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夫人被踹出兩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莊凌瞪大了眼睛，她也好想有這種爆發力。
放在她腰間的胳膊收緊，莊凌整個人緊貼著祁航的身體，她鼻子一酸，本來汪在眼里的淚珠流了出來，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莊凌的淚水沾濕了祁航的衣服，他低頭抬起莊凌的下巴，皺著眉頭用拇指刮掉她臉上的淚水，“打贏了還哭？”
莊凌：……
她想收回淚水！
宋宏義厭惡地瞥了一眼宋夫人，很快收回視線，他走到莊凌身邊，關心地問道：“凌凌，你沒事吧！”
莊凌帶著哭腔跟宋宏義解釋，“爸爸，是她先罵我媽媽的，她罵我，我能忍著，但她罵我媽媽，我受不了！”
宋宏義點點頭，“沒事，她該打！”
傭人們都被嚇傻了，站在原地，聽到宋宏義的話，沒人敢去扶宋夫人。
宋夫人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折了，她的鼻子被莊凌的膝蓋撞出了血，糊了滿臉的血，看著挺恐怖，她蜷縮在地上哼唧，沒有力氣再罵人了。
祁航把莊凌的胳膊抬起來，上面好多血痕，有些地方的皮肉都被扣掉了，他表情陰冷，“宋夫人下手也太狠了，這要是留疤了，我要讓她全身都是疤痕陪著你。”
宋夫人聽到祁航的話，身體抖了抖。
祁航看向宋宏義，“宋叔叔，莊凌的傷太嚴重，我帶她去醫院消毒包扎一下。”
宋宏義“嗯”了一聲，莊凌這段時間確實不應該留在宋家，等他處理好那些爛事后，再把女兒接回來吧！
祁航扶著莊凌離開了。
宋宏義看到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眉頭緊擰，他吩咐人把地擦干凈。
直到有傭人試探著問道：“先生，夫人好像起不來了。”
宋宏義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趕快叫救護車啊！”
宋夫人這才被送到了醫院。
折騰了一晚上，宋宏義又剛出差回來，他太累了，直接上樓休息去了。
祁航陪著莊凌去醫院處理傷口后，把她帶回公寓。
讓莊凌意外的是，今晚的祁航只是把她摟在懷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這是她這幾天睡得最安穩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祁航得知父母二人坐飛機去了c市，他又帶著莊凌回到褚柔的別墅，他要找墨池詢問些事情。
他們到的時候，褚柔和墨池還沒起床。
祁航在這里有房間，他便拉著莊凌回了房間。
在二樓的書房里，祁琳正在奮筆疾書，盧默坐在一旁看著書。
盧默昨天晚上，出了三套卷紙，都是考研的基礎題，他想檢驗下祁琳的水平，這樣他才知道從哪開始教這個學生。
祁琳先寫的是專業課的卷子，她專業課知識還可以，在墨氏上班那段時間，褚柔教了她不少東西，還塞給她好幾本經濟學的書，她都認真看了。
接下來是英語，祁琳的英語一般般，但她這幾個月天天都背單詞，詞匯量增加不少，做起閱讀題，額……能看懂一半，另一半靠猜。
連蒙帶猜，祁琳把英語卷子答完了。
最后拿出數學題，她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會，不過幸好有十道選擇題。
“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長短不一選擇b，參差不齊就選d……”祁琳嘴里小聲嘀咕著，把選擇題做完了。
盧默沒聽清祁琳在念叨什么，他掃了眼祁琳做的題，是數學，難道在背公式？這可不行，數學是要學透學明白，光靠背可不行。
“盧老師，我都答完了。”祁琳把題捋好遞給盧默，數學放在最下面。
盧默看完專業課的題，微微點點頭，還挺滿意。
看到英語題，盧默眉頭開始慢慢靠攏，閱讀題還能對幾個，后面的作文……簡直一言難盡，他抬眼看向祁琳，毫不客氣地說道：“你這作文寫得還不如個小學生！”
祁琳撅起嘴巴，心里憋著氣，她忍！
“以后每天背200個單詞，平時我不在這住的時候，晚上會通過視頻考你。”
盧默把英語題放在一邊，最后看到了數學題，祁琳只做了選擇題，填空和大題都沒做。
他的眉頭間的褶皺更深了，他把選擇題的答案看了一遍，然后“啪”的一聲把卷子拍在桌子上，“很好，一道題都沒對。”
“啊？不會吧！”祁琳很詫異，“我可是按口訣做的題，怎么可能一道題都沒對呢！”
“什么口訣？”盧默疑惑地問道。
“就是選擇題答題口訣啊！”祁琳把口訣又背了一遍。
“胡鬧！”盧默呵斥道，“你這種學習態度是怎么考上大學的？”
祁琳低下頭，她確實不是考上的，是花錢上的。
“高數都不會？”盧默壓下脾氣，耐著性子問道。
祁琳搖搖頭，“沒學過。”
盧默深吸一口氣，怪不得褚柔花高價請家教呢，這丫頭是一點基礎都沒有，要從頭教啊！
他拿出一張空白紙，在上面出了一道高中的數學題，“你把這道題做一下。”
祁琳把紙接過來，認真讀了一遍題，在空白處寫了一個“解”字后，遲遲不再動筆。
盧默看得著急，手指在桌面上敲擊著，“函數不會？這么簡單的函數都不會？”
“函數哪里簡單了？”祁琳委屈地抬起頭，“我初中的時候，函數就沒學明白。”
“初中？”盧默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感覺自己被坑了，心情一下沉入谷底，“就你這水平還考什么研？”
祁琳已經忍他很久了，不就是個大學老師嘛，拽什么拽，她猛地站了起來，雙手掐腰，“你又是什么水平，你以為一萬塊錢的時薪是那么好拿的嗎？有能耐你把我教會啊！”
盧默上大學后一直有當家教賺生活費，除了大一那年是家里出的學費和生活費，之后所有的費用全靠他自己賺的。
他教過的學生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每個學生對他都特別尊敬，祁琳還是第一個對他態度如此惡劣的學生。
盧默瞇了瞇眼睛，“很好，你這個學生我是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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