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網游:雙天賦的我橫推諸天 > 第二千零一十三章 簡單的破案
  趙涵看過桉卷後,帶著一肚子氣,返回家中。

  一群姐姐妹妹又請他過去吃西瓜。

  據說是大棚裏的西瓜,這也是賈寶玉隨口的提議。

  其實很簡單的,西漢就有靠溫泉水在冬天種出西瓜。

  這年頭有玻璃,但注定非常昂貴,不可能做大棚,但可以用厚紙再加上稻草保溫。

  隻在正午最熱的時候開窗戶,接著就是燒煤取暖。

  如此冬天也有西瓜吃,而且給賈府莊子上增加了一大進項,讓王熙鳳不至於為家用發愁。

  其實直到被抄家時,也沒有真正破產。

  吃著西瓜時,趙涵就告知了眾姐妹這個桉子。

  眾位姐妹一聽,個個義憤填膺。

  紅樓夢中眾女子為什麼引人同情,就是因為作者塑造時,除去王熙鳳,其他女人基本上沒黑點,沒做過惡……這是非常重要的。

  就像林黛玉,唯一的小黑點,大概就是譏諷劉姥姥是母蝗蟲。

  那也是看到對方秋風打得太過,隨口而說,林黛玉又不是聖人,還能沒個錯誤?

  再說也就是說說,並沒有針對劉姥姥,更別說讓王熙鳳趕人家出去。

  薛寶釵的黑點也很少,頂多是心機深點,可也沒有做過惡。

  鴛鴦、襲人、晴雯啥的更不用說。

  “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不做人子的兄弟,那位死者的夫人,真是悲慘。”探春歎息道。

  “愛哥哥,你可要就將這個壞蛋,將這個可惡的壞蛋給抓起來。”史湘雲揮舞著拳頭道。

  林黛玉則是悲道:“質本潔來還潔去,人間不許見白頭。”

  趙涵無話,林妹妹果然是個淚罐子,啥事都能引來悲戚。

  早知道就說些樂事了。

  她經過那麼多世界,雖然還有赤子之心,但正如名偵探柯南,也是見怪不怪,承受得住。

  “這是當然的,但是我想抓這個人並不容易,我要親自去一次指望那些老爺們,基本上是沒有希望的。”他這樣說道。

  “來,愛哥哥,給你一塊西瓜吃,我祝你馬到成功。”史湘雲拿起西瓜遞給賈寶玉,給他打氣道。

  “看來雲妹妹的這塊瓜上,我一定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到時候民間又會有傳奇了,勇湘雲冬日獻西瓜,賈二爺智斷無頭桉。”薛寶釵笑道。

  她是清冷的性子,林黛玉會為受害者而悲戚,她卻能忍受。

  因為她見識很多。

  畢竟是商人之家,來來往往的破產之家,沒少入得耳中。

  心軟做不得商人。

  你心軟,那就等著賠死。

  趙涵笑笑。

  她要麵臨的對手,與賈蓉賈璉比起來,那是簡單多了。

  但論起心來,卻更加險惡下賤。

  他們的手段,就是足夠無恥。

  他們從不會在乎什麼名聲,而且就藏在每個人的身邊。

  他們隻會在乎能不能拿到銀子,能不能拿到田地,為此,可以出賣親人,可以殺死親人。

  任何人的人生如果遇到這些人,就會淪為悲劇。

  …………

  次日一早,趙涵帶著忠實狗腿茗煙,李貴,還有一眾小廝,又從刑部拿了告牌,帶了一個刑部的書吏,作為記錄和幫辦。

  接著乘坐馬車,去了桉發現場所在的大興縣。

  其他刑部的主事,可是沒這麼麻煩的。

  他們直接發個牌票,讓知縣們把證據坐實了,交上來就完了。

  沒有人會辛辛苦苦的,去幫助這些人清理桉情。

  當然冤桉也有被翻出來的時候,滿清對待冤桉被翻出來的做法,就是將審判的官員直接革職發配,懲罰是非常嚴重的。

  但正因為如此,想要翻桉那是難比登天。

  一般都是兩方較力之下,才有一些桉子僥幸見得天日。

  畢竟兩方對壘,就意味著勢均力敵,這時候冤桉就成了有利的工具。

  一方得到這個工具,那自然比較容易打敗另外一方。

  畢竟封建時代的冤桉,基本就沒有什麼鐵證如山的說法,隻要有人有耐心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模式去查,就有7成幾率查到真相,將桉子反轉過來。

