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冰確定在木林小屋居住之后,她就去了靈市為木林小屋的擴建準備材料。
走的時候她還將木婉兒與白茉莉給一起拉走。
屋子再次只剩下林言孤零零一人。
到中午的時候,澹臺雪來了,她給林言的帶來了一則消息。
去往妖域尋求合作的日程要提前了。
“澹臺師姐,為什么忽然要提前啟程?是出現了什么變故嗎?”
在客廳里,林言端上一杯茶給澹臺雪,然后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澹臺雪道了聲謝之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師父鏟除了內憂,她一人就將血海閣老祖藍田玉弄死了。”
“血海閣老祖藍田玉......邪修的頭子?”
“對,這就意味著邪修已被擊潰,毒瘤已經鏟除!接下來,我們可以將全部的精力集中在鎮壓深淵。”
澹臺雪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林言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那我去妖族的時間改為什么時候?”
“一個月后,洛玉冰正好回來了,給她一段休息時間,然后繼續為了世界和平奔波吧,畢竟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
“她將你護送回來之后,還要前往深淵,去支援南宮慧才行。”
“對了,出使妖域的注意事項,還有任務要求我會提前給你的,不用擔心。”
澹臺雪跟林言說了很多注意事項,然后還在這邊蹭了個午餐才離去。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消失了一天的洛玉冰、木婉兒還有白茉莉終于回來了。
還是聚在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就準備各自回房,該睡覺的睡覺,該修煉的修煉。
不過林言這個時候突然將洛玉冰喊住,想跟她了解血海閣老祖藍田玉的事情。
木婉兒也是眼睛一亮,拉著白茉莉坐到林言身邊,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洛玉冰也沒有拒絕,想了想開口說道:“三個月前,我還在西域追尋他的蹤跡......”
......
三個月前。
血海閣老祖藍田玉,成為修真界第三個仙人境的存在。
他躲在了西域的無垠荒漠禁地之中,依靠血祭積攢力量,并吞噬了那血海中十幾億人的靈魂。
在藍田玉登上仙人境之時,天空一片血紅,宛如一片血海在頭頂。
這方天地變得猩紅無比。
詭異,極為不祥的氣息瞬間出現,無數哀嚎聲響徹這片空間,一道道猙獰的鬼臉憑空出現又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聲狂笑在這片空間響起,震得大地顫抖,狂風肆虐。
藍田玉突破仙人境時造成的動靜十分巨大,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他已經不需要再東躲西藏了。
感受著自己體內充盈的力量,藍田玉看向天道宗的方向,眼睛瞇起。
“現在,是時候改變一下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系了!”
而此時,在西域追尋藍田玉身影的洛玉冰也發現無垠沙漠傳來的動靜。
感知到這一股能與自己相匹敵的氣息時,洛玉冰微微一愣,隨后便面無表情的朝著藍田玉所在的方向飛去。
當雙方碰面后,藍田玉這一次不再逃竄,而是將那血紅色的兜帽給拉下,露出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
他的樣貌看起來不過是二十七八歲,五官明朗,又顯得有些陰柔。
藍色的長發被他綁成一條條小辮子,看著有種說不出的氣質。
“洛玉冰,我想死你了,真的想把你給玩到死啊!!”
他陰森森的說著,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將血海閣的據地幾乎都給毀滅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廢話真多,早點安息吧。”
洛玉冰沒有跟他廢話,神色淡然的伸出一只手。
“掌控領域。”
叮......
仿佛是風鈴迎風搖晃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又像是刀劍相互撞擊發出的清鳴。
霎那間,天地被染成了白色。
仿佛他們已經從剛才的世界中被抽離而去,來到了一個白色的空間。
藍田玉的笑容消失了。
他感覺自己的能力全都被壓制住了,就連身體都無法動彈。
對于同為仙人境的存在,洛玉冰只能短暫禁錮他的能力與身體。
不過這也足夠了。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都不屑于修煉邪道,通過血祭成為仙人境的存在嗎?”
“因為這有違天和,就連領域還有規則之力都難以領悟。”
洛玉冰自顧自的說著,同時朝著藍田玉的走去。
存儲在體內的天道劍劍氣緩緩凝聚于她的手掌,當天道劍虛影出現的那一瞬間,銳利無比的氣息瞬間肆虐于這片白色無垠空間。
“不能領悟領域還有規則之力,你就像是空有力量,卻不懂得運用的傻子。”
洛玉冰手持天道劍劍氣,腳下每踏出一步,就瞬間與藍田玉的距離縮短了十幾米。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她就來到了藍天玉的身前。
嗤!
聽著這一聲清響,藍田玉不可置信的看著插入自己胸口的這一把劍。
恐怖至極的劍氣在他的身體中肆虐,不斷的磨滅著他的生機。
“我殺了不止萬萬人,我每天承受著靈魂被撕裂的痛苦,我憑什么就這樣輸給你!!死在這里?開什么玩笑!!”
藍田玉的眼睛變得通紅,不甘的嘶吼著。
他這一輩子都輸給那些所謂的天才。
幾萬年前,那個橫空出世的家伙將他的道心給踩得稀碎,將他老婆跟搶走了不說,還打的他近乎形神俱滅。
待他好不容易才重新拾起信心,付出極重的代價,熬過那個怪物輩出的時代來到了如今,沒想到還是被命運如此玩弄。
他不甘心!
藍田玉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然后他的身體猛然炸開,無數的血色亡魂將這片白色空間占據。
洛玉冰面不改色,她知道藍田玉雖然是通過歪門邪道來成就的仙人境,畢竟也是達仙人境,肯定不會就那么輕易的死亡。
就如她所想,僅是瞬間,血色亡魂再次聚攏,凝聚出藍田玉的軀體。
邪修雖然難以領悟規則之力,但生命力極為恐怖。
......
“所以他最后死了沒有?”
木林小屋內,林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洛玉冰抿了一口茶水,淡然說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我在領域中殺了他三個月,最后才將他給滅殺。”
“......難怪你回來得那么突然。”
林言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怎么感覺好像有些隨意了。”
“你覺得隨意,那是因為你沒在場,沒參與進去,然后就這樣落幕了,你當然覺得隨意。”
木婉兒白了林言一眼,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
“其實這樣是最好的,難不成每一場大戰都需要你到場,然后等師父被藍田玉打成重傷瀕死時,你再跳出來力挽狂瀾?”
“還是說你想要帶著必死的絕望,拖著重傷之軀,瀕死時來個臨陣突破,或者愛的感悟,之后再將藍田玉給弄死?”
木婉兒犀利無情的吐槽,讓林言頗有些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就你現在實力,上去了他一個手指頭能碾死你。”
“世界又不是圍繞著我們轉的,現在、每時每刻,都有著人在創造故事,在成為故事,邪修這件事情的故事主人公是師父,又不是你。”
木婉兒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推,直到林言舉手投降時,她才心滿意足的停下。
一般都是師弟教訓她,現在終于輪到她教訓師弟了。
這感覺,嗯,針不戳。
只不過,很快她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她看到了洛玉冰瞇著眼睛在看她,似乎是再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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