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紫陽劍心錄 > 百零二章 冰釋前嫌重相逢,輕車簡行出離辰
  許曠自然不知道水火真人他們的密謀,只是僥幸自己能夠跳出這秦初月的陷阱,不過心中卻為這個寶光真人一脈的修士在心中釘上了不可化解仇恨的標記。

  因為第二天就要離開離辰域,所以許曠的拜師儀式十分簡單,只是在燃火上人的洞府給燃火道人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并奉上了一杯香茗,便算是完成了拜師的儀式。

  根據許曠所知,這內門弟子拜師,一般分為三種,第一種是記名弟子,就像許曠現在這種,基本就是一個名義上的師尊,師父除了心血來潮指點一兩句外,對徒弟沒有任何的傳授義務,但是記名弟子卻可以借師父的威名行走。如果遇上事情,也可以借師父的名字來撐場面,如果自己的記名弟子被人以大欺小,做為師父也會出頭來維護自己的威名。

  第二種就是入門弟子,這種弟子可以系統的和師父學習各種本領,也但也必須執弟子禮,所謂師父色難,弟子服其勞。弟子會為師父出力來回報師父的傳授。

  第三種稱之為入室弟子,也叫嫡傳弟子,算是師父的接班人,基本侍奉在師父的左右,能學到師父的所有本領,但是同樣肩負著為師父延續傳承的重擔。每個修士在修行之中都會有自己的體悟,得出自己特有的修行之法,或者秘術。但是修道之路險阻重重,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走到最后,如果有資質出眾的弟子能將自己的所得繼承下去,甚至發揚光大,那也不失為一件美事。所以大多的修士在筑基之后還是會愿意收下一些徒弟來教導的。

  根據許曠所知,盧飛星大哥應該就是燃火上人的入室弟子,甚至算的上關門弟子了。自己這個記名弟子恐怕也不過是燃火上人的權益之策,所以自然也沒有對這拜師有什么期望,但是沒想到的是,拜師的最后燃火上人拿出了一個小葫蘆,和燃火上人的那個大葫蘆還有幾分相似,燃火上人告訴許曠,這里面存放了一只離火鴉,可以讓許曠做保命之用。許曠自是千恩萬謝,有些歡喜的將小葫蘆收入了儲物戒指之中,這離火鴉的威力許曠可是見過的,血羅剎都抵擋不住,至少抵得上筑基期全力一擊的威力,自己總算也有了一道殺手锏。

  燃火上人這次沒多說什么,又給了許曠一個燃字令牌,做為他記名弟子的憑證,便將許曠趕出了洞府。許曠在燃火上人的洞外遙遙地施了一禮,才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的清晨,天才蒙蒙亮,許曠便早早的出了門,向著匯靈殿的方向趕了過去,地脈峰的地方要比洗塵峰大上不少,弟子要比外門少上許多,但是許曠來到匯靈殿的外門卻發現,這里竟然似乎比外門的升靈殿更熱鬧,不斷地有弟子在匯靈殿的門外進進出出,每個內門弟子的臉上也都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

  許曠來的不算晚,但是明顯其他人來的更早,玉壺真人已經端坐在殿外的一塊青石之上,石頭的四周圍了六七位內門的弟子。許曠打眼一看,發現玉缺和范華欣都在其中。許曠連忙上前和兩人打招呼,玉缺見許曠來了也十分開心,迎上前來,和許曠攀談了起來。而一旁的范華欣似乎心情不佳,只是一臉愁苦的向許曠打了招呼,便低頭不語了。

  “玉缺,你們來的可真早,我算著時辰,但是沒想還是來遲了,人都到齊了嗎?不會都在等我吧?”許曠看著眾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玉缺。

  “我們幾位師兄弟都是玉壺上人的師侄,昨天我等的師父新收了一個入門弟子,心情愉悅,就在自己的洞府之中擺下酒宴。我們都參加了這場拜師宴,差不多都被師父灌倒了。于是天亮醒酒之后便一起過來了,如此才會早到一些。許兄并沒有晚到,我們還要等一人。”玉缺搖了搖頭,將事情緣由和許曠說了一遍,就拉著許曠要給他介紹自己的師兄弟。

  許曠走入玉缺的幾位師兄弟的當中,明顯敢覺到了幾人對他有些敬而遠之,不想合作的意思也很明顯。許曠混跡江湖多年,當然不會因為他們態度而生氣,只是也不再和其他幾人攀談了。

  玉缺似乎也看出自己的師兄弟不愿搭理許曠,于是也不繼續引薦了,而是低聲給許曠介紹了一行的幾人。圍在玉壺上人四周的一共有七位修士,除了玉缺和范華欣兩人外,還有五個玉缺的師兄弟。其中最年長的修士最不待見許曠。原本玉缺還想介紹兩人互相認識一下,可是那年長的修士并不愿搭理許曠,玉缺可以說碰了一個軟釘子,