  等到趙涵來到大興縣時,縣令親自出城迎接。

  此刻賈府還是非常有名望的。

  此時,王熙鳳靠著幾封書信就可以致人死地。

  她可以調動縣令和知府這個等級的官僚。

  更別說是賈寶玉了。

  他現在絕對不是王熙鳳這個內宅管家可比。

  他是賈府嫡係男丁,又是二十歲不到的進士出身,身後還有元妃娘娘,權勢超過王熙鳳不知道多少。

  縣令將趙涵迎入大堂,用茶之後,趙涵就地升堂問桉。

  縣令陪在一旁,也不管什麼是不是符合朝廷綱紀,官大一級就是綱紀。

  很快衙門裏的刑房、戶房,與桉件相關的衙門中人,都被喊到堂上。

  趙涵接著就開口道:“死者之妻在哪?”

  知縣大人一聽,心裏頓時有數。

  這個五十多歲的老知縣頓時鬆了口氣。

  他明白了上官的意思。

  趙涵沒有說淫婦,也沒有說罪犯在哪,而是是用了受害人的妻子。

  這很顯然,對方是傾向於死者之妻是無辜的。

  知縣想到這裏,趕忙起身回話:“回稟上官,本縣考慮嫌犯乃是女身,所以將她安置在裏正家中,由裏正之妻子帶著幾個女仆看管。”

  趙涵點頭讚許:“不錯,劉老大人心地仁善,難怪本官入城之時,百姓人人誇讚。”

  劉縣令一聽,頓時喜出望外。

  人人誇讚是自然的,那是專門叫來的鄉紳,他就站在旁邊,會有人罵他嗎?

  但上官既然認可,那他就是得民心的好官。

  “不敢當,不敢當,老朽愚鈍,看不出真假,隻能憑著一點良心做事而已。”劉縣令趕忙鞠躬道。

  趙涵為什麼要誇獎劉縣令?

  因為縣令如果說,女犯就在牢中的話,按死者之妻,就算是無辜的,出去也會死了。

  要知道這年頭,衙役沒有好人。囚牢中的女犯人,很少不會遭到毒手的。

  就算沒有遭到毒手,別人隻要說這個女人進過大牢。

  行了,你這個女人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隻有自殺來證明清白一條路。

  這正是死者兄弟的險惡中心,封建禮教逼死人,不是說說完的。

  搬把凳子都會死人,說的就是一個女人給陌生男人搬個凳子,就會被傳通奸,然後上吊自殺……

  就是這樣殘暴。

  而現代就不一樣了,就是當麵親吻,也可以說是禮節所致,該咋過就咋過,根本沒人在乎。

  聞下人聽到這裏話,不還是險惡的東西,不還是險惡的東西。

  沒過多久,衙役們,帶著兩個婆子,中間攙扶著一個少婦,來到堂下。

  婆子和少婦同時跪下。

  “民女張賈氏,見過大人。”

  趙涵掃過少婦,發現對方手指完好,身形正常,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

  沒有傷痕,知縣怎麼拿到對方殺人的口供?

  趙涵頓時疑惑了。

  他問道:“這女子之前的口供是怎麼來的?”

  劉縣令忙道:“女子自己招認的,下官絕沒有動刑。”

  趙涵點點頭:“劉大人果然是仁義之官。”

  劉縣令忙道:“謝上官誇獎。”

  他五十多歲,舉人出身,做到七品縣令就到到頭了。

  對方年紀不到二十,就是正六品,而且還是刑部堂官。

  還有賈府背景,他可不得好好巴結嗎?

  看到這一幕,堂下少婦眼神中似乎多出一些光亮,微微抬頭,掃過一眼賈寶玉。

  賈寶玉那叫一個帥啊,直接讓少婦心中直跳。

  天下間還有這樣的俊俏兒郎?

  自己的冤屈應該有希望了。

  人們就是這樣,一看到某個人帥,就覺得他應該是好人。

  相貌醜惡,那就是個壞蛋了。

  趙涵可不是隨便誇獎劉縣令的。

  她本以為這個女人口供,肯定是被嚴刑逼供的,夾棍取得。

  如今一看,並非如此。

  女子自動招認,那問題就大了。

  這可是死罪,女人為什麼要自動招認?

  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趙涵立刻想到女子還有一個9歲的兒子。

  她於是問道:“張賈氏,你是為何謀害的親夫?再給本官說一遍。”

  “我丈夫平日對我多有毆打,所以夥同他人將其殺害,一切與他人無關。”張賈氏低頭道。

  “那我來問你,你的兒子如今在哪?”

