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后,霍斯年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笑模樣。
他對著宋南枳招了招手,“過來。”
宋南枳走了過去,俯下身子,輕輕的抱住了他。
兩個人就這樣擁著,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霍斯年壓抑不住的咳嗽聲響起。
宋南枳急忙給他倒水。
霍斯年低低的道:“你別忙了,你的手也傷的不輕。”
在她進來的時候,霍斯年就看見了她手上所纏著的繃帶。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宋南枳在拼命推著那棵樹,掌心肯定被磨破了。
“沒事,不疼。”宋南枳這話不是安撫,她以前什么傷沒受過,這點皮肉之苦對于她來說,真的算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比起霍斯年的肋骨斷裂,她這跟破了個口子沒啥區別。
“傻瓜,怎么可能不疼。”
兩個人對視著,嘴上都說著安撫對方的話,聽起來笨拙又嘮叨。
“你身體還好嗎?我是指......親戚......”霍斯年想到這個重要的事。
宋南枳俏臉一紅,“今天一醒來就沒了......醫生說我有些受驚,不過沒什么大事,過幾天喝幾幅中藥,好好調理一下,下個月應該就會正常了。”
聽到這話,霍斯年眸中滿是歉意,“那現在肚子還痛嗎?”
宋南枳搖搖頭。
“南枳......”
“斯年......”
雙方都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宋南枳開口:“既然我們都好好的活著出來了,多余的話就不用再說了。至于在火里頭的那些話,你也別放在心上,當時只是為了讓你能夠清醒一些......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聽到最后三個字,霍斯年覺得特別的溫暖,他點點頭,“好。”
當晚,宋南枳就把自己的病床也推了過來,跟霍斯年在一塊睡。
夜里時,宋南枳睡得迷迷糊糊的,總是聽見霍斯年的咳嗽聲。
霍斯年明顯不想讓她擔心,用手心將嘴巴捂得嚴嚴實實的,但壓抑不住的動靜還是會讓宋南枳驚醒。
她背對著他,并沒有翻身,只是臉上卻滿是心疼。
每當霍斯年咳嗽完后,他都會有著一陣漫長的喘氣聲。
畢竟每咳一下,都會帶動著整個胸腔。
見宋南枳沒什么動靜,霍斯年松了口氣。
其實他特別害怕宋南枳為他擔心,又會愧疚自己吵了她的睡眠。
霍斯年很快又睡著了。
宋南枳這才躡手躡腳的下了床,來到霍斯年床邊,伸手幫他把了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