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個小妻子,好像覺得他的存在很見不得人?
“已經隱婚了兩年,應該也不在乎這一日兩日吧?”宋南枳的話有些諷刺。
當初霍宋兩家聯姻,外頭可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宋南枳前兩天還看見雜志上猜測霍斯年的擇偶標準是不是太高,否則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女朋友。
“更何況我只是想給霍先生省點麻煩,也方便日后再娶。”
霍斯年似笑非笑:“那我該謝謝宋小姐如此貼心的為我著想。”
“霍先生客氣了。”宋南枳笑瞇瞇的,狡黠的像是一只小狐貍。
霍斯年涼涼開口:“如果我沒理解錯,第一條的意思是各玩各的?”
“霍先生常年在外,交際應酬肯定少不了。我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也不能這么小氣,既然做不到我應做的本分,也一定不能委屈了霍先生。”宋南枳說。
霍斯年意外的挑了挑眉,終于正眼打量著她。
這女人三兩句話就已經表示清楚了,他們之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夫妻之實。
“宋小姐這樣的規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霍先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的好......”
霍斯年蹙眉。
心頭有些不悅。
宋南枳拍了拍駕駛位,“麻煩許助理前面路口停一下。”
車子急剎,宋南枳下了車。
許詔松了口氣,剛剛后座上的刀光劍影都要誤傷他了。
“來之前你跟我說的什么?”霍斯年冷漠至極的嗓音響起:“她受了不少委屈?”
許詔:“......”
“她這張嘴,恐怕只有讓別人受委屈的份吧!”
許詔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說不定是有什么誤會,不過能跟宋小姐好聚好散,也是一件好事。”
“許詔。”
“是。”
“你的匯報有誤。”
許詔沒有吭聲。
“鄉下回來的野丫頭,長相丑陋,沒有知識文憑,連學都沒上過......”霍斯年說著許詔當初告知他的內容,“哪一點對的上?”
許詔沉默了很久才說:“先生,其實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見太太。領結婚證那天我簽完了字,還沒等到太太來,您就打電話把我叫走了。”
“哦?”
“......以后我一定注意,絕不發生這樣的情況。”
“嗯。”
......
宋南枳回林苑的路上一直有些心煩意亂。
昨晚她稀里糊涂的跟陌生人發生了關系,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宋南枳窩在陽臺的秋千上,抱了個筆記本,漂亮的手指在上面翻飛,輸入了一串很長的代碼后摁了回車。
很快,昨夜的酒吧監控視頻出現在屏幕上。
她看見自己跟某個男人一起進了電梯,之后的監控就沒有了。
SOUL比較保護客人的隱私,所以電梯和上面酒店并沒有安裝監控。
宋南枳將進度條朝后拉,此時已經到了第二天天亮,她看見自己離開SOUL后五分鐘左右,一個男人也出來了。
對方雖然沒戴面具,但身上的衣服是沒有改變的。
“怎么是他啊......”
宋南枳皺眉,將畫面截圖保存,順手將這一大段的監控全部入侵刪掉。
她并沒有看到,她的丈夫霍斯年也在不久后從SOUL出來。
宋南枳盤腿在秋千上蕩著,手指將圖片反復的放大縮小。
她怎么都沒想到,昨天晚上的男人會是沈言。
沈氏集團的總裁,沈家的長子,更是她的頂頭上司。
他長得很不錯,樣貌清雋,笑起來還有點邪氣,上班的時候她就聽過很多女人在那八卦他的私生活,貌似還挺混亂。
宋南枳捏了捏眉心,有些失望和無語,因為她對她的大老板沒什么歪念。
算了,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吧。
霍斯年回來的時候,宋南枳已經睡下了。
他推開了主臥的門,發現他的大床上卻躺著一個女人的身形。
大概是空調的溫度調的很低,女人縮進了被子里,小小的一團,只有被角邊上露出一縷頭發。
霍斯年皺眉,他雖然沒有潔癖,但也很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占用著。
“宋小姐。”霍斯年沉著嗓音叫了一聲。
宋南枳猛地激靈睜開了眼睛,一個手刀狠狠的朝著霍斯年劈了過來。
霍斯年抬手一擋,眉心細微一跳。
這女人,力氣倒還挺大。
“不好意思......剛做噩夢了......”看見是他,宋南枳抓了抓頭發,“霍先生有什么事嗎?”
霍斯年收回被震麻了大半的胳膊,西裝下的手腕活動了兩圈,“你睡隔壁。”
“可是我都睡了兩年了,有感情了,我認床。”宋南枳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好像是在遮掩著什么。
“這是我的房間。”霍斯年一字一頓的道。
見宋南枳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霍斯年抓住了她的胳膊。
明明一個借力就能逃出霍斯年的手,宋南枳卻不敢這么做。
眼瞧著她要跟霍斯年離婚了,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么問題。
“明天!明天我一定睡隔壁!”
霍斯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硬是將宋南枳連人帶被子的扯了下來。
然后他看見,床上還散落著女人貼身的黑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