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哪個時代哪個行業,人們對強者總會涌生出一股孺慕之情。
就算他們這些搞游戲的也不例外,部門里對江暖棠崇拜的人亦不在少數。
之前江暖棠還沒來入職時,就有包括她在內的好多人天天盼著。
后來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卻出了秦雅薇開除江暖棠的事情。
之后,網上更是鬧得紛紛揚揚。
本來這事也不是江暖棠的錯,偏生......
“紀正奇?”
江暖棠挑了挑眉,這個她聽都沒聽過的名字,難不成還和她有什么過節?
“嗯,紀正奇是部門的天才編程,也是秦影后的鐵桿粉絲。雖說網上那些事不能怪你,但現在秦影后被逼得處于半退圈狀態,紀正奇也就有些遷怒于你。
大伙都是共事多年的同事,見他如此,便不好對你的到來表現得太過高興。”
“原來如此。”
江暖棠點點頭,知曉這完全就屬于無妄之災,也就沒再糾結,很快便將這個事情拋諸腦后。
到了食堂,江暖棠在黨芷琪的推薦下,點了幾樣食堂的特色菜。
兩人尋了個位置,邊吃邊聊。
過程中,江暖棠發現這個同事還挺對她胃口。
而黨芷琪本就是她的小迷妹,以前只在她的專業能力上。
在對江暖棠有了更多了解后,更是被她的個人魅力所傾倒,直接升級為她的知心小姐妹。
吃完飯,黨芷琪又跑去買了兩杯奶茶,和江暖棠一人捧著一杯,往食堂門口走去。
此時吃飯的浪潮已經褪去。
門口人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人進進出出。
偏偏就是這么寬敞的道路,都有不長眼的人撞上來。
江暖棠和黨芷琪皆無設防。
即使江暖棠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拉著黨芷琪往旁邊一避,黨芷琪還是不可避免地撞了個正著。
“啊!”
這一撞不可謂不重。
只聽得一聲抑制不住的痛呼,黨芷琪捧在胸前的奶茶盡數倒在了身上。
好好的衣服,就這么被奶茶浸染得狼藉一片。
再看那個撞人的肇事者,竟是連句道歉都沒有的,就這么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江暖棠不信對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除了是故意為之,再不做其他設想。
不覺眉目一冷,就要上前,卻被黨芷琪拉住。
“暖棠姐,算了。”
“不行!哪有撞了人不道歉,還鼻孔朝天的。”
江暖棠冷著臉,撞了人,不說衣服臟了賠不賠的事情,這道歉至少是最起碼的!
“那是紀正奇,聽說他爺爺是集團的某董事,我們還是不要和他對上的好。”
剛才她沒說的是,部門里的那些人,之所以不敢對江暖棠表現得太熱情。
除了礙于紀正奇的面子外,也是擔心會被他報復。
畢竟......
紀正奇和他們這些人不同。
除了在編程方面,有著令人嘆為觀止的天賦外,他還是集團某董事的孫子。
他們這些沒背景的打工人對上他,無異于是以卵擊石。
所以最好的方式,便是明哲保身。
此時,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小迷妹,黨芷琪都不希望江暖棠和紀正奇直接對上。
“所以他撞你是故意的,就因為你和我走在一起?”
江暖棠沉默半晌,忽而問了句。
黨芷琪沒料到她的關注點會是在這上面,有些意外,但還是在江暖棠如炬的目光,頷首承認。
“嗯。”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該輕易放過他。”
哪有做錯事不道歉的理由,何況被撞的這人還是受她牽連。
江暖棠絕不允許。
“可是......”
黨芷琪還想再說什么,江暖棠已經上前幾步。
“站住。”
江暖棠欲將人攔下,紀正奇卻步伐不停,將他的話當作耳旁風。
如此輕視的態度徹底惹惱江暖棠,她直接伸手扣住紀正奇的手腕:
“我讓你站住。”
江暖棠冷下聲音,但那略顯輕柔的嗓音,在紀正奇聽來并沒有多少殺傷力。
“做什么?”
紀正奇看著面前比她還矮了個個頭,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
壓根就不將她放在眼里。
江暖棠卻不管那么多,指著黨芷琪。
“你剛才撞到人了,給她道歉。”
回答她的是一聲輕曬:
“有病!”
紀正奇說完,就要將她的手甩開,不想就在這時,江暖棠扣著他手腕的手突然用力。
伴隨著咔咔骨頭被捏的脆響,紀正奇如潮涌般襲來的劇痛。
“嘶!”
紀正奇倒吸了口涼氣,若非人爭一口氣,他幾乎要癱軟在地。
“我說了,道歉!”
江暖棠再次命令。
“不可能!”
盡管疼得冷汗直冒,紀正奇也不允許自己低人一頭。
“呵!”
江暖棠輕笑了下:
“還挺有骨氣。”
聽不出是贊賞還是其他。
就在紀正奇以為他的手要不保時,江暖棠突然放開了他。
手腕重新恢復自由,紀正奇下意識撫上手腕。
本以為在那樣的劇痛過后,骨頭沒碎也該斷裂
不想那股束縛褪去后,原本疼得幾乎骨裂的手腕。
竟是神奇的一點痛都感覺不到,甚至連半點傷痕都看不出來。
若非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還清楚印刻在腦海,紀正奇幾乎都要以為,是他出現了幻覺。
他下意識看向江暖棠,發現江暖棠也在看他。
“看來你對我意見很大。”
江暖棠肯定道,剛才她可半點沒省下力道。
雖說用了技巧,讓他不至于留下痕跡事后告她,但該給他吃的苦頭卻是一點都沒有少。
沒曾想即使這樣的疼痛下,他都能強忍著不屈服她。
要說不是對她怨念極強,那又是什么?
“不行嗎?別以為溫霆允護著你,我就不敢對你怎么樣!
不過是個花瓶美人而已,他們被迷惑看不清,我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