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賈誠只說了一個字。
他突然發現,這個丞相呂惠挺喜歡猜的,姑且讓呂惠猜猜好了。
“河?這附近只有一條渭河,莫非你要隔河而戰?”
“不對,冬天河已經冰凍了,僅僅依靠河,很難戰勝十萬的遼軍。”
呂惠直接撓頭思索,卻一點思路都沒有。
古代依仗河流的戰術有很多。
但好像沒有一條能現在運用上的。
主要現在是冬天,幾乎所有的河水都是冰凍的,都可以跑馬了,壓根起不到阻攔敵人的作用。
“我知道了!”
一旁,武帝梁寧卻好像清楚了賈誠要怎么做,直接笑著說道。
“我也知道了!”
馬寶緊隨其后說道。
一時間,呂惠傻眼了。
怎么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啊?
以至于他都不太好意思繼續問賈誠了,否則豈不顯得自己很蠢?
只能沉默不語。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把目標落在了賈誠的手上。
剛才他就有察覺賈誠手上的烤肉,味道好像更足。
此時就把問題轉移到了這身上。
“賈誠,你手上的東西是什么,怎么這么香?”
呂惠不說還好,說了之后馬寶和梁寧,都把目光落在了賈誠手上的烤串上。
他們剛才也有發現這東西香。
賈誠吃得也香。
但作為身份最高的人,都有點山珍海味都吃過的傲氣,所以不好開口。
現在呂惠開口了,也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這叫烤串,就是把馬肉弄成小塊,用樹枝串起來更好烤熟,這時弄上香料也會更加均勻和入味。”
賈誠把自己手上的烤串,取了一些分別遞給梁寧等人。
呂慧他們烤肉十分的粗獷。
基本上拿著一個腿,把皮去掉之后就開始烤,熟了一層吃一層。
也不撒佐料,味道并不怎么樣。
“好吃!”
武帝梁寧在吃到香辣俱全的烤肉串后,驚為天人。
“是不錯!”
馬寶也贊嘆了一句。
他更是把賈誠手里的烤串全拿了,給了武帝梁寧,把自己手上的馬腿遞給賈誠。
武帝梁寧不好意思問賈誠拿,他則剛好合適。
這是面子問題。
就好像剛才,賈誠說河的問題。
他壓根就想不明白。
武帝梁寧可能也沒有想明白。
但作為皇帝,不能顯得自己這么無知,必須裝作懂了。
反正到時候事情有賈誠做,看著就好了。
這可以說,呂惠硬吃了一個悶虧。
“不錯!”
武帝梁寧手里拿著賈誠的一把串,贊嘆了一句。
不知道是在夸贊這烤串的味道,還是說馬寶做得不錯。
呂惠對于馬寶的作為,憤憤不平。
他慢了一步。
如今看著武帝梁寧吃得爽快,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這是怎么做出來的?”
呂惠身為讀書人,在這個問題上不恥下問。
“切肉為塊,抹以油脂,撒以香粉。”
賈誠親自給呂惠演示,同時把粉料拿了出來。
烤肉算是比較方便的行軍打仗的食物,士兵和他身上都會帶上一些烤肉料。
馬寶是梁寧身邊人,知道梁寧好這一口,自然也把這個過程記錄了下來。
幾人吃完肉還喂了一口肉湯,也算是這段時間難得的歇息。
其他的人圍在火堆前,也在吃吃喝喝。
賈誠手下的士兵,基本上把自己的烤肉技術給露了一手,收獲了一些臣子的好感。
不過這些士兵表現比較木訥。
大部分勛貴和臣子,也就是這會兒念著這些普通的士兵,以后說不定就裝作不認識了。
如果是之前跟隨他身邊的牛力等人,說不定能趁機攀關系,發揮更大的作用。
秦良玉是一個例外,她倒是建立了些聯系。
不少人認為賈誠是賈誠,秦良玉是秦良玉,想著挖墻腳。
隨著深夜降臨,大部分人裹著馬皮就睡著了。
不過很多人白天受到了驚嚇,晚上時長驚醒,又或是顫抖地說著夢話。
……
與此同時。
一名叫烏比古的契丹人,正在騎馬向著東邊逃去。
他比較幸運,在雪崩落下來的時候,恰好騎著馬在邊緣處。
烏比古在逃得性命以后,壓根不敢回頭。
他懷疑漢人有掌控神魔的力量,會有鬼神來抓走他,只敢拼命的逃跑。
在月亮升起后,更是不敢停下來。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次日天明時,馬卻受不了直接跪在了地上,也把烏比古甩了下來。
就在這時,周圍出現了很多的契丹人,把烏古比圍了起來。
原來他們是遼皇耶律宗真所在隊伍的斥候。
這些人知道烏比古是屬于耶律重元隊伍中的士兵后,立刻給他喂了水,并且放到馬背上帶了回去。
而耶律宗真聽說有耶律重元的新情況后,有些期待地召喚了這一名士兵。
有十多萬的人馬在,說不定武帝梁寧早就抓到了。
漢人這邊可不好組織軍隊。
至少附近城池中的氏族,早就被他殺了一個干凈,壓根不可能組織像樣的兵馬去抵抗。
由此可見,武帝梁寧這邊哪怕有援軍,也不會有太多。
這個時候,皇帝也就束手就擒了。
甚至,
耶律宗真想到,這個士兵就是為了快點傳達這個好消息,才跑斷了馬蹄。
“說吧,發生了什么?”
耶律宗真在詢問前,還先給了這個叫烏比古士兵金子獎勵。
只是,烏比古的第一句就讓他差點沒繃住。
“陛下,我們十萬人馬沒了,我親眼看見那雪山倒塌了,壓在我們伙伴的身上,十萬人一眨眼就沒了。”
“我們驚動了山神,不,是漢人能指揮山神,他們利用了天威。”
“所有人都沒了,就我一個人逃命了。”
烏比古語無倫次地說道。
但周圍的人還是聽清楚了這個信息。
那就是漢人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是耶律重元帶著的十萬人,全部被雪埋了。
稍后,在耶律宗真的詢問下,整個過程都被問了出來。
耶律重元很有可能死了。
“是他!”
一旁,蕭遠山在聽完了烏比古的描述后,不由地失聲道。
他的頭腦中,只有兩個字——賈誠。
除了賈誠外,他不認為梁國還有其他人能有這本事。
這人不應該是在燕門關嗎?那種厲害的器械也就只有賈誠能弄出來。
他怎么又跑到秦嶺來了?
“是誰?”
耶律宗真在聽說十萬人沒了,他腦子都空了。
習慣性地抽出了匕首,想把眼前這個報信的士兵,插死發泄一番。
蕭遠山的出聲讓他心中多了一些好奇。
這個“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