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曉還是在自己母親某一次痛經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的。
之前身子弱,氣血不足,林余聲的身子養了大半年后才第一次來了月經。
當時她住在醫館里突擊學習婦產科知識,整日里背誦藥方書本,實在沒有其他的閑心思去考慮月經期舒適度的問題。
只是草草地跟白玲借了草木灰做的月經帶用。
結果沒想到,草木灰這東西,反倒讓她得了輕微的婦科炎癥。
盡管后來注意衛生之后好了不少,但也從此落下了痛經的毛病。
林余聲穿越過來之前都快要絕經了,已經太久沒體驗過痛經的感受。
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跟肖霖曉開玩笑說:“覺得自己年輕了不少呢。”
肖霖曉對此很是無奈。
也從此將制作棉質衛生巾的事情提上議程。
棉花在嵩明縣乃至整個東山省,都不算主要作物。
不過依仗著自己山女的身份,肖霖曉倒是十分輕松地在肖家莊賣了一大塊田地,專門用來種植棉花。
并請了幾個信得過的莊稼漢和嬸子幫忙管。
過兩日她回村里舉行祭典時,也是他們說好的查收棉花質量的日子。
肖霖曉還挺期待。
不知道在肖家莊種出來的棉花怎么樣,能不能成功做出衛生巾的雛形呢。
“得虧將抓蟲子的事情托付給隔壁家了,還是李嬸子我最信得過。”肖霖曉砸吧砸吧嘴,說著。
系統發現自己成功轉移開話題,不由得偷笑。
幸好宿主是個工作狂。
不然讓它一個人工智能來安慰女孩子,實在是強人所難啊!
哦,是強系統所難。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請常芳慧來做第一批體驗者最好。”
肖霖曉摸摸下巴,想著。
“對啊,你一開始就說了,又不是只依靠巡撫夫人賺錢,而是想依靠她的人脈搭上其他家庭的貴婦和小姐,從而可以獲得更多客源。”系統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明明一開始計劃的那么好,怎么到試行階段就拉胯了呢?
肖霖曉笑笑:“嘿嘿,不急,不急。”
要不是肖霖曉現在不在識海中,系統真的很想給她翻一個大大的白眼。
還不急呢,都要冬天了!
到了冬天,除了湖上漁村,其他項目的收入都會銳減。
畢竟除非是去吃熱乎乎滾燙燙的魚火鍋,沒人愿意在零下的北方冬天出門。
無論什么服務業的收入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肖霖曉說:“這不是快冬天了嗎,所以不著急啊。”
“啊?”系統難以置信。
怎么有人眼睜睜著收入馬上馬就要下降,還覺得不急啊。
“哎呀,怎么你的記性還不如我呢。”
“啥,啥子?”
“你忘記,城外不僅有我家的田地,還有正在修建的一座郊野園林了嗎?”
“呃,那個不是你計劃用來當做召開女子茶話會的地方嗎?”
“對啊,”肖霖曉解釋道:“園林中,植物是重中之重,所以即便我們的目的是通過茶話會賺錢,也是要依仗著春天時,春暖花開景象的。”
“可,這耽誤你去推行衛生巾嗎?”
“嗯……你有沒有想過,常年臥病的常芳慧,認識多少其他官員的家眷呢。”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這年頭封建,很多女子月信時都會專門避開各種社交活動,免得“沖撞”別人。
更何況是長期淋漓不盡的常芳慧。
恐怕已經很久沒有參加過親眷之間的聚會活動了。
真要讓她出去,指不定能認識幾個家眷長相呢。
“所以呢,一是要等她慢慢好起來,最起碼覺得自己可以出門去社交了才管用。二來,月經期這件事畢竟對許多女子來說是一件十分隱秘的事情,需要有一個隱私環境才可以探討,我覺得省城里沒有這種環境提供。”
肖霖曉嘆了一口氣:“只能等我的郊野園林咯。”
系統默默思索著肖霖曉的話。
很有道理。
它被說服了。
同時也注意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宿主啊。”
“誒。”
“你要做衛生巾對吧。”
“昂。”
“要準備祭典儀式對吧。”
“這個……提前一天熬夜寫稿子就是了,不慌不慌。”
“還要督促郊野園林的工期對吧,春天之前至少要把植物配置和各種小景觀做出來吧。”
“嗯……那的確……”
“女團是不是也要開始推行了?”
“嘶。”
著肖霖曉臉上開始出現躲避的申請,系統義正言辭地說著:“那你還在這里摸魚,趕緊工作去啊!”
肖霖曉用鼻子吸了一口涼氣。
“好嘛,好啦好啦,知道了。”.
她咂巴咂巴嘴,嘴角都要垮到地底下去。
系統還在腦海中催促她:“你馬上就生日了,很快就要又老一歲了,拖延癥這個東西是可以改掉的吧。”
“哦……”
肖霖曉真的很想把系統丟進小黑屋。
可惜它說的是實話。
唉。
肖霖曉認命地趴到桌子上,開始寫起策劃案。
就從衛生巾制作開始吧。
“曉曉,晚上想吃什么呀?”
林余聲從醫館回來的時候,肖霖曉才幡然驚醒。
著自己寫了大半的策劃案,心中頓時升起滿滿的自豪感。
好久沒有這種沉浸式辦公的體驗了。
原來自己這么厲害!
此時此刻,系統著正在運行的精神力凝聚buff,嘆了口氣。
系統論壇上的大家都說這東西管用,它才拿自己的工資賣了出來給肖霖曉用。
希望可以讓她沉迷工作無法自拔吧。
著肖霖曉少賺的那些錢,系統真的是非常心疼。
這些也是它有可能得到的提成啊!
嗚嗚嗚,最近新上的系統裝扮。
啪。
消失了。
林余聲著灶房里的白色面團,洗了手戳一下。
咦,不是面團?
肖霖曉走進來,解釋道:“娘,這是我在牛奶里做出來的芝士,可以直接空嘴吃的,你要不要嘗一嘗?”
林余聲揪下來一小塊,品了品,面露苦色。
空口吃芝士還是太奇怪了。
還是芝士蛋糕好吃。
“如果能做芝士蛋糕就好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