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要一個什么樣的生活？”
賈誠看著段譽，把一罐子的酒遞了過去。
段譽本來是不怎么喝酒的，現在卻把酒罐子接了過去，噸噸噸地喝了好幾口。
他也的確想借酒消愁了。
“我就是一個少爺，一直想要獨自在江湖看看，遇見自己喜歡的一個人，繼續浪跡天涯。”
“沒有什么煩惱，沒有什么憂愁。”
“我是少爺，從小就被教要做什么，被期待著做什么，這就很煩。”
“跟在你的身邊，闖蕩江湖的日子，算是最開心的時間了，哪怕有一些危險的存在。”
段譽向賈誠倒著苦水。
賈誠聽見這番話，倒也是有一些理解段譽。
如果一般人，肯定會說段譽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這明顯是有一點文青病。
哪怕吃了苦頭，也改不了的文青病。
“我是不是錯了？”
段譽發現賈誠沒有回答了自己，再次補充了一句。
“你沒有錯！”
賈誠搖了搖頭。
“我可以幫助你實現這一個愿望，但是，你可能會失去整個大理，你愿意嗎？”
賈誠也打算在這個時候，給段譽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如果大理并入了梁國，段譽有很大的機會完成這么一個愿望，對于段譽來說，現在真正的包袱不是身份，而是大理這個地方。
“丟掉大理？我想抽身離開，但是我的母親，應該不會同意，我怕我離開了，這個國家也就一團亂麻了。”
段譽也想過了這個問題，所以直接說起了自己心中的擔憂。
“段譽，老三，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的認識一下了。”
賈誠看著段譽，遞出了自己的一個腰牌。
那是梁國的衛南侯的令牌。
“我是梁國的衛南侯，本來過來大理，就是為了收服大理的，只是機緣巧合的遇見了你，有了這一切。”
“正因如此，我的武功和帶兵打戰的能力才不弱。”
“在你如今繼位了之后，我也有一些糾結，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你真的想要浪跡天涯，又不想放棄整個大理的話，我這里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你交出兵權，主動加入梁國，讓大理和梁國融為一體，當然，你依舊是是大理王，世代享受著這個位置，哪怕他改為了姓丁。”
“你不想管理大理的時候，盡可把這些職責交給梁國的官員，如果真正想要管理大理，也有著提出建議的權力。”
“大理的位置畢竟偏僻，興兵馬、鑄兵鐵，所需要的耗費可不少。”
“更不要說還要足夠多的糧草。”
“這樣世世代代下去，大理依舊會這么窮困的樣子，直到有一個站出來，把大理給取而代之。”
“其實，我一直覺得，大理和梁國本來就是一體的，受著一樣的文化熏陶，本該聯合起來，更加的強大。”
賈誠語重心長地對段譽說道。
這一套勸說投降的言辭，聽起來十分的不恥。
實際上，也有一定的道理。
時代的脈絡就是往這個方向發展，大理本來就是比較弱小的國家，想要吞并梁國的等更多的國家也不太現實。
反倒是它主動融入梁國，會帶來更多的好處。
段譽在聽見這么一番話后，直接給愣住了。
賈誠的話算是零零星星地聽到在了耳朵里，讓他清醒了不少。
段譽好一會兒，才緩過了神來。
隨后，他接過了那個令牌，看了看，然后開口提了一個問題：“老大，如果我的鎮南王和你的衛南侯二選一，你到底會選擇哪一個？”
賈誠面對這么一個問題，自然是沒有什么猶豫的。
“我會選擇衛南侯，如果我一開始出現在大理，那我選擇鎮南王，現在只會選擇衛南侯，有些路開始了，就不能反悔了。”
“我其實不愿意看到大理再次出現爭端，你也知道。”
一個人的起點，很多時候就注定了終點的存在。
段譽在聽見了這番話侯，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他感覺產出腦海當中，想到的東西有很多，然而，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
“那你為什么不找機會把我給殺了？”
段譽突然變得很憤怒，很是生氣。
也是，任何一個人在被身邊親近的人蒙騙之后，也不可能表現得心平氣和。
“你不僅是皇帝段譽，也是我的兄弟老三。”
“那我不同意向梁國投降的話，你會怎么辦？”
“現在大理的情況，拿下和不拿下，已經沒有了什么區別，我會等到你去世之后，再次讓大理徹底的融合為一體。”
“那梁國的皇帝能同意你的意見？”
“大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目標，包括那吐蕃，包括那塞北，都會成為我打下的地盤。”
“你的目標又是什么？”
“征戰此生，直到大梁的步伐再也不能往外面踏上一步，率土之濱、莫非王土。”
兩個人快速地你問我答了一會兒。
最后，還是段譽主動停止了這個話題。
“我累了，在讓我想想吧！”
段譽揮了揮手，示意讓賈誠離開，或許，他在當了皇帝之后，真的有一點不一樣了。
賈誠倒是不太在意。
皇帝和皇帝還是有區別的，不是說段譽不適合當皇帝。
皇帝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蘿卜坑，乞丐進去都能頂一下，段譽當皇帝沒有什么問題。
只是段譽藏不住心思，他當皇帝的話，注定很容易就被人架空了。
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賈誠在下去了屋頂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刀白鳳就主動找了過來。
“譽兒到底怎么了？”
刀白鳳作為母親，還是有些擔心自家兒子的情況，詢問了起來。
“沒什么大的事情了，或許以后還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舉動，但你也也理解一番。”
“那個位置注定壓力有一些大。”
賈誠牽住了刀白鳳的手，輕聲安慰了起來。
“嗯嗯，我要！”
刀白鳳沒有拒絕賈誠的牽手，甚至主動撲進了賈誠的懷里，要求了起來。
“嗯嗯！”
賈誠也知道刀白鳳心中是有壓力，想要發泄一番。
順水推舟之下，就和刀白鳳一起滾到了床上。
這自然是一陣天雷勾地火，許久才見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