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且末長老的年邁勢弱,不愿為弟子出頭,這些年且末峰愈發式微凋零。
你自己不爭氣,可沒人同情你,其他長老峰都喜歡踩一腳且末峰弟子。
其中以西摩長老峰為甚,西摩是大長老,實力彪悍,山上弟子眾多,喪臺就是西摩親傳弟子,樸因也是。
其他還有一堆實力強勁的記名弟子,光是七品大圓滿就十來個。
而且末這邊,別說大修羅王境,連且末長老都沒到。
弟子里只有一個浩冥是修羅王初期,其他都在修羅王以下。
毫不夸張的說,西摩大長老的弟子里,最少有三個強勁弟子能來且末峰挑山,連且末都要被挑翻。
太慘了,簡直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聽說這幾年且末峰每年只能吸收幾個歪瓜裂棗,弟子數量已經負增長。
王元演技還是沒問題的,聽聞西摩峰的人又欺負他們,怒氣直沖腦門,就向外沖去,要跟溲秧他們玩命。
坎竺趕緊拉住了他:
“盤石,不要沖動,溲秧實力非常強,咱們硬拼不智,不過畢竟是宗門里,咱們且末峰只要把事鬧大,西摩峰總要顧忌一些。”
王元無語的看著坎竺,贊嘆道:“坎竺師兄說的好有道理!”
坎竺笑道,眉宇間有修羅族少見的謙虛:
“盤石師弟過獎了,我入門比你早幾年,見了太多的武力沖突,每次咱們且末峰都要落在下風,再硬拼咱們且末峰真沒人了!”
路上,其他且末峰的弟子都是呼嘯著從洞府里沖出,大多滿臉憤慨,刀兵出鞘。
王元感慨,人之道損不足補有余,天之道損有余補不足。
且末峰雖然實力底下,但反而沒了那些拉幫結派,很是團結。
很快王元和坎竺就沖到了靈藥谷,大概就是諸天的藥田。
只是修羅族的藥田更粗獷雜亂一些,沒有諸天的精致。
歪歪扭扭的田壟,亂七八糟的靈藥艱難的生長,人都散養了,更何況這些靈藥?
雖然宗門經常安排守山弟子過來打理藥田,但一來這些守山弟子只是應付了事,二來他們真沒什么手藝,弄不來這些技術活。
王元和坎竺等且末峰弟子趕到的時候,十來個且末峰弟子正被圍在中間,神情悲憤。
周圍一大堆西摩峰的弟子向他們冷嘲熱諷。
“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們搜查儲物袋,你們自己選吧!”
“跟這些廢物啰嗦什么?直接打個半死就都老實了!”
“這些可恥小偷,簡直將武者的臉丟盡了!”
“這群丟人現眼的東西,就該直接丟出宗門,跟這些窩囊廢同門,我深深的感受到恥辱!”
很快王元就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最近宗門不太平,再加前線吃緊,很多守山弟子都忙不過來。
于是主管藥田的西摩峰就要求且末峰的住山弟子過來整理藥田,這種行為本就是一種羞辱。
畢竟以前都是守山弟子打理藥田,如今竟讓且末峰的住山弟子做這些。
不過且末峰平時就被人看不起,他們咬牙同意,過來打理藥田。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們打理完藥田后,西摩峰的弟子卻說草藥少了,要對且末峰弟子搜身。
無論且末峰是否偷了草藥,都不可能認啊。
而且煞血宗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打理藥田,其實可以取走一些種植量大的普通草藥當做酬勞。
以往都是這樣,根本沒人過問。
今天西摩峰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要追究這些普通的草藥下落。
且末峰武者怒氣沖天,悲憤欲絕。
真的實力弱,就該承受這些羞辱嗎?
且末峰的弟子都沖來了,不過只有稀稀疏疏數十人,連一百都不到。
而西摩峰,卻是來了數百號人,而且氣息個個強橫無比。
西摩峰領頭弟子叫溲秧,是樸因的狗腿子,不過溲秧是修羅王中期,實力非常強勁。
且末峰這邊,只有大師兄浩冥能勉強一戰,而且還不是對手。
溲秧滿臉冷笑的看著浩冥等且末峰弟子:
“你們且末峰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不會就剩這么點人了吧?”
一個狗腿子大笑:“除了那縮頭烏龜峰主,其他的都來了,哈哈!”
浩冥等人滿臉怒火,且末長老因為很少拋頭露面,在弟子里根本沒什么威信,連其他峰的弟子都敢罵。
一個且末峰弟子怒喝:“西摩峰,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溲秧身后一個弟子張狂大笑:
“哈哈,我們還就欺人太甚了,你能怎么樣?”
其他幾個狗腿子也大笑:
“哎呀你看他們好憤怒呢,是不是要打我們啊,我好害怕!”
