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清站在餐桌旁，聲音淡淡，“他還真是什么都跟你說。”
頓了幾秒，他才回答、，“她今天是去了公司。”
寧窈拿了碗筷出來，似乎剛才只是隨口一問，又說，“陳小姐下午有過去嗎？江二少跑去我那里了，她去的話，人是你接待的？”
江玄清說，“沒有，沒接待。”
他不是很想談論這個事兒，“我今天下午忙，沒在公司。”
寧窈點點頭，“這樣啊。”
她似乎是信了，再沒說別的。
倆人坐下吃飯，聊了聊工作上的事兒，無關緊要。
吃過后去沙發上坐下看電視，也沒多大一會，江玄清的手機就響了。
兩人的手機都放在一旁的邊幾上，在寧窈手邊。
寧窈側了一下身，把手機摸過來，遞給江玄清，“好像是陳夫人的電話。”
江玄清本來伸手要接，一聽她說這個，伸過來的手掌合攏，只一根手指滑動，把電話掛了，“不接。”
寧窈笑了一下，轉手把手機放了回去，過來靠在他身上，“怎么了，跟她鬧不高興了？”
“沒有不高興。”江玄清說，“不用猜都知道，她打電話過來肯定是為了兩家合作的事兒，沒什么可談的。”
他是沒什么可談，但崔泠明顯有話必須跟他說，第一遍不接就打第二遍，第二遍不接再來第三遍。
寧窈拿過手機，笑嘻嘻的問，“要不我幫你接，我接了，她肯定不會再打過來。”
她本是開著玩笑，但沒想到江玄清還真就答應了，“你接吧。”
寧窈挑了下眉頭，把電話接了，聲音很輕快，“陳夫人。”
崔泠沒想到是她，本來電話剛接通，她還溫柔的叫了句玄清，結果聽到是她的聲音，語氣瞬間就變了，“怎么是你，電話怎么在你這？”
她又問，“玄清呢，你讓他接電話。”
“玄清啊。”寧窈故意朝著遠處喊，“玄清，你洗好了沒有啊？”
然后她又對著手機，“不好意思哦，他在洗澡，你有什么事跟我說吧，我一會兒轉告他。”
崔泠應該也知道她是在胡說八道，這個時間點還沒到辦事兒的時候。
她咬牙切齒，“寧窈你要不要臉？”
“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怎么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寧窈笑著，語氣很是氣人。
崔泠被她這么一堵，明顯呼吸一停，“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不明白，這么大歲數了，白活了。”寧窈朝著江玄清懷里靠，“不說么，不說我掛電話了。”
崔泠聲音加重，“你讓江玄清接電話，我有事情找他。”
“跟你說了他在洗澡。”寧窈想了想，“要不這樣，你實在不愿意和我說，就等一會再打過來。”
話剛說完，她又馬上自說自話的給否了，“一會兒不行，一會我們倆還有別的節目，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大概率今晚是沒時間了。”
崔泠沒繃住，直接喊了出來，“寧窈。”
寧窈嘻嘻笑，自顧自的說，“這可怎么辦呢，專門跑江家公司去人家不接待，打電話過來又趕不上好時候，老天爺怎么就這么長眼。”
崔泠被氣的徹底沒了理智，張嘴就開罵。
寧窈說了一句，“反彈。”
然后直接把電話掛了。
手機放在一旁，她重新縮到江玄清懷里，“保證不會再打電話過來了，放心吧。”
江玄清終于笑出聲音，“夠氣人的。”
寧窈哼了一下，“我以前可不這樣。”
都是被逼的，沒辦法。
……
晚上睡覺之前，陳瑩霜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寧窈抽著一張臉，“這母女兩個還真是不死心，給你打電話干什么，還不如打給江二少。”
提到了江遲易，江玄清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他這次把手機摸了過去，“還是接吧。”
寧窈點頭，也沒計較那么多，“好好好，這次換我去洗澡，陳小姐要是問起我，你實話跟她說，她要是想跟我通話，你直接把手機送進來。”
江玄清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趕緊去，一會兒還有別的節目。”
寧窈嘻嘻笑，拿著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她洗的時間不長，本來想速戰速決，出來偷聽一下江玄清跟陳瑩霜聊什么。
結果沒想到這邊剛要擦身子，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寧窈哎呀一聲，“你還真把手機給我送進來。”
江玄清可沒拿手機進來，不止沒拿手機，連自己的衣服都沒穿起來。
兩步過來將寧窈手里的浴巾扯掉搭在一邊，“別著急。”
寧窈像模像樣的掙扎，“臭流氓，可不帶你這樣的。”
江玄清將她抵在浴室墻壁上，墻壁有點兒涼，激的寧窈身子一縮。
她伸手環著江玄清的腰，抬頭看他，“你們倆聊什么了？”
“沒什么有用的。”江玄清說，“翻來覆去還是那些話。”
陳瑩霜哭的有點慘，從前也哭過，但是剛才哭的一度失了聲。
崔泠在旁邊好似也哭了，這母女兩個，戲一個比一個多。
江玄清不想繼續談論這個，就低頭去親寧窈，“這個時候了，專心點。”
浴室里折騰了好一會，江玄清給寧窈擦了身子，抱著她回到房間繼續。
被單是新換的，翻滾一番，又是一片泥濘。
最后倆人去客房睡，寧窈沒了力氣，縮成一團，“沒吃藥，沒喝酒，你偷偷鍛煉了？”
江玄清從背后擁著她，“快閉嘴。”
寧窈往身后貼了貼，“江玄清。”
江玄清嗯了一聲，呼吸還沒平復，“怎么了？”
寧窈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方小姐？”
突然問這個，江玄清有些意外，身子微微抬起湊過來看她，“怎么突然提起她了。”
寧窈扭頭和他對視，“好奇，方小姐人長得漂亮，家世也好，不談別的，你不動心？”
江玄清躺了回去，把懷抱緊了緊，“不動心。”
他說的是實話，方晴那樣的姑娘，他在商場上見過太多了，沒意思。
方晴在某些地方跟陳瑩霜有點像，嚴格的說是跟從前的陳瑩霜很像，倆人都是那種嬌嬌氣氣，文文靜靜的。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陳瑩霜就是個例子。
所以他對這樣的姑娘不討厭，但是也生不出男女之間的好感。
寧窈問，“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江玄清笑，“送分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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