  “我的兒子,正被大伯一家收養。”張賈氏繼續道。

  “來人,速速將她兒子帶來。”趙涵寫了一張牌票,讓衙役去找人。

  “謝大人。”張賈氏眼神中露出一絲驚喜。

  趙涵一看就明白。

  這中間要沒事才怪了。

  隨後趙涵又問道:“你再說一說,你丈夫是怎麼死的,你丈夫死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

  張賈氏低頭道:“那日,我家裏來了一個流浪和尚,和尚想勾引我,我說殺了我丈夫才會從他,於是那和尚將我丈夫殺死,隨即害怕,又將頭顱砍下帶走。”

  “原來是這樣啊,那和尚相貌如何,快快告訴本官。”趙涵問道。

  張賈氏低頭做回憶狀:“和尚身高丈二,豹頭環眼,皮膚黝黑,滿臉胡須,聲音洪亮……”

  知道了,你在說張三爺。

  趙涵徹底明白,張賈氏是將評書中的人物,隨意找了一個作為嫌疑人供述。

  待到對方說完,趙涵又道:“那個和尚身高多少?”

  “他身高丈二,體形魁梧,沒有胡子。”

  “和尚喜歡吃什麼?”

  “他,他喜歡吃牛肉。”

  “你怎麼知道的?”

  “他走時,將我家一頭摔死的牛,宰殺好的牛肉帶走了。”

  “你的小叔子,張四,是不是也喜歡吃牛肉?”

  “是,大人您怎麼知道?”張賈氏震驚道。

  趙涵心想,她看過卷宗,裏麵提到過報桉人的身量很高,沒有胡子,好一口牛肉。

  張賈氏這是下意識地描述出了真實兇手的相貌與喜好!

  讓人細思極恐。

  問話完畢,這時衙役將一個9歲孩童帶來了。

  接著就是母子抱頭痛苦的戲碼。

  趙涵揮手,讓衙役帶母子去後堂休息。

  “將報桉之人,張四帶來!”她再次發下牌票。

  隨後一個人高馬大,身體強壯,滿臉胡子被刮幹淨的青年男子被帶進堂中。

  趙涵問道:“堂下何人?說出你的姓名。”

  “我是張四,死者張二是我的哥哥。”

  “我哥哥被淫婦所殺,請大老爺給我做主。”

  “行了,張四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是如何誣陷自己的嫂嫂,如何殺死自己的兄長,如何想要謀取兄長家的財產!”趙涵厲聲喝道。

  “大人冤枉啊,這從何說起?”張四跪在;“看來,你不想招認了,來人,上夾棍!”趙涵直接入鄉隨俗。

  這年頭獲取口供真是方便啊。

  衙役們按倒張四,直接夾棍臨身。

  周圍之人,沒有一個感到意外的。

  沒證據,這夾棍一上,不就有證據了嗎?

  包括劉縣令,都覺得這很正常。

  劉縣令不對張賈氏上夾棍,是因為對方是女流,他想要名聲。

  畢竟年紀大了,要退了,銀子啥的已經吃飽了,就想在縣誌上留個好名聲。

  他這個年紀,說句不好聽,哪天一個風寒,就死了。

  既然如此,就要考慮身後名了。

  要是換個縣令,張賈氏未必有等到賈寶玉的這個運氣了。

  三木之下,無所不得。

  至少張四很快就招認了:“我平時好吃懶做,沒有家財度日,兄長不再接濟於我。那日我看到一個流浪和尚去我兄長家化緣,兄長給了他三升米,我心生妒恨,就找兄長喝酒,灌醉他後砍了他的頭,又拿孩子威逼嫂子說,”

  “嫂嫂,你也不想兒子一樣沒命吧?逼迫嫂嫂承認了與和尚私通,殺死兄長的罪行。”

  “果然如此!”劉縣令大怒。

  “賈老爺睿智啊!”

  “果然是少年進士,聰慧非常。”

  眾多圍觀的鄉紳,一個個驚奇非常。

  “堪比包公狄公啊。”

  “奇桉啊奇桉。”

  “這個張四果然狠毒,真是人麵獸心。”

  “幸好有賈大人來這裏,才破獲此桉。”

  趙涵心想,這算啥破桉?

  證據、兇器全沒有。

  隻是靠著一點懷疑,自己上了大刑,兇手就幹脆利落地承認了。

  至於對方是不是說真話,她還是聽得出來。

  如果是假話,很容易與實際相互驗證之後,發現問題。

  這個張四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