“大家快來看啊,且末峰要動手打人了,哈哈!”
且末峰眾弟子滿臉青紫,他們真想動手,但他們知道后果,他們這些人連一個溲秧都打不過。
溲秧抬手,壓下眾人的喧鬧: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搜身吧,宗門藥草,任何人不得私吞!”
溲秧揮手,西摩峰一堆精銳弟子就將且末峰的人都給圍住。
浩冥怒極:“你們想開戰?”
溲秧冷哼:“開戰?你們也配!”
溲秧身子一閃,出現在浩冥身前,浩冥大驚,揮刀便斬。
嘭!
浩冥身子倒飛出去,胸口一個碩大掌印。
“你……咳咳,你們西摩峰欺人太甚!”
浩冥摔倒在數十丈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而后氣息紊亂,昏死過去。
坎竺等且末峰弟子大怒:
“長老殿,你們還管不管西摩峰了?”
“大家都來看啊,西摩峰目無宗法,欺凌同門!”
這些弟子憤怒大吼,將遠處其他弟子吸引過來。
不過溲秧只是揮手,大批精銳沖了出去,將那些趕來看熱鬧的弟子驅散。
“都給我閃開,不要湊熱鬧!”
“滾滾滾,都好好去修煉,且末峰偷盜宗門草藥,我們在執行宗法,懲戒且末峰!”
西摩峰實力強悍,一向狂妄跋扈,其他各峰不敢觸霉頭,都灰溜溜離去。
溲秧看向且末峰眾弟子,臉上笑意盎然。
且末峰眾人臉色鐵青,他們還想吸引來其他各峰弟子,給西摩峰造成壓力。
結果現在周圍一個看客都沒了。
一種悲涼和絕望在眾人心底升起。
“給我搜!”
溲秧揮手,一隊弟子上前,開始對且末峰弟子搜身。
膽敢反抗的,直接被打倒在地。
只有幾個絕望的且末峰弟子,主動將儲物袋遞出,其他的,都被打了個半死。
“哼,果然偷盜宗門草藥,還給我抵賴!”
“鐵證如山,你們還有什么說的嗎?”
幾株普通草藥被丟在地上,地上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堆且末峰弟子。
他們神情呆滯的看著那些普通草藥,臉上已經沒了憤怒的表情。
哀莫大于心死。
嘭!
溲秧踩在這些草藥上,將這些草藥踩成爛泥。
那些狗腿子又大笑起來:
“哈哈,你們看且末峰這些廢物像不像死狗?躺地上一動不動,不會是想裝死訛咱們吧?”
“誰尿黃,給他們滋起來,做什么白日美夢呢,哈哈!”
這些人哄笑離去,走到遠處,溲秧才笑道:
“收獲怎么樣?”
一個狗腿子諂媚上前:“沒想到且末峰這些廢物收藏還不錯,連天心果都有,請師兄過目!”
這狗腿子將一個儲物袋遞給溲秧,溲秧打開一看,滿意的笑了笑:
“最近宗門縷縷受創,頗有山雨欲來的感覺,我們要多做準備!”
“連番征戰,我們西摩峰的寶庫都空了大半,我們只得自己想辦法了。”
遠處,地上躺著的王元也是眼皮一跳,他在溲秧身上放了一只小聽風蟲。
聽風蟲雌雄成對,無論雄蟲跑多遠,雄蟲所看所聽的內容都會傳到雌蟲這,是監聽偵查的利器。
哪怕他不是且末峰真正弟子,此時也被西摩峰囂張行徑氣壞了。
這些人發財竟然發到同門身上,哪怕他跟修羅族是敵人,都忍不住同情起且末峰悲慘的境遇。
真是太慘了。
浩冥被打的不輕,他顫抖的將地上的儲物袋取來,就絕望低吼道:
“天心果不見了,西摩峰,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浩冥跪伏在地,揮拳在地上狠狠砸著,神情凄厲悲愴。
坎竺也是暴怒道:“天心果不是給師尊治療傷勢用的嗎?我們數次出生入死,才找到的天心果……”
浩冥滿臉淚痕:“其他幾種主藥,也都被搶走了……”
原來且末修羅王早年受過重傷,這些年才很少出現。
而且隨著壽元將盡,且末修羅王的傷勢愈發壓制不住,甚至修為都要跌出修羅王了。
浩冥等弟子想治好且末傷勢,為他們出頭,才苦苦搜集天材地寶,要煉制一味大藥,治好且末。
他們無數次幻想著且末傷勢痊愈,強勢歸來的場景,這是他們且末峰的最后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被絕了。
哀然、呆滯的表情爬到眾弟子臉上,仿佛魂都被打碎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我有一個辦法,不但可以報仇,還可以搶回我們的寶藥!”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