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清從外邊端了杯水進來，看到寧窈在打電話，動作稍微一停，眉頭就皺了起來。
水杯放在一旁，坐在旁邊，他抬手勾著寧窈的下巴。
寧窈趕緊握住他的手，能猜得到他的那些小心思。
大概率以為電話又是隋廷宸打來的。
她沒解釋，只是對著那邊，“我今晚在外邊。”
寧沛元咂咂嘴，明顯是不知再說什么好。
江玄清在旁邊，有些問題寧窈沒辦法問，只能說，“時間不早，我要休息了，有什么事下次見面再說吧。”
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手機剛放下，江玄清就湊過來親她，“什么事兒不能一次性說完，沒完沒了的。”
寧窈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是我爸，一天天的別瞎想。”
江玄清嘴還挺硬的，“沒瞎想，就是問一問。”
……
周六不上班，不過還是得去寺院。
江玄清這次跟著寧窈一起進去。
在大雄寶殿門口，寧窈看到了寧沛元。
寧沛元明顯是剛來，正跟苑妤極力的解釋著什么。
苑妤視線轉向別處，似乎根本沒有聽他說的話。
寧窈走過去，“媽。”
寧沛元轉頭看她，又看向她身后的江玄清，“江先生也來了。”
江玄清點頭，“碰到了寧小姐，送她過來。”
寧沛元正糟心自己的事兒，也沒仔細思量江玄清的話，只說了聲麻煩了。
寧窈過來，苑妤可算是找到借口脫身了，她說要去齋堂安排今天中午的齋飯，叮囑寧窈兩句后轉身就走。
寧沛元哎哎兩下，“阿妤，阿妤……”
苑妤理都沒理，仿佛沒聽見一般。
寧沛元有點掛不住臉，轉頭又對著寧窈，“窈窈。”
“走吧。”寧窈叫上江玄清，抬腳朝著后殿走去。
寧沛元站在原地尷尬的不行，只能自己找補，“這孩子，這么著急干什么，也不聽我把話說完。”
去了昨天的佛殿，在角落里坐下。
寧沛元過了一會兒也來了，被人領著在不遠處的位置坐下。
他沒來過，什么都不懂。
寧窈見他把經書拿起來，端詳好半天，又翻開看里面。
只是還沒看兩頁，他的電話就響了。
寧沛元被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機拿出來靜了音，對著旁邊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江玄清開了一瓶水遞給寧窈，“先潤潤嗓子。”
寧窈接過來喝了一口，等再轉眼看去，寧沛元已經不在佛殿，門口那邊也沒了身影。。
準備工作沒有太長時間，寺內德高望重的師父過來，法會正式開始。
誦經之前寧窈又朝殿門口望了一眼，寧沛元沒回來。
可真的是，裝模作樣都裝不明白。
法會持續一上午，等一結束，寧窈趕緊出去給寧沛元打了電話。
結果他手機關機了。
寧窈冷笑出聲，這么大歲數的人，辦事兒反反復復不清不楚，寧家公司交到他手里，未來會發展成什么樣已經可見端倪。
先等師父們離開，寧窈才跟江玄清沿著臺階往下走。
沒幾步就看到苑妤走了過來。
寧窈迎過去，“媽。”
苑妤停在她面前，看了一眼江玄清，“下午你們不用在這兒了，今天周末，念經的師兄很多，你們去忙自己的事兒就好，有心了，我都看到了。”
后邊的話是對著江玄清說的。
江玄清說，“應該的。”
寧窈猶豫一下，“也行，那我們就不在這了，你這邊有事兒再打給我。”
這么說好倆人就下了山，寧窈找了一下，寧沛元的車子不在山腳，看來人是徹底走了。
上了車，江玄清說，“剛剛在找你爸？你要是想知道他在哪，我找人查一下。”
“不用。”寧窈趕緊拒絕。
她哪能讓他查，要是查出來人在崔泠被窩里，她都跟著丟人。
她說，“不找他，往年他也不過來，今年不來也沒所謂。”
江玄清點點頭，不過還是說，“這種事你爸都不來，有點說不過去。”
誰說不是，正常人裝也得裝明白點。
他這樣，真的是太有恃無恐了。
大概率是因為公司被他攥在手里，苑妤又脾氣好，外邊還有個小情人捧著他。
他日子過得順風順水，膽子也就一點點肥了。
再沒說這些，倆人回了市區。
剛剛沒在寺院吃飯，就隨便找了個飯店坐下。
菜剛點完，江玄清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明顯是不太想接。
寧窈給他倒杯茶，“誰的電話？”
江玄清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寧窈看了一下，又是方晴。
她看了看江玄清，直接抄手把電話摸過來，接通，然后按了免提。
方晴開口，“江先生。”
江玄清沒說話，寧窈替他回應，“方小姐。”
方晴也不意外，“寧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是這樣，今天放假，我又被我爸給趕出來了，也是怕……”
后邊的話她沒說完，寧窈就直接打斷，“你就說玄清今天很忙，他在公司加班，你不方便過來找他，我相信令尊應該也不會太計較。”
方晴那邊一頓，接著笑了，“怪我了，怪我沒想到這么多，也好，那我就這樣說。”
臨了，她又為打擾他們道了歉。
電話掛斷，寧窈把手機推回去，“她爸怎么總把她趕出來，而且聽她說話的鱷魚起，似乎很怕她爸。”
江玄清嗯了一聲，“之前兩家人碰面，她在她爸面前確實唯唯諾諾的。”
對于方家老先生，江玄清見面次數不多，但印象挺深。
他說，“方老先生脾氣不太好，有點大男子主義，據說他第一任老婆就是受不了他的脾氣跟他離的婚，帶著孩子這么多年都沒跟他有任何來往。”
寧窈挑了下眉頭，“還有這么一出。”
江玄清繼續，“上次見面，她媽都沒露面，聽方晴說，她媽在家里的地位跟傭人差不多，至于她，她在公司上班，挺有能力，在家里也就有點兒地位，不過也不多。”
寧窈咧了一下嘴，“這種家庭，怎么受得了？”
江玄清呵一下，“受不了她就反抗，既然不反抗，那肯定還是能忍受的。”
寧窈想了想，“她既然這么怕她爸，她爸安排她相親，她真的能反抗？有那個膽子？”
反正目前，她沒看出她有一丁點想要反抗的意思。
江玄清想了想，“不管她，她反不反抗都不影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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