  這個年紀最大的是玉缺的大師兄,平日里對玉缺最為維護,由于知道玉缺有許曠這樣的外門的朋友,并不大喜歡,因為他認為外門大比中升上內門的弟子,殺氣太重,違背了修道之人的平和之心,雖然在術的運用上勝人一籌,但是在道的理解上卻完全沒有,并非是玉缺的良師益友。這次玉缺為了許曠還大鬧了一場,更讓他堅信了自己的判斷。

  接下來的兩個人,是一對雙胞胎,哥哥的脾氣暴躁,而弟弟的脾氣卻是溫和。兩人擅長一對子母劍,號稱合在一處,連筑基修士都可抗衡一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剩下的兩個人當中一個是女修,另一個竟然是個小孩子。女修是玉缺的師姐,身負極強的水靈根,年紀比玉缺大不了幾歲,但是修為要比玉缺高上一大節。介紹到此處的時候,許曠發現玉缺還有些郁悶,不過轉瞬就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最后這個小孩子,站在青石之下,也不怎么顯眼,許曠還以為也是新進的弟子,沒想到竟然是玉缺的師兄弟。玉缺似乎對他十分忌憚,關于他玉缺沒有多說,只是告訴許曠這小孩的天賦極高,如果成長起來,必成大器。

  許曠本來還想多了解一些,突然青石上的玉壺上人睜開了雙眼,望向了上山的小道。大家都不明所以,不過也望了過去,不多久,一個少女便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一身短打的綠林裝扮,身后插這三把長劍。

  許曠還在心想這顧青嵐怎么也來這里了,不去準備兩天后的游歷任務嗎?

  “顧師妹,你來了呀,快來這里,我們快要出發了!”之前一直精神不佳的范華欣,這時突然來了精神,搶著和顧青嵐搭話。

  顧師妹?許曠腦子一轉,頓時暗罵自己遲鈍。這地脈內門此次一共進了三位弟子,無眉拜了白琉真人,自己認了燃火上人作為師父,只有顧青嵐的師尊許曠當時沒有注意,他的心里都是如何應對之后寶光一脈的非議。

  剛才玉缺說為師父新收的入門弟子擺宴席慶祝,許曠竟然沒想到這個弟子就是顧青嵐。現在想來,自己也是榆木腦袋,這玉缺師尊新收的徒弟還能是誰?還不就是顧青嵐嗎?

  顧青嵐見范華欣叫自己,禮節性的點了點頭,卻沒有答話,而是徑直走到了青石的前方。

  “玉壺師伯,弟子被師尊問話,耽擱了時辰,讓各位師兄師姐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顧青嵐面向著玉壺上人,但卻是給幾個師兄弟一個解釋。

  “無妨,約定的時間還未到,師侄首次離開離辰域,師弟多囑咐幾句也是人之常情。”玉壺上人語氣和善的安慰顧青嵐,明顯是對顧青嵐青睞有加。

  顧青嵐見玉壺上人沒有責難,便和剩下的師兄師姐一一見了禮,看見許曠的時候也不奇怪,如其他人一般的打了招呼。

  “既然人都齊了,那我們就出發吧。但是有言在先,雖然這黃雀林和離辰域相去并不遠,但到了蠻荒之地,隨時都會有不可預料的危險,我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眾位師侄的安全。如果哪位師侄現在要退出,還來得及,我絕不阻攔!”玉壺真人從青石之上站起了身,環視了一圈四周的幾人,鄭重其事地說到。

  這里除了許曠和顧青嵐都不是第一次離開離辰域,自然知道外面的危險,但是既然說定要外出,自然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說要退出。許曠自然也不可能在此時打退堂鼓,所以青石之下的弟子紛紛表示自愿前往。

  玉壺上人見眾人皆做了回應,也不啰嗦,一拍腰間從乾坤袋中飛出了一個白色的玉壺,這玉壺初時只有拇指大小,轉眼間就化做了一個多高的玉壺,橫臥在了半空之中。也不見玉壺上人有什么動作,身形卻扶搖直上,落在玉壺之上。

  余下的眾弟子也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器,這些玉缺的師兄弟大多用的都是法劍,這些法劍被祭出之后,都懸浮在半空之中,這些內門弟子也紛紛躍上自己的法劍,凌空而立瀟灑不凡。

  許曠也不甘落在人后,也祭出了自己的翠竹舟,高階法器的賣相也是不凡,引的一眾弟子中的數人側目。許曠有樣學樣,也展動身形跳上了竹舟之上。那顧青嵐也早有準備,身后的三色劍中的青色長劍飛了出來,同樣懸在半空,一個梯云縱翻身上了長劍。

  玉壺上人見眾弟子已經準備完全,點了點頭,手指一彈,瞬間從指尖飛出了九道細線,這細線泛著幽幽的綠光。這九道細線直接落在了在場的九個弟子身上,而線的另一頭牽在了玉壺上人的手上。

  “路途遙遠,若是途中迷了方向,只要沿著這細線而行,便能找到我。再次提醒眾師侄路上切不可麻痹大意,生死只在方寸之間。”玉壺上人將九道光線交在左手,便向這離辰域外的方向飛了出去。

  許曠看了一眼飛走的玉壺上人,又和玉缺對視了一眼,也催動自己的竹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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