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麗點點頭，臉上帶著得意，“是不是認不出我來了？”
“你在這里工作？”許嵐瞧了眼小麗光著的雙腿，那裙子有點短，剛遮住臀部。
“算是吧，”小麗也打量著許嵐的衣服，眼底透露出一絲嫌棄，“你怎么在這里站著？”
“我是保鏢。”許嵐言簡意賅。
“嘁！”小麗撇撇嘴，“真白瞎你這臉蛋了，當保鏢又累又危險，能賺幾個錢啊。”
“你要不要跟我混？我跟老板很熟，可以介紹你過來工作。”
“不用，我挺喜歡現在的工作。”許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小麗不死心，繼續勸道，“我看咱倆是同鄉的關系，才幫你介紹工作的，不是知根知底的，老板都不收。”
“如果表現好被相中了，還有機會去b市當平面模特、當明星的。”
許嵐蹙眉，不解，“這不是個泡溫泉的山莊嗎，怎么跟模特扯上關系了？”
小麗看看四下沒人，湊近許嵐說道，“我們老板可不只這一個買賣，他還有傳媒公司，廣告公司之類的。”
“我們在這里包吃包住的，待遇特別好。”
許嵐點頭，“那待遇是挺好的，可惜不適合我。”
小麗見她絲毫不為所動，放棄了勸說，拿出手機說道，“那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萬一你想換工作了，隨時聯系我。”
這個可以，許嵐加了小麗為好友，小麗跟她揮揮手往里面走去，進了一個房間。
那個房間，許嵐有印象，半小時前有個中年男人進去了。
許嵐嘆口氣，不是一路人以后還是少接觸的好。
……
褚柔和墨池折騰了一宿，第二天起來就有點晚了。
褚柔打開房門，見許嵐和馮飛站在門口，嚇了一跳，“你們不會站了一個晚上吧？”
馮飛基本不說話，許嵐笑著回道，“沒有，我和馮大叔換班睡的。”
“馮大叔？”褚柔沒憋住笑出了聲，她看了馮飛一眼，“別說，還真挺像小嵐她叔叔。”
馮飛面不改色，像個木頭杵在那里。
“我和墨寶要去財務查賬，你們可以回房休息一會兒。”
褚柔做不來資本家剝削人的事，很體諒許嵐和馮飛兩人。
“褚柔姐你是這個山莊的老板嗎？”許嵐驚訝地問道。
“不是，只是股東而已。”
許嵐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褚柔姐不是老板就好。
褚柔和墨池直接到了山莊的財務，財務經理得到消息，已經準備好最近一年的財務報表。
墨池先看了一遍，他只著重看了利潤表，覺得沒什么問題，便交給了褚柔。
褚柔很認真地看了每一張表，她發現有個其他支出的金額很大，便問了財務經理，“這個其他支出都包含什么項目了，為什么會這么多？”
財務經理面色一慌，“這個其他支出啊，就是……就是一些日常消耗，沒有對應的科目，就下到其他支出里了。”
“哪里的日常消耗？”做事認真的褚柔，可不接受這模棱兩可的答案。
財務經理有些為難，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推脫道，“你還是問問汪總吧，這些費用他知道是怎么產生的。”
財務經理以為提了王總，這事就過去了，股東怎么也要給老板面子吧！
褚柔想了想，看向財務經理，“那麻煩你把汪總叫來吧。”
“啊？”財務經理慌了，“汪總可能不在山莊里，他很忙。”
褚柔看向墨池，“那你給汪總打。”
墨池合計了一下，在汪鴻和老婆之間，他選擇得罪汪鴻，山莊這點股份還抵不上老婆一根毫毛重要呢。
墨池打電話把汪鴻喊來了。
汪鴻知道墨池的來歷，匆匆趕來，“墨總，有什么指示？”
褚柔把問題又問了一遍。
汪鴻聽完，笑了兩聲，“墨總也知道咱們這山莊里，是有些編外人員的，她們的費用沒辦法進職工薪酬的，只好計入其他支出了。”
褚柔看著這項有些巨大的支出，問道，“汪總，咱們這兒的編外人員很多嗎？”
“哈哈，還行，主要是包吃包住，還有服裝護膚品什么的，都是山莊提供的。”汪鴻解釋道。
褚柔沒再多問，其他地方沒有什么問題，她就和墨池離開了。
他們兩個回到房間，褚柔一直皺著眉頭。
墨池把她的眉頭撫平，“怎么了，這山莊的利潤不是還可以嗎？”
“編外人員是什么意思？”褚柔望向墨池，“這里是不是涉黃啊？”
墨池搔搔眉頭，“好像是沒有那么干凈，但我們沒有決策權。”
“那我們把股份賣了吧，我不希望咱們的產業里有違法的東西，否則我該睡不好覺了。”
墨池思考了一會兒，“這股份原本是祁航的，退股或者轉讓，我還是問問他的意思吧！”
褚柔點頭，“不行就還給他，咱們還是不占這個便宜了。”
墨池頷首答應了。
兩人也沒有心思在卓靈山莊玩下去，便直接回家了。
到家后，墨池給祁航打去電話，把卓靈山莊的情況講了一下，最后提到了退股，或者轉讓。
祁航這邊沉默許久，“山莊里有些陪酒的女孩子我是知道的，至于有沒有陪到床上，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咱們開的娛樂場所里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你怎么變得這么小心了？”
“小心行得萬年船。”墨池總不能告訴祁航，是因為他有個超級正義的老婆，見不得擦邊法律。
這也不能怪褚柔，她的親爹是烈士，后爸是政府官員，繼兄是律師，還有個關心她的警察局長叔叔。
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成人，她的眼里是容不得一點傻子的。
祁航嗤笑一聲，“你倒是能和我爸說到一起去，行了，那些破股份不想要，我聯系汪鴻他們，讓他們收回去，直接給你折現。”
“謝謝祁哥！”
墨池說完就掛了電話。
祁航這邊收起笑容，他把手機扔在辦公桌上，靠在皮椅上閉上了眼睛，手指敲著扶手。
他覺得不太對，汪鴻和王強他們肯定有事瞞著他。
每月大筆的支出養著小姐，圖什么？祁航可不認為一個破山莊里需要那么多的小姐。
還有王強的那個郊區別墅，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情趣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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