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誠面對靠近的弓箭,長槍一撩,基本上就把幾支箭別開了。
偶爾有兩支箭射到了他的身上,也是擦著過去的。
身穿鎧甲的他,基本上不會受到損傷。
轉瞬間,他就來到了了耶律仁先的身邊,長槍向著耶律仁先砸了過去。
耶律仁先也揮舞著蛇矛,對賈誠的長槍進行格擋。
只是一下,他的胳膊就一個下沉,骨頭還傳出了關節響動的聲音。
耶律仁先的臉色一變。
賈誠的力氣竟然這么大?
稍后,兩人又進行了幾次碰撞。
只是,他越打越驚。
無論是力氣,還是技巧,他都查了賈誠很多。
如果這樣打下去,他壓根就沒有勝利的可能性。
耶律仁先也是一狠。
他看著蔓延過來的火焰,竟然靠近了火焰,把自己和馬匹,點燃后再次和賈誠激斗。
如果賈誠不退讓的話,那很有可能會把自己陷入危機當中。
賈誠看著耶律仁先的動作,表情也變得凝重。
他不得不和耶律仁先纏斗。
如果他回頭的話,耶律仁先肯定會追過來,把后背留給敵人,那很容易陷入危險。
只要纏斗一段時間,耶律仁先也會玩火自焚。
但是,那是火焰不會燒道自己的前提下。
賈誠面對耶律仁先想要抱住他的想法,手上的長槍反而像一根彈簧,不時把耶律仁先彈開。
也許是耶律仁先的這種舉動,帶著一些悲壯。
竟然有好幾個遼人,學習了這個做法。
這些火人和將士戰斗在一起,將士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賈誠也不敢藏拙了。
他怒喝了一聲,拼盡全力刺向了耶律仁先的脖子。
耶律仁先被火焰灼燒,身體在刺痛下,反應已經在變慢了。
原本,他還螚躲過去。
這一次,只能讓自己向著賈誠靠近。
一個指頭大的血洞,濺射出了血液。
耶律仁先燃燒著的身體,距離賈誠還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終究是倒了下去。
賈誠拍馬離開,手上中長槍就好像一條矯健的長龍,把現場的其他幾個火人,都給解決了。
而這幾個燃燒著的人,被士兵撥動在了一起,靜靜地燃燒。
賈誠看著街道上燃燒起的火焰,也沒有靠近的想法。
熱浪一陣又一陣的涌動,感覺稍微靠近,就會卷入其中。
賈誠看了幾眼后,還是決定上去皇城上的城墻,來欣賞這一場杰作。
在他看上去城墻的時候,結果發現武帝梁寧也在城墻上了。
他似乎也在找一個合適觀景的地點。
在武帝梁寧的身邊,還幾個熟人,分別是太子梁靜和忠王梁順。
幾人目光所在,正是在火焰當中掙扎的遼人。
這幾個人的眼中,都沒有所謂慈悲的神情。
作為敵人,死去的敵人才是最好的。
“見過將軍。”
太子梁靜給賈誠稍微行禮。
他剛才也看見了城墻下的戰斗,對賈誠的武力很是認同。
剛才是別人的話,說不定已經有危險了,很難有賈誠這么漂亮的解決了敵人。
那些動作在看上去,就有足夠的美感。
如果不是賈誠已經是將軍了,他都想邀請賈誠做作為自己的長槍老師。
“忠王,你看這火如何?”
“有了這一場火,遼人十年不敢南下牧馬了。”
“你的火,最多也就放在一府之地,我的火卻能放滿一城,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區別。”
武帝梁寧和忠王對比著,想著壓他一頭。
“這火我也用得出來。”
忠王卻是一個死鴨子嘴硬的人,哪怕死也不給武帝梁寧裝逼的機會。
當然,嘴上這么說,看著眼前的烈焰,心中還是很挫敗。
如果他面對這個局面,真的很難點出這一把火。
“我原因說出聯通了哪些人……”
忠王梁順在沉默片刻后,還是決定說出和自己有過勾結的那些人。
賈誠聽見了這話,知道這不是自己聽應該聽的,
“臣請下去查看情況,怕敵人反撲。”
賈誠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下了城墻。
與此同時。
火焰中。
蕭惠在回過頭后,很快就在人群當中,看見了耶律宗真。
耶律宗真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頭上的毛發已經燒焦了,身上也有不少的血液。
原來,剛才他已經被火焰給波及了。
還是靠殺了一些士兵,用他們身上的血液,才把身上的火焰給消滅了。
“陛下,你沒事吧!”
“沒事,現在找一個方向離開吧?”
耶律宗真在蕭惠靠近后,才緩過神來。
現在這個情況,快點離開才對。
此刻,他再次回想起北邊的那一條渭河。
當初就是在那里,他死掉了十萬多的兵馬。
現在好像又不知道多少兵馬要覆滅了。
上一次是水。
這一次是火。
他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對,先離開!”
蕭惠拍馬在前,試圖開出一條前往城門處的路。
在火焰燃燒起來后,這個地方就變成了已給蒸籠,無數的士兵想要通過那城門。
為此,
城門的位置上,開始了人擠人。
蕭惠的命令在這一刻也沒有了作用,只能用手上的刀把前面的人砍殺。
而在他往前面走的時候,身后有一棟閣樓轟然倒塌。
不少木梁直接濺射了出來。
說巧不巧,一根剛好擊中了遼皇耶律宗真。
這木梁直接把他壓在了身下,并且火焰開始燃燒起了鎧甲。
遼皇的鎧甲上,有許多的皮毛。
剛才燒了一次,這一次更加難阻止了。
蕭惠聽到來動靜,原本想要回去救耶律宗真。
然而,
閣樓倒塌,木梁亂飛,火焰再次擴散。
人群更加慌亂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地被推著出去了金陵城,壓根就不能回頭。
而耶律宗真也只能被火焰燒著,看著蕭惠被推著離開,舉著手等待著死亡。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南下。
也不希望和西夏合作來攻打梁國。
在此之前,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把命送在這里。
蕭惠在出去城外后,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淚流滿面。
敗了!
從來沒有失敗的這么慘過。
無論如何,人是要繼續走下去的。
蕭惠還是有一些威望的,現在他的身邊,也聚集起來一些活著的人。
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燒傷的痕跡。
每個人都看上去無比的狼狽。
眼中也沒有了光芒。
他們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蕭惠。
意思不言而喻,他們想要蕭惠帶著他們回家。
“看還有沒有人出來,我們走西邊,從大理過吐蕃,然后繞過西夏回去遼國,我會帶你們回去的。”
蕭惠也知道這些人的想法,把手放在了胸口保證。
而在蕭惠說了這番話后,士兵們的眼中終于出現了些色彩,紛紛把手放在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