元和棉花糖都無法看出底細,難以窺測。
王元猜測出火焰漢子,想憑這符箓遮掩體內小空間,混入天外天。
于是他讓棉花糖在符箓上做了點小手腳,手腳很小,可以讓符箓失效一瞬。
所以連漢子都沒發現,他恐怕也只會以為,是鏡子威能太強。
淮清和周聰都向這漢子沖去,漢子極為彪悍,完全爆發之下極為兇猛。
“焚世炎槍!”
漢子怒吼,凝聚一把長長的火槍。
火槍揮舞,照亮夜空。
火龍席卷,大地上無數昏睡的武者在瞬間就被燒成飛灰。
這些城防看了會激戰,而后才回神,憤憤罵道:
“這些該死的雜碎,總有一些膽大之人以為能翻天,殊不知最后都是死路一條!”
“是啊,上次一個猛人,忽然暴起,殺了我們好多人!”
這些城防看著遠處的戰場,閑聊了幾句,這才將王元他們身上的武器、法寶都給收走,丟進了通道。
眾人這才暗中松了口氣,不過王元暗中提醒:
“不要大意,通道另一端,恐怕還有手段!”
眾人不再說話,和其他昏迷武者一樣,毫無動靜的在通道里穿行。
這是一段時空通道,很是不凡,王元感覺這和天墓里,那通向血池的通道很是類似。
通道很長,猶如滑梯一樣,他們快速飄行。
終于,他們身子一輕,開始墜落。
王元身子一震,這是一個奇異之地,天空飄蕩著團團白云,哪怕他們在自由落體,依舊能感受到溫潤的空氣。
那一團團白云上,竟然有一道又一道彩虹存在。
白云下,是無數巨大的浮島。
浮島上,有一座座正在建造的宮殿,哪怕只建造了一角,依舊可以看出這宮殿的恢宏巨大。
無數武者,猶如螞蟻一樣,在建設那些宮殿。
浮島之間,有一道道石橋連接,石橋下,有郁郁蔥蔥的密林,有起伏的草地。
遠處,還有汪洋,王元睜開神目,看到汪洋盡頭,是翻騰的混沌。
天外天!
王元有些激動,他們終于還是到了。
嘭嘭嘭——
一連串的悶哼響起,王元他們重重的墜落在地。
脫離了大夢之霧,這些武者也都蘇醒。
但不等他們頭腦清醒一些,就被一隊隊甲士粗暴帶走。
“該死,這是哪里?”
“我們整座點將城的人也都被擄走了?”
“好濃郁的大道之力,這是世外仙境嗎?”
“湊,我的寶物呢?我的魂兵呢?”
“這些殺千刀的,我的儲物法寶呢,里面有師門發給我的破神丹啊,我正準備破太虛境的啊!”
這些人表現各不相同,不過當他們發現自己所有寶物,兵器、法寶都被收走后,全都急眼了。
想要和那些兵丁討要說法,但大夢之霧對武者麻痹力量非常強,他們雖然蘇醒,但修為遠遠未恢復。
嘭嘭嘭——
那些兵甲,長刀都未出鞘,就將他們拍翻在地。
“我們只說一遍,都給我老實點,敢鬧事,死!”
這些兵丁大多都是帝境和太虛,甚至其中還有一些圣境。
若是在平時,他們一招就能滅殺,但此時他們修為還未恢復,只能被悲憤鎮壓。
他們排著隊,向廣場外行去。
這里就是一個浮島的院落,出口處還有兩隊兵丁。
每個武者,都被強迫服下一顆黑色丹藥。
化凡丹!
能將武者體內的修為都給散去,很是霸道,歹毒。
而且這丹藥祭煉很容易,只用尋常草藥,和一種礦石就能煉制,成本很低。
但解藥的煉制,卻是要幾種大藥,想要祭煉,卻是難如登天。
在外界都難祭煉,而在這與世隔絕的天外天,恐怕根本不可能了。
并且這里擄來的武者太多,這些年來不知道聚集了多少倒霉鬼,想要救人搞事,根本不可能。
所以可以說,地殊的計劃,幾乎完美,可以穩定的進行下去。
很快,就快輪到了王元他們。
面對將要散功的悲慘命運,連聶紅嬋、鬼霄他們都驚恐了,求助似的看向王元。
“服藥,不用擔心,我有解藥!”
聶紅嬋他們長呼一口氣,看向王元的目光,都是崇拜。
這平靜的聲音,在他們耳中猶如天籟。
若是在這天外天被散功,簡直不敢讓人想象,他們會有怎樣悲慘的結局。
有很多人不甘,驚恐,開始掙扎,拒絕服藥。
但迎接他們的,就是那些兵甲冰冷的屠刀。
噗噗噗——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頭飛出,這些喧鬧,眨眼間就安靜了。
每個武者都絕望的服下化凡丹,向外走去。
走出來后,他們就是普通人了。
王元幾人都痛快的服下化凡丹,還爆發演技,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
這廣場不算太大,就像要塞的甕城,出了出口,外面還有幾隊兵甲。
他們就像勞務市場的老板一樣,開始認領這些新來的壯丁。
“有陣法基礎的,到這邊來!”
一個穿著長袍的家伙向人群低喝,人群里走出幾個人。
王元給聶紅嬋他們一個眼神,也走了過去。
顯然這是一隊陣師,負責那些宮殿,或者其他地方的陣法建設。
無論是陣師還是丹師,在哪里都要比普通武者地位高一些,他們屬于特殊人才。
所以陣師能接觸的消息,肯定要比普通武者多。
果然,另一個方向,也有一個老嫗,在歸攏丹師。
當然,他們也要經過考核。
這邊,這個長袍漢子丟給他們一個個陣盤,讓他們解盤,考驗他們的陣法水平。
長袍統領身后,已經有十幾個經過考驗的陣師,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王元他們。
“你們看這幾個家伙,解盤都要多久?”
有一個年輕白袍家伙玩味的說道,其他人顯然都以他馬首是瞻,聞言就低笑道:
“這個陣盤可不算簡單,是小六衍陣,初看簡單,可真要解陣,就會感覺千變萬化無從下手!”
“是啊,梅師兄可是撒星宗的圣子,破陣都用了半柱香時間,我看他們,能一炷香時間解出來,就算了不起了。”
“哈哈,世人誰不知撒星宗陣法獨步天下,除了中央山海那些學宮和圣地,無人能出其右,在這蠻荒星域,根本是獨霸一方!”
聽到眾人恭維,這白衣羽扇的家伙愈發得意:
“各位抬愛了,撒星宗只是略擅長陣道而已,天下英才輩出,我撒星宗可不敢說獨步天下!”
話聽起來謙虛,但每個人都聽出了梅清平的傲然。
王元看了看小六衍陣,就飛快的撥動起陣盤。
這些年來,他在陣法上傾注的心血,絲毫不下修煉。
如果不是對陣法造詣深厚,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陣盤不停閃耀,一下就吸引了那個頭領的注意,連梅清平等人也都看了過來。
“切,這又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家伙吧,胡亂撥弄,恐怕是對陣法一竅不通!”
“是啊,陣法講究的是絲絲入扣,道理相合,心中不先推理明白,貿然而動,只會越來越難解。”
“統領,這種濫竽充數之人,就該趁早打出去,讓他去搬磚吧,省著壞了我們陣師的名聲!”
這些人不屑的奚落著,只有那個長袍統領,看著王元飛快的解盤,臉上的啞然和震驚,越來越濃烈。
嗡——
忽然,陣盤光芒大放,撐起一個結界。
所有攻訐,也瞬間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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