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王元正要找圣女呢,沒想到圣女卻找上了門。
王元冷笑一聲,一躍而出。
砰砰!
王元一拳一個,將幾個血刀衛都給打的暈暈乎乎,在他們沒清醒過來之前,封神印已經給他們挨個蓋章。
在小老頭的目瞪口呆中,王元將血刀衛的儲物袋都丟給小老頭,而他則帶著那些血刀衛離開。
不過臨走前王元還是叮囑一聲:
“鎮邊城大亂,你還是快離開吧!”
小老頭目瞪口呆,看著王元背影:“你……你、你是……”
不過他剩下的話都趕緊咽進了肚子,拎起幾個儲物袋,飛快的向城外跑去。
王元也向幾個血刀衛命令道:
“帶我去找圣女!”
“是!”
幾個血刀衛毫不遲疑的執行王元命令,讓王元都有一種虛幻感。
王元愈發想試驗一下,哪天蓋個帝境,看帝境能不能反噬。
幾個血刀衛毫不猶豫的出賣了他主子,帶著王元去找圣女去了。
整個鎮邊城都兵荒馬亂,沒多久幾個血刀衛就帶著王元來到一處宅院。
宅院很是氣派恢宏,不過此時里面有幾只大妖在肆虐。
足有上百人的血刀衛在艱難抵抗,圍獵這些大妖,不過大妖數量太多,血刀衛的敗退只是時間問題。
王元向院子里打量一眼,又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城主府,原來這里距離城主府已經不遠。
忽然王元心有所感,看向城主府中的一座高塔。
這是鎮邊城最高的建筑,能看到遠處黑淵的情況。
王元嘴角冷笑,高塔上空,竟有兩個身影,雖然隱藏的很好,但那不平整的虛空卻是逃不過神目的勘測。
“哼,兩個老陰批,應該是虬虺和竘歲了,也不知道羅辰跑哪去了。”
王元也有些慶幸,還好跟著血刀衛來找圣女的不痛快了,若是一頭扎向城主府寶庫,保不準就被兩個老陰批逮個正著。
不過那種情況也不大可能發生,王元也不是傻子,進入城主府之前肯定會好好偵查。
看來虬虺也算了解王元,知道在寶庫守株待兔,這讓王元有些無奈,以后不能到處鉆寶庫了。
讓王元無語的是已經有一堆散修獨行客什么想要打城主府主意,但他們卻破不開城主府防護,最后還是虬虺偷偷破開的防護。
王元收回目光,看向院落。
院落里,很多王族都在撤離,圣子和圣女也不例外,不過他們還沒離開,就被幾只大妖堵住。
兩人都是花瓶,根本沒什么戰斗力,圣女嚇的尖叫連連花容失色,圣子則是嚇的丟盔棄甲屁滾尿流。
鎮邊城周圍,密密麻麻的妖獸飛奔而來,遠遠看去,猶如一道黑線,猶如浪潮。
城里妖獸越來越多,圣子拉著圣女還沒逃跑,忽然前面就落下一只狼型大妖。
狼妖渾身鱗甲,血盆大口超出尋常的大,一看就攻擊力極強。
“蕓熙,走!”
圣子拉著圣女跑向另一個方向,但還沒跑幾步,又是一只狼妖落下,堵住他們去路。
狼妖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兩人,圣子拉著圣女急速閃躲,旁邊的一座石頭雕像,直接被妖狼一口咬碎。
圣子驚恐抬頭,只見院子周圍的房頂上,密密麻麻都是妖狼,正幽幽的盯著他們,眼中都是戲謔。
“啊——”
圣子鳴劍嚇的尖叫一聲,扭頭就要跑,但一只妖狼已經敏捷的跳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圣子驚恐返回,周圍幾只妖狼仿佛已經沒心思玩弄他們,壓低了身子逼近。
圣子嚇壞了,竟一把拎過圣女蕓熙,向妖狼砸去。
妖狼嚇了一跳,讓開一條路,圣子也一溜煙的沖了出去。
王元看著圣子慌不擇路的逃跑,也是有些無語,王元揮手,向那些血刀衛說道:
“進去救下圣女,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幾個血刀衛沖進院子,向那些妖狼殺去。
血刀衛都是身經百戰之輩,戰力很是不俗,很快就將妖狼趕走。
圣女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而是暴怒起來:
“你們這些廢物,為什么不早點來?”
這些血刀衛趕緊跪地請罪:“回稟圣女大人,我們剛剛找到了那個源修,這就趕緊返回,請圣女大人恕罪。”
圣女立馬驚喜道:
“你們找到了那個源修?”
血刀衛首領點頭:“是的,他在混亂中受傷,被我們捉了回來!”
圣女根本沒有懷疑其他,而是驚喜道:“快給我帶過來,快!”
圣女被驚喜沖昏了頭腦,捉住那源修,絕對是滔天大功,以后有想象不到的好處,甚至那些帝境見她都要客客氣氣,她再也不用做一個提線木偶。
在圣女美好的幻想中,幾個血刀衛將王元帶到了院子里。
天空,依舊不時有驚天大妖呼嘯而過,不過圣女卻是仿若未覺。
白紗晃動,圣女快步走向王元,激動的打量著王元,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就是那個源修?”
王元笑著點頭,在圣女的目瞪口呆中,他變成了先前抬木頭時的模樣。
“果然是你!”
圣女眼中精光大放,這天下,能隨意改變模樣和氣息波動的,世人都知道只有王元。
圣女臉上獰笑:“落到本圣女手中,還不趕緊跪地求饒?”
想著先前在大牢里因為王元她才被打,心中的憤怒也壓制不住的升騰而起。
王元無語笑道:
“我為什么要跪?”
圣女的一下扯掉腦袋上的紗巾,極為精致的臉上卻是怨毒無比:
“哼,為什么?落到我手里,你覺得這一切還由得著你?”
圣女扭頭,向那些血刀衛冷聲道:
“去,先給我廢了他修為,挑斷手筋腳筋,我要好好折磨他三天三夜,再把他交給神宗大人。”
“我要讓天下人明白,得罪我是什么后果!”
圣女滿臉勝利者的笑容,得意的看著王元。
不過她卻沒從王元臉上看到驚恐,這讓她隱隱有些不安,很快她就察覺到不安來自哪里。
圣女扭頭看向身旁的血刀衛,血刀衛只在原地冷笑著看著她,好像沒聽到她命令似的。
圣女不安后退,終于意識到不對:
“去啊,給我廢了他修為,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血刀衛依舊冷笑著看著圣女,并堵住了圣女的退路。
圣女慌張尖叫:“你們這些卑劣下人,想以下犯上嗎?告訴你,你們敢有任何不尊行為,我誅你九族!”
王元看著驚恐的圣女,笑了起來:
“從現在開始,你誰的九族也誅不了。”
王元對這狗屁圣子圣女可是極為鄙視的,本來就是個花瓶,還以為自己多高高在上,蔑視其他武者,蔑視其他生命。
“擒住他!”
王元冷冷下令,幾個血刀衛直接上前,擒住了圣女。
在圣女驚恐的尖叫中,王元取出了封神印,拿出一個大瓷瓶,到了點血在封神印上。
封神印上的詭異符文,立馬閃耀起來。
“嘶——倒多了!”
鮮血順著封神印流淌而下,落在地上。
驚人的魂力彌漫出來,讓圣女嘴巴張大,瞪圓的眼睛里也都是恐懼。
“石螺血……怎么這么多?”
圣女地位還算非常高的,知道封神印的一些秘辛。
傳聞封神印只能用陰石螺的血液開啟,而陰石螺極為珍貴,石螺血則就珍貴到沒邊了。
哪怕是虬虺大帝,也都是隔上數百年才能用一次。
而王元,竟然一拿就是一大瓶子,還倒灑了這么多,而對于遺落的石螺血,王元只是用腳搓了搓,略微遺憾的咂吧下嘴。
圣女看著四周擒著自己的血刀衛,只感覺到無盡的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
“啊——”
圣女尖叫,但下一刻就被一個血刀衛給捂住嘴巴。
圣女瘋狂掙扎,卻毫無用處。
金色的大印,緩緩向圣女腦門蓋去。
王元的笑容,在圣女眼中也越來越邪惡,扭曲。
而后,整個世界都變了,仿佛所有一切都消失了,眼前的那個男人,笑容是那么讓人迷醉,無法抗拒。
王元笑道:
“去給我找到那狗屁圣子。”
“是的,主人。”
圣女跪地,恭敬說道。
圣女帶著那些血刀衛離開,王元則在遠處悄悄跟上。
黑淵里,妖物依舊如決堤的洪水,涌向鎮邊城。
極木已經確定,王元肯定就在鎮邊城里,但無論他怎么努力,都找不到那個惹人憎恨的源修。
很多幸存武者都在逃亡,沖向煢牢神庭腹地,但他們同時也將無盡的妖物,吸引向腹地。
極木已經管不了這些了,他已經被兩個帝境大妖打的節節敗退。
鎮邊城上空,虬虺感慨:
“撤吧,留在這里也沒用了,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去了。”
竘歲嘆息:“鎮邊城毀了,那小子就是坨臭狗屎啊,沾身上就甩不掉,這下有的極木頭疼了。”
王元混在逃難人群里,也跟著向煢牢神庭腹地趕去。
前面,圣女已經打聽到了圣子下落,圣子正慌不擇路向煢牢神庭的神都返回。
王元也冷笑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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